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什么是大事?”奕劻缓缓把头扭向了隆裕,问了一个颇具玩味的问题,“免去摄政王监国之权算不算大事?”
隆裕一下子愣住了,这句话在她的脑中反复回味。
“等到载沣无权无势,没人替他说话的时候,太后说什么是大事什么就是大事!”
奕-劻的一句话让隆裕茅塞顿开,对啊,既然这个词本身就模糊,有为何硬要弄清呢,只要找到对自己有利的一面就行了。
奕-劻不愧是官场老手,他的几步棋堪称老辣,同时也让隆裕一下子找到了曙光。
“老庆王真是安国首臣,哀家听了茅塞顿开!”
“太后谬赞了,犬子载振前年因“杨翠喜”案罢了官,若是太后大权在握,看在老臣精心谋划的份上,还望准其为国效力。”
光绪三十一年,时任农工商部尚书的载振卷入了卖官案,那件案子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闻,迫于压力,清廷宣布革去载振的官职,永不叙用,这也就意味着这位权势赫赫的庆王独子,政治生涯从此终结。
“自是当然!”隆裕当即答应,等她掌了大权,谁上谁下,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老臣年事已高,特请太后,准许老臣先行告退。”奕-劻俯身叩首。
“好,庆王退下吧,小德子,送庆王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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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生日宴会就此落幕,奕-劻走后不久,众人就纷纷散去,在权力这瓶辣味剂的催化下,宴会本身早就变了味,一个新的政治集团的轮廓隐隐浮现。
不过,这其中,有一个问题始终悬而未决,究竟是谁倒向了谁这一边,奕劻和隆裕想的截然不同,不过至少在现阶段,两人的轨迹还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