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反正这些天我吃素,镇长您得继续注意休息才行。”
“不急呀,谷寒,何不再多住几天,为你做些美味的菜肴,吃过后再走。”
“这场法事终于圆满完成了。天一亮,我就与陆丘陵告辞吧。”谷寒迫不及待的想回道铺,好好的躺床上休息一天。即使疲累,此刻谷寒的脸上也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笑容。
“好极好极!”灯光下,镇长面无血色却仍旧堆着笑。
屋内一静,终于爆发出谷寒的惊呼声,“太好拉!法事终于成功拉!”
‘哧—’火苗被镇长徒手掐灭。
谷寒摒住了呼吸,聚精会神的盯着,看着镇长将手伸到了主灯,他的手忍不住颤抖个不停。最后一刻即使口头上说的如何平静,实际上还是会紧张的,而陆丘陵早已经不声不响为法场布置下一道结界。
终于等到七盏灯的香油全部燃烧至剩下三分之一了,镇长开始掐灭第一盏灯,之后是第二盏,第三盏……一直到第六盏。
但镇长咬咬牙,权当减肥坚持了下来,如果不是这场阵法,只怕镇长的性命已经被鬼差看押走了。
亥时已过,镇长行礼之后开始机械式地踏起了天罡步,两跳一回再鞠手。仅凭借他此时的身体状态,整场法事下来,即使不用什么蛊毒,估计也能掉半条命的了。
谷寒与陆丘陵或者说周府内的人神经紧绷了这么久,可不希望在最后的节骨眼上出现了意外。
所幸今夜是七星续命阵的最后一夜了,几人有小憩一会的,在仪式开始前,不约而同的聚到法场来,等镇长亲自将七盏七星灯包括主灯全部掐灭,那便说明法事顺利,镇长可以成功借命了。
才几天时间,镇长消瘦了一大圈,甚至连面容都苍老了许多,虽不至于老态龙钟,但总归来讲,体力大不如从前了。
而周府的大门仍然紧闭着,府内的人与府外隔绝开来,竟不知现在的镇上的情况如此紧张,此时谷寒能做的便是在白天守好这盏七星主灯保证不灭同时为陆丘陵做好辅助工作,以此确保镇长能吊命而活。
这首歌谣很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大家也只当是笑话,然而‘周’是镇长的姓,周府在大年初一真的闭门谢客,大周倒是不是意味着镇长出什么事了呐?周府在接下来的几天同样如此,人们从疑惑中也就渐渐相信了谣言了。
只听闻这首歌谣如此传唱道:“山不倾,地不摇,白林难逃,生死难料。大周倒,战乱到,横尸千里,无人能逃。”
再一天,白林镇上有首歌谣横空出世,听到的人无不惶恐,都躲在家中不敢出门,白林镇一下子冷清了下来,丝毫没有了过年的感觉了。
大门一扣,镇长周府彻底与白林镇隔绝了,既然嗅到了战争的味道,当务之急要能保住一镇之长的性命,才能统领大局,不然白林镇没个权威的人物坐镇,只怕在谣言的轰击下,早早便乱了套了。
“看来白林镇要变天了。”十字路口,三姨太幽幽地叹了一句,之后跟随着三生蝶的引导,头也不回的去城隍庙报道去了。
白林镇的气氛不知不觉中紧张了起来,街里小巷的谣言中,大军阀很快要打过来了,人心惶惶,谈战色变,这氛围宛若几个月前的白林风水局被破一样。
镇长府的家丁们全部守在府内的各个角落里,严阵以待。不过若真有邪修来犯,凭借家丁们*凡胎,即便身强体壮也不够邪修们虐上一个回合的。将他们摆在大院各个角落,也只是镇长求个心安罢了。
至于三姨太的魂魄率先一步到城隍庙报道,待头七后会再回到镇长府。
三姨太的白事是不需要大操大办的,该做的手续谷寒都已经提前做了,只要找好老宅便可以把三姨太的尸体掩埋了。
而三姨太的白事还在进行着,以三姨太所在的那个小院为主,镇长将府内的亲人包括两位媳妇全部都送到了三姨太的院子内,并从谷寒处请了一道镇邪符贴在了院子口。
阵法这就开始了,镇长府上下早就严阵以待,同时在七天时间内闭门谢客,谢绝了一切的送礼探亲。
陆丘陵让镇长伸出了手,之后陆丘陵打着道指从镇长左手的掌心隔空直线划到了食指指头,逼出了镇长体内的一滴阳血,滴入主灯内,主灯顷刻间点燃,萌生出了温暖火苗,这火苗此刻也意味着镇长的性命。
一切就位,当天夜里,以陆丘陵为主,谷寒打下手,开坛做法就要开启了七星续命阵。
北斗丛星中有三十六个天罡星、七十二个地煞星。五斗米道以自然入道,天罡步就此而来,为的便是能够借用星辰的能量,同时达到通灵的目的。
于是再入夜以前,陆丘陵负责完善以及开启七星续命阵,而谷寒负责教授镇长最为基础的天罡步。
某镇长: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两口子继续闹吧,刚刚明明说好的教我天罡步呢?
“哪里两码事了,你说哪里两码了,你说吧说吧,反正我不听。”
“额,这是两码事不一样的!”
“那最好不过拉,以后能让你一个人就尽量一个人,反正你又不是小孩子,干嘛需要人陪。”
“不需要,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嘛需要人陪。”陆丘陵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那需要镇长来陪你么?”
“这样吧,谷寒你负责白天的值班,晚上的主灯由我来看守。”
陆丘陵看着反正轮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