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笙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面的故事有些悲伤,她眼角还有无意识中流下的泪花。
梦中似乎丢失了很多东西,但在这个美好的时间里,似乎又重新握在了一起。
此刻的她,又一次感觉到了活着真好。
林幽萝看着躺在病床的白晓笙,看着对方那一头金黄的齐耳短发,低声询问着:“笙笙你没事吧?”
“恩?我这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逐渐回过神来的白晓笙,终于重新查看起周围的情况来。她回想起之前因为‘战后心理综合症’的爆发,让她在短时间内就昏厥了过去。
现在,应该是被人送到医院了吧?
四周是洁白的墙壁,床角处有个桌子,上面摆放着新嫩翠白的水仙花,花叶的顶端上还有颗晶莹的水滴没有落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没事,幽幽,让你担心了。”
她紧紧握紧了林幽萝的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站在她病床旁边的,除了林幽萝外,还有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和那个异常难听的文艺大叔。
高中生壮汉她倒是认识,叫做皇甫明尘,她原来就叫对方‘小明’。
小明和她原本的时空里,乃是真正的死铁,从小就他们三个一起长大的。即使对方在她神秘消失后失去了联系。但在白晓笙回国之后,却依然非常热心的第一时间与她联系,并且尽心尽力的帮助她解决就业问题。
当时记得‘小明’结婚的特别早,二十岁出头就被家里人包办婚姻了,到白晓笙回过的时候小明家的孩子都有几岁了。
那女方家里背景和皇甫家差不多一个级别,本身还是军部的军官。不过听说那女的特别暴力,别看小明这么五大三粗,其实内心特别闷sao的,但在他那暴力狂的妻子手里,却是老老实实不敢有任何异心。
最多被白晓笙叫出来喝酒,偷偷看几眼路边走过的萌妹子。
每次这个时候,皇甫明尘的怂样都会引起白晓笙的恶劣的嘲笑,以及深深的同情。
不过小明这小子,看我的眼神怎么有些不对劲啊!
或许是对方太担心她而已,白晓笙倒是没怎么细想,依然非常友善的开口了,“小明,你怎么也来医院了,还不去上课!”
“还不是…还不是担心晓笙你呗。”
皇甫明尘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憨厚的笑了笑。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有是这位大叔,是你好心把我送进医院来的吧?之前抢你的吉他唱歌,是我冲动了,真是有些抱歉。不过不是我说,你的那歌唱的真是有点惨不忍睹啊…”
白晓笙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和对方说话。
“笙笙!人家大叔可是好心把你送到医院里来的,要不是她用你的手机给我打电话,我还真不知道你因为失血过多晕倒了!”
林幽萝有些恼怒的打断了白晓笙的胡言乱语。
真是的,这不让人省心的闺蜜总是这么没礼貌。
“额…没事没事,和小姑娘的歌喉比起来,我的确是差到没边了。还好小姑娘你没什么大碍,不然我可真不知道要怎么好了…”
文艺大叔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又充满异彩的目光看着白晓笙,从口袋里翻出一张黑色的名片,上面只是简单的写了个名字和号码。
“这是…?”
白晓笙看着对方拿着名片递过来,并没有接过。
“小美女,我叫吕豪,只是做广告公司的职员。但我表哥是开唱片公司的,这是他的名片,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打他的电话。噢,对了,医药费我帮小美女垫付了,就当是你那首歌曲的钱吧!”
文艺大叔并不以为意,只是小心翼翼的把名片放在白晓笙的旁边,随即就准备告辞。
“那就不打扰你们几个,我先走了,小美女有兴趣的话一定要打那个电话啊!”
他如此说着,刚推开病房门,又停住了脚步。
叫做吕豪的文艺大叔猛然转过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白晓笙,眼神里的色彩虔诚的就好像是一个朝圣者,“小美女,我还没问过你那首歌曲的名字,也不知道有没有歌名…”
“有。”
看着对方那有些狂热的眼神,那不是对少女的狂热,而是对音乐本身的狂热感,白晓笙微微一愣,继续说着,“这首歌有名字,就叫做《春天里》。”
“春天里…春天里?”
吕豪反复在嘴里念叨了几遍,用力对白晓笙点了点头,随即带上了病房门,非常潇洒的离去了。
果然是搞艺术的,行为处事就是不一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
“乌余鹏?那是谁?没听过的名字。”
看着对方远去白晓笙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拿起身边这张黑色名片看了几眼。
“笙笙…”
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白晓笙,林幽萝欲言又止。
白晓笙放下名片,疑道:“幽幽,怎么了?”
林幽萝有些为难的瞥了一眼皇甫明尘,那五大三粗的壮汉和个门墩立在那里,那高大魁梧的身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初三的学生,反而像是吃毒奶粉长大的早熟少年。
皇甫明尘虽然表面粗犷,但内心却并不笨,知道林幽萝是要和白晓笙说些闺房私话了,不方便他一个男的留在这。
“我突然想起来了,下午老师还要我去办公室一趟,所以先不陪着你们了,到时候你们记得来学校啊!”
这浮夸的演技和借口,配合那对白晓笙念念不舍的眼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