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淤地坝效果明显,投入小,技术含量低,受到晋省百姓们的普遍欢迎。但是长期以来,淤地坝建设存在政策不配套、建管体制不完善、投资不足、产权不清晰等问题。”吉州爆出的这件事就一定程度上是以上问题的一个反应,政策不配套,建管体制不完善,产权不清晰,“长久以往必会严重地影响了工程建设的健康发展的。”
“既然问题已经爆了出来,那就要解决之。”
用一个套话来说,围绕淤地坝建设管理的政策、机制、体制等内容,通过了解现状,分析问题,探讨对策,提出建议,进一步完善或制定淤地坝建设管理方面的有关政策,不断推进以产权制度为重点的淤地坝建管体制改革,建立淤地坝建设管理的良性运行机制,充分调动社会力量和广大百姓建坝、护坝,加快水土流失治理步伐的积极性,推动黄土高原地区的水土保持生态建设。
这些都是套话,都是站在一个极高的角度,希望一切事情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大理想。而放到事实上,要做到这些谈何容易啊。
可是陈鸣就是这样一个位置拔得高高的人。
他的命令传达了下去,晋省的大小官员即便感觉着是天大的麻烦,也要一往无前的扎进去。
陈鸣的御驾就停留在蒲州府,往南再走一步就是风陵渡。他就静静地在这里等待着晋省给出的答案。
作为一个前世的三流大学的毕业生,陈鸣真的是很废物的一个人,淤地坝这玩意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可具体的是一个什么情况他就全然不了解了。
这四年来,晋省前后一共建造了5500座大小不一的淤地坝,前后遭遇洪水冲毁了1500座,受损比例是很高的,并且初期的那两年这一比例还更高。
但是淤地坝良好的效益回报激发了晋省上下,洪水也阻挡不住的热情。
这一千五百座受损的淤地坝中,绝大部分是民间百姓筹资修建的工程,倒是国家出资修建的大中型淤地坝被冲毁的比率远比总体比率要低,还不足10。
这个事儿上就涉及到了一些技术问题,虽然淤地坝的技术含量本来就很低,但也是要有技术的。
而至于被冲毁的淤地坝,也不是全部投入都毁于一旦,实际上九成以上的被毁淤地坝很轻松的就能修复,实际损失很小。
因为淤地坝被洪水冲毁的方式都是在坝体或是溢洪道冲开一个豁口,坝后淤面受到一定程度的溯源冲刷,并且冲刷速度很缓慢,既没有对下游造成过于严重的损失,因为淤地坝建造的位置都不会临近居民地和田野,也没有太过严重的损坏坝体。上游的大坝主体还能继续使用,坝体或溢洪道的修复工作量并不大。
所以说这么多被洪水冲毁的淤地坝,实际损失远没有数字表现的那么触目惊心。
而淤地坝为什么会被冲毁,在现在这个统计学刚刚在中国政府工作中施行的年代里,各种数学、工程学萌芽还在生长的时代,那更多地是设计技术原因,而不是方向性问题。
老百姓的眼光真的是雪亮的。
从一开始的国家提倡,到一两年后他们自发的筹资集资。这就是一个转变过程。
百姓看到了好处,国家又提倡他们来争取这些好处,那自然地是迅速扑上。
只是很多的淤地坝在修筑之初,由于缺乏经验,将堤坝修筑的过大,泄洪洞开的高,积水排泄不出去,坝后是满潭的淤泥,往往两三年还不能投入种植。有的是淤坝地里种上的春作物,刚到要收割的季节,就被大水给冲过去了。这就是对淤地坝的习性还不了解,不能有效的把握好淤地坝的规律。
一般小型的淤地坝春季打成,秋季拦泥,第二年就能可以种大麦;而大中型的淤地坝要将水、泥账算的清楚,安排的合适,经过两年左右的淤积,便能大面积种植,正式的投入生产。
这些个知识就是陈鸣自个都不知道,是晋省的淤地坝管理处这几年中自己摸索出来的成果。
晋省的会议在召开的同时,一个离开晋省已经小两年时间的人正骑着一匹蒙古马向平阳府奔来。
头上戴着狗皮帽子,身上穿着泛着发黄羊毛的皮大衣,马后头挂着一把长枪,腰间夸得有把双管短铳。这种活似土匪的装扮在东北的冬天,却是十分十分常见的。
从东北进河北,这种装扮也不刺眼,因为河北也有很多这种打扮的人,除了不配枪外。但是进了晋省,葛二的这身装扮就扎眼睛了。
一路上不知道被警察拦了多少次,最后他用个口袋把长枪包了起来。
从太原一路南下,过了霍州,眼看着就要到平阳府了,葛二以为自己已经流干的眼泪再次充满了眼眶。
当初搞事,他就心里有准备,知道自己将得罪的是整个官面,就算把人掀翻了,也少不了被打入冷宫。当时葛二都想过自己丢官了后怎么过日子了。没有想到新来的那群家伙更损,直接把他发配去东北了。
在吉林北边当镇长,官是升了,可日子真叫一个难过。
不仅山里头有旗匪,当地的老百姓也一个比一个横。几乎家家户户都办下了持枪证,长枪短枪,甚至还有手榴弹。
当地还有一些朝鲜人,让回朝鲜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