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槌、脚踹、肩扛、踩踏,大多数时候,孤独的指挥者战斗时根本不像机甲,而是一个浑身长满利刺的武士;寥寥几次炮火被盾牌封堵,近身格斗犹如撞墙,每次接触必定有人倒下。期间偶尔有小型队伍组织起攻势,也被一一化解......
实在有来不及的时候,总会有一声奇妙枪响。
枪声过后,对他展开攻击的机甲总会延迟、甚至停顿片刻,宛如被神仙点穴。
什么人能有这种枪法?
什么枪能够对机甲造成这种效果?
混乱中没有人解答这些疑问,人们看到的是,那台胖乎乎的机甲穿行在一群钢铁怪兽中间,态度严谨,举止从容,甚至有些寂寞。
抛开制造的杀戮不谈,他的样子不像一名战士,仿佛在农田里收割庄稼的老农。
对依旧幸存的人而言,这个人、这些人像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是他们不想再听到那种刺耳的尖哨,而且听到了渴望听到的声音。
“灯光,注意灯光!关灯!大家冲出去啊!”
黑暗中,屠夫隐藏在出口附近,奋力尖叫着。
经过特制的扩音设备,他的声音在佛堂内层层回荡,很快被每个人察觉。
于是大家关掉头灯,朝外跑。
前方,狭窄通道笔直向前,途中不时响起爆炸的轰鸣,摔倒的闷声,和一声声绝望而凄厉的呐喊。
身后,数十条身影衔尾追杀,尽情收割猎物的首级。
佛堂与曲道结合的地方,战局很快稳定下来,二十余台机甲扇形排列,森冷的枪口与炮口大开,朝黑暗中不停涌现的钢铁机器倾泻着火力。
这里已经不算是战斗,而是活生生的屠宰场,
类似情况并非唯一,鬼见愁出口处,三十台机甲严阵以待,准备做同样的事。
一切都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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