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刘班根本没有半点心情再在这个地方呆下去,去听张老师想要说的话了。虽然此刻刘班也是瞧见了张老师脸上的那种满怀期盼的神情,但是,不知为什么,见到张老师脸上的那种期盼的神情越强烈,刘班心里反而会生出许多越是不想让其如意的心思。
确实,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各种关系,就是这么奇妙,人的行事,有时候看起来就是这么毫无道理。完全没有理由,但是,作为人这种本体,也总是根据自己的性子任性而为之,总觉得很是舒心。就像刘班此刻心里就涌现出了这样一种东西来。这些莫名其妙的任性就是想让自己再张老师面前拿拿威风。
说实话,平日里,对于张老师而言,虽然刘班对其态度总是站在对立的立场上。但是实际上,如果一个人真的是没有分量的话,任何人都是不屑将他放在那个位置的。能放在那个位置的,都是对于当事人来说,有不小的分量的。所以,平日里,虽然刘班不怎么看好张老师,但是,那种分量还是让他觉得不可小瞧的。而现在,刘班突然看到了这个平日里几乎没有朝自己低过头的张老师,竟然今天显得对自己有些刻意的热乎,他便觉得这是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而在这种不可思议的心态下,他竟然也不知不觉地生出了一种近乎是恶作剧的心态。张老师越是急迫,他就越是要让他继续急迫,并且永远实现不了他的愿望。因此,当刘班转过脸来一阵子之后,他便再次将身子又转了回去,并且,口中还冷冷地说道,“好了,张老师,我们今天的谈话就到这儿吧。“说完这话,刘班就作拂袖离去之状。此时,说实话,刘班感到心中莫名地爽快至极。
而现在,就在刘班感觉到很爽快的时候,确实是张老师的炼狱时期。张老师原本说了两句话,眼见着刘班转过脑袋来了,心中倒是满怀了一种欣喜的。但是,很显然,这种欣喜并没能持续多久,张老师就见刘班急呼呼地转过脸去,似乎想刻意逃离他一样。这让张老师很是不解,她甚至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想象着自己会不会从脸上摸出一只蟑螂或者跳蚤出来。而刘班那想一下子逃走的原因,也多出自于这个原因吧。于是,张老师伸出手来,在自己的脸上拼命的地搓着,似乎是想找出个什么虫子出来,不过最终,他还是失望了。显然,他发现自己的脸上光滑得似乎连一只蚊子都趴不上去。而就在张老师的那只手在脸颊上徒劳无益地游走了片刻的时候,最终他发现如果再耽搁下去,刘班就要消失了,这时,张老师有些着急了,“等等!“当刘班那可恶的后脑勺就快要对准他的时候,张老师急迫地大声说道。
听道张老师的话,刘班也立刻停止了脚步,他转过脸来,一脸茫然和好奇地望着张老师,眼中满是询问色彩。
“稍等,我还有话说。“现在,当张老师开始说这些的时候,他还是感到有些气急。
“如果你还是想说刚才的话题的话,我看,张老师,你还是不用说了,我的观点已经说得很清楚,现在,我还有事,你就请回吧。“刘老师的话不冷不热的。
现在,当刘班说完这话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开心。说实话,这是刘班少有的几回差不多是装逼的行为。刘班平日里,他也直到,自己也就是在待学生的第一年因为没有经验杯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爬到头上欺负了一回。但是,再后来的几年里,刘班努力寻找自己,挖掘那些埋藏或者暂时掩盖在自己内心或者性格深处的那些冷酷的特性,成功地塑造或者说成为了如今的自己。这是刘班至今感到自豪并且骄傲的地方。所以,那些装酷的事情,刘班平时根本就不需要去做或者刻意为之地的。一直以来,刘班是真心地认为自己是非常酷的一个,并不需要装。但是,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再面对张老师,或者说将自己的后脑勺对向张老师的时候,刘班觉得自己是在装酷了。虽然刘班自己也说不清楚,今天自己这么突然发神经地装酷是为了哪般。以前,刘班觉得自己从来都不会做这种事情。这种事情真的是太无聊,刘班觉得,自己估计在婴幼儿时代,在他刚刚学会走路的时候,他就差不多已经戒掉了这种孩子们喜欢做,而对他毫无吸引力的无聊的事情了。刘班一直觉得,自己的成熟稳重,一部分是来源于生活的家庭的艰辛,而另一部分,则来源于自己的本质和天性,换句话来说,就是这种品质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他就是一颗成熟,早熟,怎么都不会酸涩的种子。
就这么想着,刘班觉得自己的大脑里最终还是情不自禁地生出了不少惊讶来。刘班在自己的那种刻意要转身离开的冲动实施了以后,着实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困惑。
今天他这是怎么了,似乎心里莫名其妙地对调戏一个和他差不多年龄,甚至还要大一些的大男人感兴趣了。当这种想法最终落实到了刘班的大脑里的时候,刘班更是惊讶不少。在这种惊讶的状态和情绪下,一向思想正统的刘班还是情不自禁地感到有些羞愧起来,并且最终,在这种莫名的羞愧的情绪下,刘班更加有了一种逃离现场的冲动。因此,在刘班转过身后不久,他便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便果断地迈开了大步,想沿着走廊,走回办公室,然后做些片刻的调整和反思。
这一幕,都是围绕在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