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来的突然,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抱怨的同时四处打探消息,很快,有传言说这是因为昨天夜里发生凶杀案,目前正在追查凶手下落。
凶杀案......仅仅一起凶杀案,至于把整座城市弄成这样?
起初人们不愿意相信,随着传言越来越多,细节披露越来越详细,加上没有其它可供参照的事件,大家渐渐倾向于: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那怎么行!
我家孩子要考试,耽误这回就是一年,谁负责?
我有重要商业会议,耽误会带来百万损失,谁赔?
我家老人出殡,居然要开棺检查才准放行?
我赶着要登机,我忙着进货,我要替公司组织现场,我得参加彩排......
百万人城市,在没有通知的情况下贸然封城,引发的动荡与混乱根本无从想象,更要命的是,即使已经这样做了,政府竟然连个像样的官方通告都不肯给。
岂有此理!
当今世界,人们早已脱离“奴顺”状态,哪容得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很快,情况变得难以控制,愤怒的人们与军警之间的冲突增多,程度越来越剧烈。
眼看要闹到不可收拾的时候,军警们突然撤了。
没有征兆,没有解释,没有通告,甚至连传言都来不及散开,短短十几分钟,随处可见的警车、防爆车回到各自警局、驻地,街上除了交警外,竟连个穿制服的都找不到。
这又是怎么回事?
凶手抓到了?
普通人不会理解,之所以出现这样出尔反尔的状况,之所以连个通告通知、甚至连借口都没有,是因为上层意志还不够清楚,或者说,有几方意志仍在角力,难分上下。相比那些意志,五牛城的大人物们不过是些左右摇摆、但又找不到方向的木偶,在不能明确分辨前,他们只能如此。
可以先做出姿态,但不能轻易表态,很多事情都是如此,可以做,但不能说,为此哪怕让城市陷入混乱,影响到很多人的生活......这就是真相。
一头雾水的人们再度开始打探,就连那些此前气势汹汹与军警对抗吵架的也都如此,仿佛他们的要办的都已经办好,只管看热闹一样。
不大会儿功夫,一条短信开始散播,几分钟内惊动成千上万人,内容却只有五个字。
公理报,头条。
......
......
“曾经,我以为......”
“曾经我以为,警察是守护人民安危的人,警察急人之所急,需人之所需,惩恶扬善,是我们在关键时刻可以全心依赖的英雄。”
“曾经我以为,军人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军队是保障我们的国家和人民的守护者,是民族存续的坚强壁垒。”
“曾经我以为,三十八独立装甲师是联邦最精锐的部队,是拥有高尚品格和钢铁意志的军人代表,是联邦军人的象征。”
“曾经我以为,对那些抛洒热血为国献身、拥有强大力量与高尚品格的军人,联邦拥有一套完善的体系与制度,有一系列监督与关怀并重的机制。”
“曾经我以为,军校是培养军事人才的地方,首都第一军校是军校的楷模,是纯洁乃至圣洁的摇篮,是可以完全信任的荣耀之园。”
“曾经我以为,军队是拳头,军工是支撑拳头的骨架,是军队的战友与后盾,是军人可以将后背托付的伙伴,是需要我们全心支持的脊梁。”
“请看七月三号发生的事。”
......
......
“这怎么行呢?”
放下光脑,上官飞燕端起茶,吹两下,喝上一小口,埋怨的语气说道:“薇姐,你把所有人都骂一遍,不是要成为公敌?”
“早晨起床不能马上喝茶,对胃不好。”穿着睡衣走出卧房,艾薇儿用手扒拉着凌乱的头发,严厉批评道:“而且不利于美容。”
上官飞燕指指窗外,说道:“是你起的晚,看看,现在都中午了。”
艾薇尔不屑一顾,说道:“受一夜的罪,不睡饱就起来,人老的快。你不也是刚刚爬起来,比我早多少。”
这是实话,但只限于前半段。昨夜两个人煎熬整晚,直到凌晨才被放回来,艾薇儿还要及时赶稿,几乎累散了架。从从精神上看,上官飞燕脸上仍残留着受辱与惊吓带来的不适,艾薇儿反倒斗志昂扬,生龙活虎,已将昨天的事情完全抛开,全力投入到新生活之中。
当然身体还是觉得累,艾薇儿打着呵欠,摇摇摆摆去盥洗,嘴里咕哝着:“薇姐不像你青春年少,不注意保养,很快要人老珠黄,没人要了。”
“和你说正经事。”上官飞燕追过去说道:“这写的什么呀,根本不像新闻报道。”
“哪里不对了?”艾薇儿头也不回,翻了一通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用下你的牙刷。”
“哎我有新的。”喝止不及,上官飞燕气愤说道:“哪里都不对。”
“具体呢?”艾薇儿回过头,声音含糊,嘴里全是泡沫。
“你自己看。”
上官飞燕把光脑横过去,说道:“开头四处树敌,恨不得把全世界的人骂个遍,到了正事却轻描淡写,根本没什么内容。”
这些都是事实,艾薇儿的稿子里,开头像散文、只顾着发泄心中愤怒,根本不管会因此得罪多少人;临到后面的犯罪事实,却只是简单讲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