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您所说,这无妖已经销声匿迹五年之久,当年朝廷能镇压它,如今更是翻不出什么浪花,明目张胆的劫县衙牢房只会将朝廷大军引来,在下以为……他们可能会选择灭口。”
听到这话,汪宜正微微点了点头,“倒是有这种可能,朝廷那些老爷们可不好糊弄,要是没有人证和口供,他们是不会轻易派人下来,无妖这群人只要除掉这条落网的鱼,咱们就算是白忙活了。”
“不知推官大人可曾在那黑衣人口中问出什么?”
汪宜正摇了摇头,“那家伙实在嘴硬,鞭子都抽断了,他还是不肯说。”
鞭子都抽断了?余少白一身的鸡皮疙瘩,那得有多惨?倒是有骨气,可惜黑衣人的骨气用错了地方。
现在黑衣人是突破口,只要把他那股气击垮,徐三斤的下落还有关于无妖的消息都可以清楚,可如今这股气怎么才能击垮呢?
“大人,既然打的方式行不通,或许可以换个温柔的法子。”
“此话怎讲?”
余少白笑道:“我曾经学过一些推拿,那种疼痛可不是鞭打能比的,或许能够让他松口”。
听到这话,汪宜正有些惊奇,这少年郎还懂这个,倒是出乎他的意料,读书人应该很少会做这些。
“你若是想去便去吧,贺鸣!”随着他的话音一落,站在门外的贺鸣推门而入。“大人!”
“本官已经下令任何人不得去见黑衣人,既然你想试试,便让贺鸣与你同去,牢头若是问起,只说是本官让他进的。”他这最后一句话是对贺鸣说的,说罢便走出了后堂。
“余公子,咱们去刑房吧。”
余少白点了点头,便跟着他朝刑房走去,牢头本来就识得余少白,又有了贺鸣的说辞,自然放行,不过贺鸣却是站在门外不曾进去。
“贺大哥,你不进去吗。”余少白有些疑惑。
“大人只说你去,并不包括小的。”
听到这话,余少白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还真是听汪宜正的话。也罢,自己一人去便是。
抬腿走进刑房,余少白接着微弱的灯光才看清那木架上的血人是坑爹三人众的黑人。
“踏~”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石室里。黑玄慢慢抬起头来,看到余少白的现在,却是没有暴怒。反而是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怎么?听说鞭子都打断了。应该很痛吧,居然还能笑出来,真是佩服。”余少白坐在桌前,一副悠闲惬意的模样。
黑玄又垂下头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大人怎么会收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听到这话,余少白微微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呵呵~你真的失忆了?真是可笑!一年前输给了你,我心里不服。可如今你都失忆了,我竟然还是输给你,天大的笑话,怪不得大人对你另眼相待。”
余少白被他这句话搞蒙了,他们很熟吗?什么一年前?他们见过?
“你莫不是想用花言巧语哄弄我,你现在是逃不掉了,就省省吧!”
听到余少白这话,黑玄不屑的笑道:“曾经的白煞现在竟然成了明廷的走狗,你说我逃不掉,你呢……你手上的无辜性命可不比我少!你能逃掉吗?”
白煞!
余少白忽然脑子一痛,一段陌生的记忆出现在脑海……
一处深山老林,一个身穿黑衣,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正和一个青衣男子打斗。
“白煞!你他娘的要看到几时!”随着黑衣人的一声大喝,路旁的树干上跳下一道白色身影,脸上同样戴着面具。
“黑玄,你不是说你天下无敌吗?连一个小虾都解决不掉,还敢说无敌二字?”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面具下面传出。
“大人给咱们的任务,你难道都吃肚子里了吗?还不快动手!”
白衣人耸了耸肩,猛的拔身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身,双手从靴子里抽出两把匕首,化作流光扎向青衣男子胸口。
啊~
一声闷哼……青衣男子还不曾反应过来,一把匕首已经插在自己胸口,而另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处,随着手掌轻划……
白衣人将匕首在地上的尸体上抹了两下,扭头看向黑衣人,“这……就是差距。”
黑衣人有些气恼的扯下面具,露出一张死人脸:“你这家伙就喜欢捡漏!”
白衣人将面具拿下,当余少白看到那白衣人的面容时,一阵阵剧痛袭来,视线慢慢模糊,等他再睁开眼来,已然回到了现实。
“我……是白煞?”余少白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个前身不是一个小屁孩吗?怎么会成了杀手,自己这双手想干净也难了。
黑玄注意到余少白的异常,说道:“我本来以为你是装的。不过现在看来,你确实是失忆,若是你真的想起之前的事,你怎么可能对于无妖兄弟的安危无动于衷!只可惜天雪……信错了你!”
“天雪?”余少白听到这话,也没有想起有关这个人的记忆。
“天雪……曾经我跟你说过,我喜欢天雪,你说你看不上她,可没想到你第二天就把她睡了!你这个行为算是兄弟该做的事吗?好吧……谁让你长得比我好看,天雪跟了你,只要她高兴,我也就忍了。可在一个多月前的任务中,你和天雪一起去的,可最后呢……天雪为了救你而下落不明,而你呢……他娘的竟然失忆了!你说你是不是白眼狼!”
一个月多前?余少白的思绪回到了自己来到大明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