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叛逃!”陈敬宗却摇摇头,随后神色蓦然狰狞起来:“是彻底剿灭赤凤军!”
石珪再次震惊,又问:“剿灭赤凤军?你确定这可能吗?”
“当然。”陈敬宗颇为自信的颌首回道:“我已经让我麾下刘顺前去河间府,和忽必烈商谈。只需确定好事情之后,我们便可以一鼓作气,里应外合彻底剿灭赤凤军。届时不仅仅能够逃脱赤凤军,而且你我叛逃罪责也会一笔抹消,便是就此平步青云也是可能的。”
石珪脸上焕发无穷光彩,笑道:“若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如今时候,赤凤军这条船即将沉了,为了自己的前途还有兄弟们的生命着想,他自然要重新挑一个宽敞、辽阔的巨船,而不是被拖在这赤凤军这条破船之上,静静的等死。
…………
烛火通明,照亮一片宁静。
于帐营之中,正有一人额头青筋暴涨,正当对着成风连连喝斥:“我说你,在会议之上为何要那般说话?难道你就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事情究竟代表着什么吗?让主公生气,真的很有意思吗?”
“可是那厮的话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教训一下他有什么不对?”梗着脖子,成风却不打算承认,而是继续反驳道:“刘天孚。你应该知道那厮究竟打算做什么?我若是坐视不理,焉知此人会不会成为下一个金蒙?”
刘天孚反驳道:“但是你有证据吗?”
“可是他说的那些话,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满满的都是恶意,甚至还诋毁主公的名声,这一点我无法忍受。”拧过头,成风却不打算轻易接受。
刘天孚眼见此人一副不配合的样子,遂是握住对方身躯,强行掰到自己勉强,继续喝道:“所以你就骂他吗?那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表现,我们被主公骂了多少回了?这一点,你知道吗?而且你是赤凤军战士,那对方就不是赤凤军战士吗?看着自己的部众互相指责,你以为主公就不心痛?”
“我!”
嘴角蠕动,眼中泛泪,成风还打算继续挣扎。
只是刘天孚却面带哀伤,似有无尽哀愁未曾消去,继续说道。
“我明白你的苦衷,也知道你的用心良苦。但是你要知道,你说的那些话真的很差劲。不仅仅很容易惹起同僚冲突,甚至是让人对你有了意见了,如果被有心人记着,并且直接捅到主公那里,到时候主公又该如何?”似是难以掩饰心中愤怒,刘天孚甚至将头都伸到了成风的面前,就差直接吼了:“这些问题,你都知道吗?”
“我!我明白了!”
终于还是低下高傲头颅,成风没有再继续坚持下去。
“明白就好。”叹声气,刘天孚压住那激烈浮起的胸膛,目光垂下又是细想片刻,说道:“至于那间谍之事,我自然会查清楚的。若是他当真是叛徒,我自然会禀告主公,让那厮知晓叛徒的下场。但如果不是呢?你啊,还是太过冲动否则迟早会中人奸计的。”
成风虽知刘天孚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但是要让他改变自己,成为一个热情澎湃的人,终究还是不可能的,只好软下语气回道:“好吧。那就交给你去做了。”
“那就好。记住了,以后的时候你需要慎言慎行,要不然祸从口出啊。”刘天孚再次嘱咐,其态度之诚恳,让人看着就似那老妈一样,分外亲切。
…………
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置身于这旷野之中,仿佛整个人也被洗礼一样,几有融入自然之感。
然而在清晨时分,于茫茫旷野之中,却忽然传来几个呼喝之声:“快抓住他们,莫要让他们跑了!”随即便传来阵阵马蹄之声,一队骑兵踏破宁静,直接朝着远方奔去。
看他们身上所穿着的兵器样式,很明显正是蒙古骑兵,而他们此行所来的目的,便是为了能够探寻赤凤军的变化,好为其首领制定接下来的目的。
尾随其后,赤凤军战士也竭力追击,想要将这些侦察兵报泄露。
“砰砰砰!”
却在这时,自远方忽然传来一阵枪声,整个骑兵团之中顿时有十数人仆倒在地,其余人纷纷惊住,旋即勒紧缰绳,企图驾驭胯下战马朝着另外一边奔去
而在附近丛林之内,忽有数人从其中钻出来,一个个手上莫不是拿着铳枪,很明显之前正是他们出手,方才让这群人死在这里。
张彻皱眉望着那远去之人,不禁感到懊恼,暗骂道:“没想到这些鞑子学精明了,居然派出这么多的人来。”
“没错。看来他们在近期内就准备行动了。既然如此,那就更要我们提高警惕。”李齐双眉已然皱紧,直愣愣的瞧着那正朝着远方奔去的骑兵,而若是教这些人逃出去之后,只怕很快的便会引来大批敌人过来。
于是他对着身后众人一挥手,喝道:“追!”脚下不曾迟疑,很快的便行到那数位倒地不起的骑兵身边,将他们的战马也一并劫去,然后一翻身便落在战马之上,朝着远方奔去。
其余人不曾懈怠,也随着他一起追去。
一时间群马奔腾,朝着那逃走的骑兵追去,只是因为之前原因被耽搁了一下,所以李齐他们要稍稍落后一点,起码接近一里之远,而且距离还在被持续的拉开。
如此距离,若要追上对方,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心中焦急,李齐立刻挺枪
“主公,这些便是最近军中的动静。”
张彻皱眉望着那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