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珏刚行至御花园,就听得一声大喝,“燕笙,纳命来!”接着从树丛中跳出一个持剑男子朝着赵珏冲来,不是赵珏久寻不到的慕容毓又是谁?
“有刺客!护驾!护驾!”赵珏身边的太监侍卫都反应的很快,团团将赵珏护住。
身为被刺杀的对象,赵珏并不惊慌,他没想到慕容毓能够逃脱自己布下的层层重围,来到皇宫之中行刺自己。他该说这慕容毓是聪明的好,还是愚笨的好?!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进,既然慕容毓自己送上门来,也怪不得他了!
赵珏一声令下,赶来的诸多侍卫便围捕起慕容毓来。
这里的武功不像武侠什么内力,而是凭借长期锻炼出来的技巧。出身将门的慕容毓武力值很不错,不过再不错也经不起消耗,很快就被诸多侍卫逮住,他身上受了不少伤,慕容毓浑不在意,当他被捆住双手,押到赵珏面前跪下的时候,他仍能咬牙切齿的骂道:“燕笙,你不得好死。”
赵珏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人,慕容毓自是不必提,他旁边被堵着嘴的年轻男子却是有出现过的人,赵珏很好的看见了他眼里隐藏的惊恐。
许是察觉到赵珏对男子的注视,伺候赵珏的大太监王义上前禀道:“这是宜城伯幼子温纶。”
宜城伯在京中数十个勋贵里并不显眼,赵珏倒也记得他,是个能力普通的人,但很有自知之明。而温纶则是靠着家中荫庇在禁卫中混了个不大不小的官。
按理来说,他是没有能力带一个人进宫,还避开诸多侍卫的,可他偏偏把慕容毓带到了这里,说是没有人帮他,赵珏都不信。
想到这,赵珏的目光落到慕容毓身上,“我好不好死不知道,不过你现在还是担心担心温纶全家吧,他可是受了你的拖累!”
“燕笙!”慕容毓瞪着赵珏,“我们之间的事,你不要牵连进无辜的人进来。你放了他,要杀要剐我随你便!”
“无辜的人?哈哈……”像似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赵珏低声笑了起来。在他看来温纶可一点都不无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便要承担后果,温纶便是他要杀的那只鸡,他要让类似温纶这种人知道,若敢帮慕容毓的话,下场凄惨。
“拖下去审问,直到开口为止。”赵珏想了想,又说道:“将宜城伯一家流放岭南。”
按理来说这种刺杀是要牵连家人诛九族的,温纶就算了,温纶一家赵珏却下不了那个手。
还不等侍卫将人拖下去,一直被堵着嘴的温纶终于吐出塞在嘴里的汗巾,恨恨的看着赵珏,“阿毓说的不错,你果然是个昏君,冷血、残忍……”
温纶话还没有说完,直接就被押着他的侍卫堵了嘴,然后跪下请罪,“是属下办事疏忽,请皇上责罚。”
赵珏罢了罢手,道:“拖下去好生审问。”
“是。”
慕容毓和温纶被关在了天牢最深处,为了防止段承颜劫狱,赵珏特意将很大一部分暗卫都布置在了天牢里。
被关进天牢里,慕容毓并不惧怕,以前他也来过,什么事都没有,甚至他还能安慰温纶,“别怕,没事的!”
温纶挺了挺胸口,“我不怕!”
“是吗?但愿你等会儿还能这么说,给他上刑具。”一个阴沉诡异的声音从牢房外传来,接着脚步声响起,一个周身笼罩在黑袍里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慕容毓面前,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宝贝儿,别失落,我会亲自招待你的!”
“呸!”慕容毓毫不犹豫的啐了他一口。
黑袍人并不在意,旁边伺候的人为他脱下黑袍,露出一张过分阴柔苍白的脸来。这时,有人搬了桌子来,上面放着好些打开的木盒,里面有各种大小形状的针和刀以及一些小金锤、小金铲之类的奇怪东西。
“啊!”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从隔壁牢房传来,慕容毓扭头看去,只见温纶的手指甲被人剥了一个下来,惨叫之后,温纶见马上就要拨他第二片手指甲,当即骇然道:“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
慕容毓咽了咽口水,以前他进牢的时候,是被人诬陷,不过那时他是七皇妃,单独关了一间牢房不说,除了吃穿差点,并没有什么,故而他不觉得关进牢里会有什么事。
直到现在……慕容毓突然明白,或许他眼前才是天牢真正样子。
“堵了他的嘴,免得等会儿他叫的难听!”黑袍人朝着他灿烂一笑,慕容毓却突然觉得毛骨悚然,想着要不要把话说出来,就在他犹豫的一瞬间,嘴已经被人堵住。
黑袍人从锦盒里接连拿出几根细针朝着慕容毓身上穴道扎去,慕容毓不觉得疼,只觉得自己突然精神百倍,他心中正奇怪,就见黑袍人又从另一个盒子里取出一根和钉子一样的粗细的针来,然后他就被人按住,动弹不得。
黑袍人缓步上前将钉子放在慕容毓的小指指甲上,然后拿着小金锤用力一砸,尖锐的针尖瞬间刺破慕容毓的指甲,都说十指连心,慕容毓此刻痛的恨不得去死,然而他不仅不会死,连昏过去都做不到。
黑袍人用小金锤慢慢的将钉子钉入慕容毓的小指指甲后,又取来第二根钉子,依样画葫芦的钉入他的无名指,慕容毓很痛,脸色苍白,汗如雨下,他想招,但是做不到,他的嘴被堵着,没办法开口,他只能生生的受着。
而他隔壁的牢房,温纶已经翻来覆去的将他为什么要带慕容毓进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