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尔菡已经有了力气,靠着床头的绣枕,恨不得立刻叫陆玑滚出去。
可赵治寅在这,她决定还是收敛脾气。
陆玑没说话,只盯着紫檀雕花方几上的那只花觚。
又换了。这次的味道和昨晚的似乎一样。浓郁的香气。
洁白无瑕的花朵,是不是满身的罪孽?
赵治寅冷冷道:“是朕让她们来的。”
梅忍冬似乎觉察到屋里的气氛不对,瑟瑟的不敢说话。
“嫔妾来,是担心太后忙于照顾王婕妤,”陆玑低首道,“忘了揪出背后的凶手。”
她要先发制人。
太后今日一直没有动静,既不说查案,也不来找她麻烦。
要么,是她自己主谋。
要么,她想保住这个始作俑者。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觉得王尔菡太可怜了。
所以她要查清楚。
太后泰然自若,挥挥手道:“不必了,哀家已经查明白了。”
陆玑蹙眉,赵治寅抱手,白锦儿掩口,王尔菡瞪眼。
梅忍冬先前对此一无所知,现在看到这剑拔弩张的局面,紧张得只能不停地晃动手里的茶杯。
“是谁害了菡儿妹妹?”白锦儿问道,带着三分哀痛七分困惑。
太后摆摆手,一旁的夙玉姑姑沉声道:“带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