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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人,这些人就是吐蕃人!
便是他们烧成灰,阮安也能分辨的出来!
作为经历过大非川,九曲大战的老兵,他十分清楚吐蕃人的作战习惯。这些蛮子气力十分大且韧性很强。只要不是死绝了,死透了他们就绝不会放下手中的武器。
阮安的袍泽们有无数都死于大非川和九曲战役,战况十分惨烈以至于阮安现在都不敢回想。
不过那两场战役也奠定了大唐对吐蕃的绝对优势。自此之后,吐蕃再不敢对大唐用兵。
可是今日,今日吐蕃人竟然再次卷土重来,踏入大唐疆域内!
“这帮狗娘养的蛮子,竟然绕到了姚州一线!”
阮安愤恨的挥了记拳头,心中暗暗咒骂。陇右军在九曲一代驻防严密,吐蕃人定是觉得没有机会这才绕到剑南道姚州来。
该死的杂种!
阮安深吸了一口气,强自使自己冷静下来,现在的情况很微妙。只要他们能够及时把吐蕃军来犯的消息传递给姚州刺史,就可以做好防御的准备,不给吐蕃人可乘之机。
要知道吐蕃人虽然野战厉害可以以一敌三,但那毕竟是野战,在攻城战上吐蕃人就跟未开化的猿猴没有什么区别。
阮安仔细数着吐蕃军的人数,据他粗略估计吐蕃人数在一万上下,这么多人若是绕过姚州直取益州...
阮安倒吸了一口凉气,赶忙低声道:“张鲁你速速快马去一趟益州,将吐蕃人袭扰的事情告与杨刺史。”
......
......
时近黄昏,姚州城城门已闭。
城墙之上,一名军卒见有十余骑朝姚州城疾驰而来,警惕的向自家校尉禀报。
“将军,你看那里!”
那校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十名左右的骑兵朝城池疾驰。看他们身上的盔甲应该是姚州一带的士兵,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走到垛口处准备问话。
转眼间十余骑便临至城脚下,阮安勒紧缰绳冲着城墙之上的校尉道:“我们是哨兵队的,军情紧急,快放我们进城。”
那校尉曾见过阮安,遂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将士们打开城门。
由于姚州城并不算大,故而没有挖掘护城河,只沿着城墙挖了一圈壕沟。
阮安率众急速驰入门洞,进入姚州城中。
此时那负责守城的城门官已经从马道下了城楼,听闻阮安要求见姚州刺史冯南山,为难的说道;“阮大哥,这个时间刺史肯定是不见人了,有什么事情要不然明日再说吧。”
阮安面容一厉道:“明日再说?若是贻误了军机这个责任你担待的起吗?”
那校尉本也是好心提醒,见阮安如此不识时务,也就识趣的不再相劝,给阮安闪开了一条路。
阮那也不犹豫,冲身后军卒一挥手道:“你们且先回营去,等我面见了刺史大人再做计较。”
“属下遵命!”
众人齐齐抱拳,拨转马头朝城东的大营去了。
......
......
却说这边刺史府中,刺史冯南山正在书房中欣赏一幅山水画。
听得管家来报说有一名斥候求见,冯南山皱了皱眉道:“难道你没跟他说过,本刺史入夜后不理公务的吗?”
管家为难的摊了摊手道:“这个小的已经跟他说过了,可那厮说军情紧急,非得现在向使君禀报。”
“罢了罢了,你便把他引到偏厅吧。”
冯南山倒也不是糊涂蛋,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也不矫情,整了整衣衫便踏步出了书房。
那阮安被管家引到了偏厅,却是坐立不安。
等了不多久,冯南山身着便袍施施然的从门外踏入,阮安忙起身相迎。
“末将阮安拜见使君。”
冯南山大度的摆了摆手道:“又不是在衙门,不用那么拘束。”
说完他走到上首坐了下来淡淡道:“本官听说你有军情相报,便说来听听吧。”
他端起一杯茶盏,用茶盖刮了刮茶末,呷了一口。
“回禀使君,此事事关吐蕃。末将在与袍泽巡视时,在河谷一代发现了大批吐蕃骑兵。”
听到这句话,冯远山险些把一口茶水喷出来。
“你说什么,吐蕃人?”
即便他刻意掩饰,声音中还是透着一股恐惧和颤抖。
吐蕃人怎么突然从高原上杀下来了?
“使君,这是末将亲眼所见,绝不会有假。”
阮安的声音十分坚定,这让冯南山更加绝望了。
“他们,他们有多少人?”
“末将粗略估计约是有一万人,皆是单人单骑。”
轰隆!
冯南山的脑子一炸,险些昏死过去。
一万人还都是骑兵,若是他们齐齐向姚州袭来,叫他冯南山拿什么去抵抗?
姚州能够调用的府军不过八百人,加上五百募兵,三百乡勇一共还不到两千人。
要靠着两千人去抵抗一万骑兵,简直是痴人说梦。
若是益州城那倒也罢了,可以依靠坚固高大的城墙死守,可姚州的城墙远没有益州的坚固高大,便是不擅长攻城的吐蕃人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制造简易梯子攀登上来。一旦陷入城头的肉搏战,处于绝对人数劣势的姚州军只会被吐蕃蛮子尽数歼灭。
“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本官要修书一封,送到益州去求节度使增兵驻防。”
冯南山自然不想等死,他听说朝廷新任节度使荀冉已经抵达了益州,虽然因为距离太远他没有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