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萧逸摇摇头,看着康王楚弃疾对李凌说道:“蛮子,前有安国侯,后有康王爷,我焉得不恭喜你啊?”
李凌闻言,不由得钦佩地看着萧逸,怎么自己绞尽脑汁冥思苦想才想到的东西,他一眼就能明白了呢?
“厉害!瘦子,你当真是厉害啊!”李凌不得不赞道,同时,他心里觉得这古人还真是厉害啊,以前都觉得他们好似不怎么清楚似的,这样看来,他们的智商还是很高的啊,看什么事情都跟明镜似的。
“蛮子,那看来咱们是想到一块去了,果然,你有良策!好了,现在既知你已有应对之策,那我就得赶紧回书院去了,也好给汤大哥吃一颗定心丸,好让他不要一直在办公室里走过来又走过去了,晃得我脑袋疼!我还是回书院好好忙自己的吧!”
胖子王爷楚弃疾看二人的表情欢喜无限,听二人的言语似是很默契,而他自己,却好似什么都不懂得一般,只是很迷惑地看着二人。
“王爷,草民先行告退了。”萧逸说着,对着楚弃疾就是一礼。
看着萧逸远去的背影,楚弃疾不解地问道:“蛮子,怎么回事啊?本王没有看明白,为何这萧逸来和你说了几句话,就能回去让那汤院长吃上这定心丸呢?”
李凌暗地里不由得为这位王爷捏把汗,宫廷斗争向来都是你死我活,毫不容情,而他身为王爷,就不得不加入斗争,以他的智商,自己和萧逸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居然还是没有明白这话中的含义,那以后这斗争的漫漫长路,他该怎么熬过去啊?唉,真为这王爷的智商着急啊!
其实,李凌想多了。
“大胖子啊,那是因为在我的提醒下,这位状元啊已是想到了好办法了。”李凌不准备隐瞒什么。
“状元?”
“是啊,他啊,听说就是大靖朝开国以来唯一的连中三元之人啊!”
“啊,他就是那个萧逸啊?”楚弃疾不相信似的看着萧逸背影消失的方向。
国舅府。
“老爷,今日里书院这一块就是您的天下了啊!”一个娇声娇气发嗲甜腻的声音从枚红色的罗幔后面传来。
“哎呦,小心肝啊,爷我看上的东西自然是要到手的,要不然岂不是很对不起皇亲国戚的的身份?”沙哑粗壮的声音穿透重重叠叠的罗幔溜了出来。
“老爷,您轻点啊,啊啊!”女子的娇音如三月的水一般清澈甜蜜。
“爷爷我已是忍了很多日了,这****的道爷,再让我见到他定不饶他!”怒斥声中夹杂着重重的喘气声。
“哎呀,老爷,流血了!血啊!奴家好怕啊!疼吗,老爷?”担忧的声音。
“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喘气声更是粗重了。
红罗斗账轻摇晃……
“拔出来了吗?”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再次响起。
“哈哈!哈哈!终于拔出来了,这个死道爷,让爷爷我受了好大的委屈!”声音甫落,一个****上身的中年男子从罗幔中伸出头来,帘子慢慢地拉起,他的一只胳膊上缠着白布,一只手里拿着沾满了血迹的布。此人正是当今国舅府的主人国舅辛晏。
“老爷,这一次之后,您这毒疮就真的好了吗?”陪侍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年方二八的如花一般的女子,但见那女子珠翠满头,挽着一个时下最流行的梅花髻。
原来这国舅爷辛晏在京师之中本是一等一的傻大胆儿,别人不敢做的事情,他偏偏就要去做,别人不敢闯的山,他却偏偏觉得小事一桩,时常觉得人生需要再上新高度,这不,前几天一时心痒难耐,误入山中迷了路,无奈之下,食了山中的一种毒菇,待到下得山来,胳膊上便早已是毒疮丛生了,幸得一道人相助,方才脱了险,只是期间,这皮肤之痛是断断少不了的了。
“若还不好,爷我就放一把火把那斜眼老道的道观烧了!哎呦呦,真他奶奶的疼啊!疼死爷爷我了!”这辛晏边说着边从床上跳了下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冒冒失失的下人一路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未及行礼,便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小兔崽子,你急着投胎去吗?嚎什么嚎啊你!”辛晏见那不懂规矩的小厮,不由得怒气翻涌,忍不住斥责道。
“老爷,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要生气啊!生气伤身啊!”那女子说着,已是很自然地为辛晏披上了一件衣服。
“奴才给姨娘行礼。”那小厮听那女子为自己说话,不由得很是感激,规规矩矩地向那女子行了一礼。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辛晏当前最宠爱的九姨娘。
“行了,外面出了何事啊你这么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跟丢了魂似的!”那九姨娘本是青州人氏,说话向来是一盆火似的,热情无限,这嗓门自然而然也就上去了,不比寻常人家女子。
“回姨娘的话,章钊……章钊被抓住了!“这小厮哆哆嗦嗦地说道。
“什么?”呻吟不止的辛晏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惊,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好似胳膊上又生了毒疮一般。
“是真的,小的亲眼看见那个女捕头领着好多人把他带走了,去那云鹤书院的所有人都被带走了。”小厮偷偷地看了一眼辛晏,觉得他脸色乌黑,这正是国舅爷生气时惯有的表情,不禁把头垂得更低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女捕头?京师还有女捕头?”辛晏夸张地笑道,脸上的怒气好似随着这笑声也扩散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