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后,自然就是打扫战场,清点收获了。
朱子龙用眼神扫了一下马小三,后者心领神会的对下属们说道:“一万多敌军战场上,必定会有装死和伤员。传令下去,派新兵去打扫战场,记住,不留活口。”
跟来学习的朱家军新兵营长官,看了下血流如河的战场,强忍恶心,抬起军刀往前一指:“上刺刀,杀出去,一个活口和伤员都不留。”
立时,一队队并排走进战场的新兵们,手拿刺刀而行。
他们的大头靴子踩在满地碎肉的血泊里,一个蒙古兵还没死,挣扎着爬起来,双目无神的往回走。几个新兵咬咬牙,上去冲着他的后背就是一刀捅过去。
啊!
一声惨叫过后,这个蒙古族士兵伤员,光荣的回归大地了。
朱家军的新兵抽出刺刀,带出来的血喷了几滴在脸上。顾不得去擦拭,在吐了几口后,竞然很快就习惯成自然了,还给同伴打气:“一个不留,杀,我们来比赛吧!”
相比较于朱家军的的新兵,秦良玉的白杆兵干这种活就轻松多了。从来就没打过这么轻松的战!
打扫战场这种事情,白杆兵最喜欢了。不管有气没气,上去就是一刀,对着脖子砍。杀完人之后,本着人道主义,以及防范来年不闹人瘟,大家伙又开始挖坑,把这些清军和蒙古族士兵们,一个个光屁股的扔进去。
为什么是光屁股呢?因为值钱的盔甲和财物全归明军了。
而最高兴的则是朱子龙了,因为清军像蝗虫一样过境,但凡富贵的大明人家,都惨遭了洗劫。
在这临时大本营里,满满的全是粮草和金银财宝。
清军抢大明有钱人,顺带的抢老百姓的,现在朱子龙反抢回来。清军白白的徒给他做嫁衣了!
休息一天,等到撒出去的斥候陆续回来,带回来一个坏消息,三河被后金打下来了。
这让朱子龙眼睛闪了又闪,三河距离京师实在是太近了,也就是说首都危险了。
此刻的北京城,再次陷入了惶恐之中,三河拿下了。通州告急,但是勤王之师们一个都不肯动步就算了,还发生了延绥、甘肃等地的士兵无饷、无食而溃散的破事情。整个京师可以说焦头烂额!
就算朱子龙的皇帝分身愿意拿自己的钱给大明士兵们发工资,这半路也不能运出去,否则就会让清军抢走了。
这时代又没有银行,可以异地存取。
各地的勤王之师,唯一过的还不错的就是白杆兵了。为了拉拢白杆兵这支能打的军队,朱子龙但凡战场上看不过眼的清军残存物资都送给秦良玉了!
一群大臣谁都拿不出一个解决办法,各路勤王兵马的总理马世龙,也在奏折的里说:建部气势正盛,不可攫起锋也。当严守各城,待敌疲惫,徐徐图之。
说白了,潜台词就是让清军抢吧,抢完了,他们就回家了!
应该说这是一个很中肯的意见,各位大臣的心思也是这个。人毕竟要面对现实!
京营能守住首都就不错了,而满桂重伤在京城里养伤后,其它勤王之师,能勉强让清军有些担心,不会过于嚣张的跨省抢劫,就算不错了。
不过,朱子龙的皇帝分身还是请大家出谋划策,没人敢开口时候。这个时候,需要一个人开口,这个人自然是首辅韩爌。
韩爌站出来道:“老臣年迈,恳请陛下准老臣回乡颐养。”
韩爌是袁崇焕的座师,就是,在科举的时候,录取袁崇焕的主考官。袁崇焕最近没有配合满桂一起行动,还坐视清军自由穿行关内外,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皇帝极其不喜欢袁崇焕了。
朱子龙的皇帝分身无语的看着韩爌,正准备挽留一下。
“大捷!大捷!”
远处有太监飞奔而来,这让朱子龙的皇帝分身坐回了去,心想自己本体的奏折总算是到了。
值此万马齐喑之际,任何一点好消息,哪怕是很小很小的消息,都能重振士气,何况自己本体是实打实的大胜。
接过奏报,朱子龙的皇帝分身拿出奥斯卡影帝般的演技,颤抖的用手打开,展开一阅,装模做样起来。
下面的群臣也都挺激动,就连韩爌都抬起了头。
“大家都看看吧。”韩爌,第一个接过了奏报,默默的看完之后,递给了周延儒,然后一个一个的传。
现场沉默了很久,大家似乎都在想同一个问题,一棵政治红星要升起了。
如果说之前朝鲜时,俘虏了阿敏算在朝鲜军队和天气原因上,说四海龙侯是运气好罢了。那么现在呢?
阿巴泰一万多清蒙混合大军,还是野外战而胜之。而且又tm的是俘虏了敌首将!
这就不能用运气来解释了,只能是说,四海龙侯的军队有真实力,比清军还更上一层楼!
“众位卿家,不知作何感想?四海龙侯,首战于朝鲜,再战于蓟州,三战于香河。三战三捷……”
下面的众大臣们面面相觑,面对这么一个逆天的事实,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上一次,还有人说要验首级辨真伪,结果全部都是真建奴的首级。这一次,没人敢在这么说了,人家连一个首级都不多报,个个都是真的。
而且这次可没有朝鲜军队帮忙,也没有台风天气帮忙,阿巴泰随军就在路上押俘着!
最终,内阁要求四海龙侯的军队入京后再lùn_gōng行赏。
毕竟国内现在四面战火不停呢!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