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少白挥舞了两下匕首,轻声笑道:“你别多想,我只要你腰间的令牌。”说话间,他已经纵身攻向贵喜。
此时贵喜总算是明白,为啥自己刚刚竟然一个人就干掉了虚净堂十六个暗哨,原来不是自己速度快过这小子,而是这小子压根没出手,在这里等着自己,好一个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咔~”
……
二人交手三十几个回合,贵喜此时脸色再也淡定不起来,自己明明连杀招都用了,硬是不能占上半点便宜。
“你就这点本事吗?”余少白话罢也不再一味防守。猛的一个窜身,匕首劈在他的刀背,左手化掌为拳,打在他的胸前,只听砰的一声,那贵喜便砸进雪堆里,有些狼狈的爬了出来。
贵喜捂着胸口,嘴角咧着,有些吃惊的看着对面那家伙,他没想到之前那家伙根本没跟他动真格,猛的出手力道还真是大,如果他要是知道余少白这一拳只是用了五成的力气,恐怕会更加吃惊。
“我输了,令牌是你的了。”
余少白伸手接过年轻人扔过来的令牌,嘴角露出笑意,这人倒是爽快。
“我怎么从没听说卢云手底下有你这样的人物,你叫什么名字。”贵喜见那人转身就走,不禁追问道。
“名字有那么重要吗?马上就要和清净堂血拼,能不能活着还要二说。你还是想着如何保命吧~”
贵喜闻言有些疑惑,自己的身手还算可以,这次覆灭清净堂是两堂合力,轻而易举就可以拿下清净堂,哪有他说的险恶。
余少白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提醒这小子,可能是觉得贵喜并不像是百汇堂其他弟子那般痞子气,身手和左一相当,倒是个不错的家伙,可惜投在了百汇堂,今夜百汇堂注定有一场血光之灾,贵喜能不能活着真难说。
“我抢了你的战果,算是欠你一个人情,我记下了。”说罢余少白纵身跃起,朝山脚下跃去。
山脚林子里,卢云和宋威二人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终于……他们看到余少白和贵喜翻身跃出。
“卢首领,属下不负重托,夺了贵喜的令牌,皆在这里。”
看着余少白手里的令牌,卢云心里有些吃惊,这小子本事还真是不小,不过他并没有见过贵喜,更不会知道贵喜的身手,只当是贵喜技不如人罢了。
“老宋,如今是我的手下赢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弟兄们,给我冲!”在卢云的一声令下,余少白随着人流,朝着山顶跃去。
此时站在原地的宋威脸已经黑了,扭头瞪着对着跪着的贵喜。
“属下无能,有愧于长老对我的信任!”
宋威冷吭了一声,一脚将他踢开,怒道:“老夫是看你功夫不错才收留你,让你有酒可喝,有肉可吃,如今你就是这么报答老夫的吗?连个名不转经传的毛头小子都打不过,给我滚到一边去!”
躺在地上的贵喜,有些狼狈的站起身来,抹去嘴角的鲜血,躬身退到了一旁……
一路西上,卢云带着手下已经从林子攻上深袅山山顶,此时虚净堂内喊杀声四起,百汇堂弟子从东面山道攻入深袅山庄之中,云中堂弟子紧随其后,已经和虚净堂弟子战在一起,余少白看着前面院子的战斗,这么一会功夫,虚净堂的弟子就已经被打的七零八落,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斩杀殆尽。
余少白紧跟着卢云朝虚净堂的堂主住所赶去,他手里还握着一颗药丸,是之前卢云给他的一颗青云散,说是他功夫不错,如果紧要关头下,有生命危险,就把青云散服下,能够化险为夷。
卢云并不知道青云散是害人害己,更不知道这次他们得到的青云散都是无名特地炼制而成,吃了就会疯癫致死,余少白虽然吃过一次侥幸活了下来,可也不敢再尝试第二次。
踏~
卢云脚步一止,跟在身后的余少白等人也停下来,只见宅院里正进行了一场殊死较量,对战的双方分别是百汇堂堂罗坤主和云中堂堂主韩大海二人合攻一名中年男子,想必此人应该就是虚净堂堂主荀方。
除了堂主级别战斗,三堂长老和首领也陷入混战,作为百汇堂的首领,卢云很快加入了战斗,余少白一个喽啰自然是加入了喽啰们的战斗,与他们打斗对于余少白来说倒是毫无压力,
余少白不知道砍翻多少人,直到虚净堂弟子忽然停了下来,视线皆投在不远处,余少白微微一愣,扭头看去。
只见罗坤手中长剑将荀方穿胸而过,只露脸一次的荀方,单膝跪在地上,被人刺中要害得他,显然是活不成了。
就在此时,院子里走进一伙人,原来是负责清除虚净堂据点的两堂弟子已经完成任务,赶了回来,为首的那黑衣男子怀里抱着襁褓,他将襁褓中的婴儿交到了韩大海手上。
“堂主,村子里的虚净堂弟子已经全部被我们做掉,您猜的果然没错,荀方独子确实藏在村子里。”
听到这话,韩大海微微点了点头,扭头看向单膝跪在地上的男子:“荀方,规矩你懂的……我们只要你手中的令牌,和你的妻儿无关,你把令牌交出来,我韩大海保你妻儿平安。”
看着韩大海怀里襁褓中的婴儿,荀方眼中满是恨意,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无耻狗贼,老子就那么一个儿子,你要是敢动他,老子做鬼也饶不了你们。”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然看在咱们曾经一起抗元的情分上,早就把你这妻儿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