“这整整一船装的全是布匹、棉纱和棉花。? ? 火然? 文 .?r a?n?en`到了日本就卸货拿钱。那边血拼到最后关头了,三菱这一回绝对逃不过一劫……”
老陆带着自己的队伍在码头上采访了起来,采访对象包括商人、工头、船员、劳力,还有眼看的海关稽查,任何位置的所有人。
“可千万别小看日本。从上个月就开始了,一船船的布匹棉花运过去,到了立刻就能拿下。”
“那里的人打价格战都打疯了。你知道布匹在那边的价格吗?不到两块钱,差不多就一块半钱就能买到一匹。要不是日本人不允许布匹外走,我都想再从日本买布卖回国内了。”
“你知道棉花在那边卖多贵吗?五倍,是国内的五倍……”
所以很多中国棉花商就把自己手中剩余的那点棉花全部的运到日本去,那是逼着日本人出血。
整个日本不知道有多少商贾在大批量的囤货,趁着现在布匹大跳水囤积布匹,等到日后布价恢复到正常水准的时候再出手,大赚上一笔钱。
“收网吧,赶紧收网。趁着年前,把日本搞定。”为商贸银行的入驻日本扫平全部的障碍。
皇宫内,穿着一件单衣的陈鸣丢掉了鲍志道送上的第二本折子,对陈聪说道。
“臣遵旨。”陈聪一边抱拳一边面上带笑的说,他的目光就放在陈鸣龙案的右手边,这上面一道奏疏乃是朝鲜人上来的第二道内附奏表,“你趁着把这道奏表也拿回去。”
陈鸣顺着陈聪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左手边,嘴角的笑容更胜,这第二道奏表比第一道写的更肉麻了,陈鸣都不知道下一道奏表递上来的时候,朝鲜棒子又会是怎样一个谄媚了。
“臣遵旨。”
陈聪上前接过朝鲜内部奏表,这东西要在内阁档案中存上一份备录。而更让他高兴的是,按照这个速度,明年开春就是朝鲜第三道奏表奉上的时候,他陈聪刚刚坐上第二届内阁首辅的宝座,开头就能有一个大彩头。
“陛下,时间已经临近腊月,这下任内阁的名单……”
陈聪又跟陈鸣唠了一阵嗑,然后问到了一个重点。这是现今全中国都无数人关注的头等大事。这皇帝要玩什么内阁制度,内阁大臣五年一任,不出意外或重大过失的情况下,皇帝允诺自己不会像崇祯皇帝那样随便换内阁玩儿。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下一届内阁里究竟都是哪些人呢?
除了陈聪、柳德昭等少数几个已经被众人熟知的‘老人’外,究竟哪几个人要出来,又有哪几个人要进去?
皇帝你不能变身学堂老师,非要大过年了开家长会,把‘考试成绩单’给公布了不是?
那样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都是很悲催的。毕竟这个官场里,越往上头的位置越少,得意的人总是少数派。
“这个啊?朕心里头已经有了大概了。过几日就会公布的。”
陈鸣为了这份名单整整做了一年的‘额外’审核工作啊。现在他对于手下的诸多大臣的底细能力那真的是了如指掌。简直是闭着眼睛就能把朝廷地方的大臣的家庭简数上一遍。虽然他的大脑似乎没有被穿越大神亲吻,可谁要是能把一份份资料看的到了吐的时候,那也绝逼能达到陈鸣现在的水准。
不过就算举国上下的目光都在盯着内阁,改头换面焕然一新的《大公报》也用日本的消息打开了一条属于自己的光辉大道。
就连皇帝都亲自做了批示,要警惕不正当的商业竞争行为,要提倡公平合理的社会经济秩序,严格遵守法律,对于日本的这一幕幕要引以为签。
《中原日报》上立刻长篇累牍的对此做了系统分析和报道,从日本的政治经济到社会的权力格局,地方与中央不可调和的利益矛盾是日本经济有秩序发展的最大障碍,也是诸多的规范市场经济秩序的法律无法在日本通行的最大原因。然后是一系列的引申……
一时间日本的整体形象在中国是再下了一个层次。
民间俨然把朝鲜的评价隐隐高出日本一档了,人家朝鲜虽然军力腐朽脆弱,几次战争都被打得哭爹喊娘,但是朝鲜稳定的民生政治无疑是比较对中国社会的胃口的。对比日本的幕府、地方大名,还有武士道,以及当年的本愿寺那叫和尚也能做军阀啊,显然是很不合中国人胃口的。
之前的中国社会舆论当中,因为日本较高的武力值,对其是高看了一眼。但是现在看到日本社会如此之‘混乱’,再想一想中国的法律法规之森严,呵呵,一种文明人看野蛮人的感觉就油然而生。当然这里头绝对有国安的作用在,可不管怎么样,日本商业竞争中的野蛮已经变成了整个日本形象的野蛮。对比朝鲜这个文弱的文明人,野蛮人武力值就算再高也要低朝鲜一丢丢的啊。
而时间进入到承天五年的最后一个月的时候,无数的贵族富翁一如既往的重复着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的时候,数量更多出千倍万倍的最底层劳动人民依旧在为生存挣扎着的时候。
一个轰动性的消息突然传到了日本,三菱纺织最大的危机棉花来源被解决了。
在日本已经消失了好几个月的佐藤凉一竟然在上海同中国的某个棉花大佬签署了交易合同,对方以中国的市场价加适当的运费,也就算是正常价格来常年供应三菱的原材料所需。
这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在整个日本都引爆了轰动。无数人在问:这是真的还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