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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冉心中暗道这个萧疏暖好浓烈的风尘气啊。
这才相处了短短片刻,他便感受到浓烈的脂粉气。
都是套路啊!
荀冉柔声道:“素闻萧娘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天仙之姿。”
萧疏暖听后心情大好,笑道:“好一个油嘴滑舌的小郎君,这话若是放在十年前绝不会让奴家如此欣喜。可是许久未听到甜言蜜语偶然听上一听倒也是有趣。”
荀冉哑然道:“怎么,萧娘子这些日子不好过?某可是听说萧娘子开的这间霏云楼是益州城一等一的去处,每日进项应该不少啊。”
听到这里萧疏暖神色一黯:“又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银钱衡量,那些宾客来霏云楼虽然是冲着奴家的面子,却没几个真心待奴家的。”
荀冉心道这些主顾公子也不傻,来青楼自然是寻欢作乐的。你都三十来岁了,虽然称不上老,可谁不喜欢年轻的。
萧疏暖瞥了一眼荀冉,见他面露戚戚色心里一暖。
这个小郎君看来是真心喜欢自己,倒是可以和他好好聊聊。
思定后,萧疏暖话锋一转道:“不过呢奴家的日子过得倒也清闲,也算因祸得福吧。”
荀冉一阵无语。
这萧疏暖真的好矫情啊,如果说日进斗金都能算祸,那什么才能算福?
“对了,郎君刚刚吟的那首诗是郎君所作?”
荀冉点了点头道:“是某作的,专门为萧娘子作的。”
萧疏暖心道这小郎君句句不离打情骂俏,倒真是个情种呢。
“不知郎君可否再为奴家作一首诗?”
“萧娘子要听什么?”
荀冉倒是不慌,他背了几百首唐诗,还找不出一首来糊弄萧疏暖?
荀冉背负双手踱了几步吟诵道:“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温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萧疏暖直接愣住了。眼前这个郎君最多不过十七八,怎么有如此大才。
这样的诗作他信手拈来,有大家之风实在让人佩服。
“郎君可曾想去科举?”
也不怪萧疏暖这么问,在唐代诗歌策论在科举中的地位远远比明清高。作的一手好诗基本上可以肯定能够进入最后的考试,至于最后能不能进士登科那就看机缘了。毕竟科举不完全是靠才情的。
“今夜郎君可是想要奴家来陪?”
萧疏暖现在对荀冉很有好感,眼神也有些迷离。
荀冉打了一个寒颤,鸡皮疙瘩都快生起来了。
还别说这个萧疏暖真是一个美人,但年龄都可以给自己当娘了,还是算了吧。
荀冉摆了摆手道:“实不相瞒,某这次前来是想听萧娘子弹琴的。”
“哦。”
萧疏暖略微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笑道:“既然公子要来听,奴家便弹给公子。”
在唐代一说弹琴一般指三种一是古琴,二是琵琶,三是箜篌。但在荀冉来到创造吉他后,又有了第四种。
萧疏暖精通琵琶和古琴,相较之下她更喜欢琵琶。
琵琶的声音更有穿透力也更多样,适合情感的表现。
而且琵琶能够弹出凄婉的意境,倒是与她的心境相仿。
萧疏暖从婢女手中接过琵琶,拨了几下笑道:“公子想听什么?”
“便听高山流水吧。”
荀冉微微一笑。
“高山流水遇知音,妙哉,妙哉!”
萧疏暖如今沉浸在对荀冉的崇拜之中,自然觉得荀冉说什么都是好的。加之高山流水她又极拿手,故而便毫不犹豫的弹了起来。
轻拢慢捻抹复挑,这萧疏暖弹得确实不错。
像她这样的青楼花魁,琴棋书画哪样都不能瘸腿,不然是不可能博得公子王孙的宠爱的。
荀冉心道这样的人嫉妒心一定很强,烤肉铺的事情看来有些难办了。
不知不觉间萧疏暖已经弹完一曲,痴痴的望向荀冉,柔声道:“奴家刚刚弹得如何?”
“萧娘子刚刚弹得很好。”
荀冉这才回过味来,连忙道:“不过...”
“不过什么?”
萧疏暖眉头微皱,她弹琵琶当年在长安可是独一份。
多少王孙公子挥金如土为的便是能听自己一曲。
虽然十年过去了,自己容颜不再可琴艺却不会荒废。
“不过萧娘子刚刚弹得太急了。高山流水当如叮咚冰泉,缓缓徐徐。可某却从萧娘子的琴声中听出了一丝恨意。”
这下萧疏暖彻底愣住了。
这个小郎君到底是谁,怎么事情看的如此清楚。
如是一般事情倒也罢了,偏偏连她心底怎么想都看的真切。
“公子这话奴家有些听不懂呢。”
萧疏暖拢了拢鬓角散开的发丝柔声道:“奴家恨谁呢?”
荀冉淡淡道:“恨这世道!”
萧疏暖愕然立在当场。
荀冉知道自己猜对了,心中长出了一口气。
其实这并不难猜。毕竟萧疏暖本来是官宦之女,过着衣食无忧,富贵尊崇的生活。如果按照正常的轨迹发展,她应该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官宦子弟做大妇,生一双儿女绕膝,过着幸福的日子。
可他阿爷卷入大案弄得抄家散伙。她也被罚入乐籍,入教坊司这等人间地狱。
若不是萧如山把她救出,真不知她还会在深深宫阙之中待多久。
从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