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有一事让谷寒始终牵挂,难以忘怀。“大师兄,你就等着我明儿来拯救你哈!”谷寒眯着眼,冷不伶仃地蹦跶出一句之后再没有精力多说一句话了。
子时未到,还是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的,趁着这个时间点,谷寒也可以补充补充体内的灵煞之气了。
这一夜,有人欢喜,安心入睡,有人却皱着眉头惆怅不已,自然难以入睡了。
政府大楼内灯火通明。
褚天青听着手下士兵的报道,立马敲着木桌,咬牙切齿愤恨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陶迦与新晋的参谋长陈焕章也不安地站在办公室内,看着褚镇长不稳定的情绪状态颇为心疼,此时他更像是一头暴怒而又隐忍着的雄狮。
“喝杯茶,消消气吧,我刚沏好的。”陶迦推了推木桌上的茶杯,茶杯在原先的位置下留下了一道水圈。
褚天青扯着领口,用力地坐在了办公椅上,且看他青筋暴起,仍难消心痛大恨。
这真是大意失荆州啊!才半个晚上的时间,华阳镇居然快要没了!他两镇之长的威名才戴了一天,就要被迫摘下来,此时回头看,别提这个称呼有多可笑了。
初春,中原初定。
新派将军庞永德,这位五十来岁,正值壮年末期的小老头,平定南方偏北的地界之后,挥师南下,这第一战打的便是华阳镇!
可怜褚天青,前一晚才假借紫微星降世的身份,兵不血刃,和平拿下华阳镇,现在倒是好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半路杀出个庞永德!
“胜败乃兵家常事!”陈焕章朝前走了一步。
褚天青立马拍桌怒吼道:“我知道!”
“报!急报!”门外传来传令士兵的嘶吼声,已经是声嘶力竭的状态。
褚天青挑着眉,还能有什么暴风雨,让他来的更猛烈些吧。
一位残破军装还挂彩的士兵很快破门而入,倒在了地上,且看他灰头灰脑的终于将目光聚集在褚天青的身上。
于是士兵忽然抽泣了两下,掏出了一张血渍黄纸,哭爹喊娘地报道:“报告镇长,我党军队,在华阳镇遭到了强烈的入侵,我军防线已经彻底崩溃,妈呀,这简直不是个活人能待得地方啊!”
“什么意思?彻底崩溃?伤亡多少人?”褚天青心一跳,顿时觉着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果不其然,士兵声音打了个寒颤,声音略带颤抖道:“横尸遍野,我军,全军覆没!”
“什么!”褚天青拍桌起身,顿时咳出了一口血。
陶迦先一步将其搀扶住,“镇长,你可得保重身体,才能卷土重来啊!”
那可是整整一只军队啊!被庞永德瓮中捉鳖就这么给吞了!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褚天青该如何向组织报告啊!
庞永德素有凶名,嗜血将军,所到之处横尸遍野,寸草不生,竟果真如此!而今嗜血将军挥师南下了,既然攻打下华阳镇,那么白林镇还会远么?
不可乱,不可乱,褚天青捂着胸口别提有多心疼了,褚天青的远大的抱负还没实现呐,此时可不能被嗜血将军就这样轻易的抹杀在摇篮里。
他褚天青好不容易迎来了今天的局面啊!真是极度不甘心啊!
但随即褚天青也冷静了下来,当下华阳镇被夺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了,而天降神兵也尽数被嗜血将军给剿杀了,当下如何守住白林镇是个问题。
白林镇四面环山,向来易守不易攻,仅仅是白林镇内的警察局,还不够嗜血将军一个手指头抹杀的呐,此时若是再向组织借兵,组织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折兵损将了,还能愿意再次出兵么?这真是个头疼的问题。
待冷静下来之后,褚天青这才想起了另外一件大事,“鬼老君熊天师怎么样了,现在人在何处?”
终于问及到他了,门外的鬼老君脸色苍白,奈何还是欣慰的笑了,他拼死回来早早便待在门口,看着里头的一举一动,若是褚天青没有问及到他,鬼老君便决定重新遁入深山修行,现在看来果然没算做错了选择。
于是在褚天青问完话后,鬼老君现身,倚着门口只一步便踉跄着进门了。
“熊大哥?”褚天青难以置信地唤了一句,随后便释怀了,“您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您身体怎么样了?”
褚天青迅速绕过桌子,近到身前,扶住了这位肱骨能臣。
“无碍,只可惜老夫无能,没能守住华阳镇,愧对天青你的嘱托啊,真是无言来见你啊。”
“不碍事,不碍事,人回来了就好。”褚天青肉痛般回道。
鬼老君叹了一口气,接着无奈的说道:“嗜血军果然名不虚传,杀起人来丝毫不手软,我们的人在嗜血军的刀枪下,有如豆腐般脆弱,也不能说是刀枪吧,对方火药炮弹精全,武器精良,甩我们简直十里八条街。”
鬼老君也不是为了长他人的威风,完全是以事论事,褚天青冷静下来后,也深深纠结着装备这个问题,若是想或得到有力的武器,他留学多年,完全可以走国外这条道路!
“唉,只可惜全军覆没,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逃的逃,全军覆没的很彻底啊。”鬼老君再次无奈叹道。
那么他呢?褚天青一惊,惊恐的盯着地上的传令士兵。
只看见这位传令士兵的脸迅速裂开一道口子,露出了致命的伤口,眼看着八成是活不了了。
“无妨,他本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