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那华服男子嘿嘿冷笑了一声道:“这个人是我家的家奴,签有卖身契的。没想到被你们拐来了这里。我今日就要个说法!”
“家奴?”朱子龙的眉头锁了锁。
在大明朝,家奴就是卖给人家的奴隶,连儿女都是主人家的。
只是山东这边还是毕竟少的,一般江南那边的大户人家和地主,流行蓄奴。
对于这种奴隶制,朱子龙从心里反感。这tm的不就跟野猪皮清军一样了?
然而,家奴是大明律也承认的,连判刑都比一般百姓更重,是种完全的二等公民。这一点,也让朱子龙有些为难!
周围围观的难民们一听是这种事,嗡嗡的议论起来,看向了朱子龙。有的人似乎认出了他是侯爷!
朱子龙的眼睛咪了下,寒气一闪而过道:“你说他是你的家奴,有何凭证?”
那华服男子让朱子龙这么一反问,有些愣了。他出来得急,忘了带卖契出来,但为了面子,只得咳嗽一声道:“卖契岂能呆在身边,但这是实情,今日,我定然要带他走。”
朱子龙立刻眼中的寒气变成了杀气一闪而过,回答道:“无凭无据,那我便不能让你带他走。但凡来到了朱家庄周围,那就是朱家庄的准子民!”
那华服男子显然不认识朱子龙是谁,当下冷笑道:“别以为你们朱家军杀了几个鞑子,就敢横行乡里,这家奴当年是自行投靠于我,有百户为证,我养他这许多年,岂能让他说走就走。”
然而,那名刚才给他们打的人,站起来大骂,说什么不是自愿的,而是让他们逼打成奴的。
周围的人听了,嗡嗡声更大,他们大多都是被逼得背井离乡的人。对于苦难有种共同的认知,开始有人出言指责那个华服男子缙绅,群情汹涌。
这让那名华服也不怕,嘴中大骂道:“一群泥腿子还要造反不成?我有卖契在手,走到哪里都有理。今日此地管辖之人要不交,我定然要到府县告状。就算府县怕你朱家庄的人,上面还有宁海州,还有登莱道,还有山东按察司,岂容你等武夫嚣张。”
大明文人和文官看不起武人,小小的华服士绅态度就可见一般。
不过,他这种作死的模样,也确确实实让朱子龙真的动了杀心了。
当下,朱子龙毫不客气的说道:“且不说你没有卖契,就是有卖契,我也不能让你带他走。山东可不是你说了算,亏你还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夺人妻子,卖人儿女,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对面的华服男子气得七窍生烟,手一指,气势汹汹的向朱子龙一副装比模样。
朱子龙心中大大的不爽,向左右喝道:“此人目无上官,给我捉下,关进朱家庄大牢,好生饲候。”
“是,大人。”
说是晚,那时快,下一秒,几名穿便服的锦衣卫,便上前打的那名华服男子的保镖哭爹叫娘。然后,又把华丽男子绑成了棕子,嘴里堵上粗布拉走了。
有朱子龙嘴里吐出的好生饲候几字,估计这名华服地主男子,以后还能不能活着从大牢里出来,就没有人能知道了。
就算勉强能出来,手脚还能不能齐全,小弟弟还在不在,以后还能不能和女人xxoo,那就不知道了。
估计,最少全部家产什么的,肯定是要充给朱子龙了,哦不,是充公,嗯,换个说法好听点。
对于喜欢作死而又装比,而且还比朱子龙还帅的男人,他一般都没有好感。
这个华服男子这几点都做到了,所以哪怕他今天没冒犯朱子龙,估计也会受点苦才能回家。何况他都主动冒犯朱子龙了,做为附近土皇帝的朱子龙,不收拾他,那他就不姓朱了。
心里舒服了点,又安抚了一二附近的难民,朱子龙准备入城看下自己的青楼和商店。
还没走出多远,就撞见孙元化过来了。
孙元化身材颇为高大,与一般的文官一样留着长须,神态间很是温和,见了朱子龙行过见侯爷之礼后,说道:“龙侯,枢辅大人后来对朱军军赞不绝口,内阁中几位阁老亦是如此。本官到文登后一直忙于整顿登州镇,这会秋收到。刚一忙完就急急赶来,正好顺道送来秋饷。”
人家是来送东西的,朱子龙当场表示感谢,孙元化又一一给他介绍其他随从和官员。
孙元化又提出要参观一下朱家军的炮营和军营,看来他对不能打造出和朱家军一样的火炮,心里一直还不死心。
却见,不等朱子龙推脱掉。就有军士来报!
“首长,有一群文登的生员秀才在十号军营门口闹事。”
“闹什么事?”朱子龙眉头一挑。
“说是荒地、家奴什么的,塘马也不知道。还请侯爷明示!”
朱子龙看了一眼孙元化他们,摸摸下巴问道:“他们在那里闹事,现在谁在处理。怎么处理的!”
“是刘军门在处理,但士绅众多,不好硬来。”军士回答。
朱子龙似有所意,眼中寒气逼人的说道:“这就是半个硬闯军营了?按军律怎么规定的?”
这一会,军士倒是回答的认真又快:“按军律,无腰牌、手令,入营门五步内,又不听告诫者,哨兵出侧门捆拿。持械抗拒者,可就地格杀。”
下一秒,朱子龙眼中杀气腾腾的:“那还等什么?该绑的绑,该杀的杀,还用我教你们吗?”
一听朱子龙如此装比,边上的孙元化感觉不能再看戏了,劝道:“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