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未出口、便被楚铭一双上挑的凤眸里、所散发出来犀利的目光给镇压了下去、原本牟足的一口气,立时变成了诺诺自语:
“殿下、、、、、”
之后越发的没了声音、沈二锦察觉到了楚铭今日的不正常,或许、他今日心里不痛快,故而跟着九皇子一道来找自己算账,若真是因着这个,沈二锦觉得九皇子已走,自己的安危就没多大保障了,还是赶紧寻个借口先走为上。
“那个、沈姑姑还等奴才带的话呢、奴才先行退下了。”
沈二锦因着想走,当下在不耽搁、小声说完便已挪了步子,刚走两步绕到楚铭身旁,就听他极低的说了一句:
“难道就是因着入了皇上的眼、便不将我们这些皇子放在眼里了?不要忘了,今日皇上还未临幸于你,你也还不是宫里的主子呢?”
不用这样早早的、便想着与自己摆脱关系,即便是已经成了妃嫔,他们两人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也是绝不可能会被抹去的,即便是、她刻意忽略、却依旧改变了不了发生的事实。
楚铭今日有些反常,虽然正在酝酿怒意的他没有察觉,可一旁的童朔却瞧的清清楚楚,以往的六殿下对女子、哪里说过这样过分的话,不是敬而远之就是爱答不理的,半响也憋不出一句话来,而如今…………、、、、、、
沈二锦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这阴晴不定的六殿下,才让他如此毒舌的真针对于她。瞧着停滞不前的沈二锦,童朔觉得、自己或许该说点什么来帮帮她、随即便你上前一步,小声道:
“殿下、沈锦或许没有那个心思、她…………、”
话未说完,便被低沉中、略加一丝威胁的口吻所打断:
“这个,你又知道?”
一听语气不对、童朔立时垂了头,急忙出声解释道:
“奴才不知、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奴才还、还有事情去找大总管禀报,先行退下了。”
退下的同时、却在心底默默祈祷着,祈祷着沈二锦自求多福了,别看六殿下长得一副‘较弱可欺’的样子,这内里、却十则是个狠厉的角色,跟的他时日长了,便也逐渐知道了他的性子,虽然总是不副不善言辞的样子,可这内里绝对是一个狠厉决绝的人,一般情况下童朔还能跟他狡辩两句,可一到了二般情况下,也就是现在、他还真不敢多言,总之不是跟自己有关的事情、还是趁早开溜的好。
只是可怜了沈二锦,要独自一人来面对这即将爆发的怒火,希望她尚能扛得住。
童朔走后、深二锦依旧保持着原本的样子,垂头不语的、好一副乖顺的模样,楚铭愣了半响,沉淀了刚刚拱起的怒火,而后转身、绛紫色的袍子随之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自沈二锦眼前一晃而过,却立时挑起了她的一股无名火、岂料这怒火来势汹汹的、憋在心口闷得人隐隐作痛。
“怎么不说话?难不成是默认了不成?”
声音还算平静,楚铭的怒火向来控制得当。
可沈二锦向来也不是个简单的,心下虽是工拱起满腔怒火,可说话的语气依旧恭敬有加,除了那越发冰凉的语气,一切都还算完美。
“唐公公的确是说过这个,但只是说要奴才去御前伺候,别的从未提及,奴才不知道他竟然还有这层意思,所以、奴才不知道、也不清楚,还有这般内情。”
深二锦觉得、自己绝对是史上最窝囊的奴才了,面对他这样的质疑、自己不但不敢出声反驳,或是大声说上一句、自己根本没有那个想法,她不敢。
至少在面对楚铭这样喜怒无常的人来说、她是不敢的,所以说,人都是怕硬欺软的。
楚铭听闻她的话,回头、许久在未出声,只是一味的盯着瞧,她依旧黑简单的桃色宫装,头顶上的小团子只插了一支质地极差的银簪子,此时低着头、只看到了微微挺巧的鼻尖儿,一双凤眸闪了又闪,微张的唇角儿,半响才道出一句:
“你的头,没事吧!”
难以平复心情的沈二锦突问他的话后、微微停顿几秒,不知道他此话是何含义,刚刚明明还是一副恨急了她的表情,下一刻就突然问了这样的话出来、
他、是在关心她、还是又有了什么目的?沈二锦一直提着的一颗心,就此当真是落不下去了。
“没事,谢殿下关心。”
沈二锦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上次在月茗廷的时候自己撞在了床头上,虽是疼了好久一段时日,可他现下来问、到不如来问问,上次在法源寺的伤势来的靠谱一些。
楚铭说完半响未曾在开口,瞧着语气凉薄的沈二锦,嘴角紧珉,眼神恍惚间实在、再找不出话题来,良久过后只道出一句:
“若是真有去御前的心思,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皇上的三宫六院都不是好惹的,只怕你还未去御前、便已经被人盯上了,好好的在尚服局当差,你的安全便有所保障,若是、真生了别的心思,那就……、”
时刻都在用生命做赌,保不齐哪天丢了去,楚铭也是好心的一阵提醒,想他这些年一直算计着自己的这条小命,哪里费神考虑过其他人的命,
如今,她算是头一个,却还是叫自己不善表达的语气给得罪了去,想到此、楚铭觉得自己很冤,可是眼前的沈二锦、无缘无故的听自己的一通讽刺,又何尝不觉得冤枉,自从相识以来、两人之间好似还未曾有过如此的尴尬。
而沈二锦回答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