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喜问道:“苏大人,你这边如果要举事,县衙那边绝对支持。这你可以放心,只是,你们准备在什么时候动手呢?”
苏代全他们看来也不是筹划一时了,他说道:“这清河县目前布防在城内外和念家庄的,就是威锋营和铁箸营。而这两营各处都是同时换防。所以,我们准备在明日晚上就动手举事。然后,拿下念家庄的郑王和武德使,将圣上营救出来。”
“好,此事宜早不宜迟,迟了恐怕要生变。你我里应外合,先下手为强。此事就这样说定了。”
两人又细说了一阵,就在营内分手,梁玉喜还是去见了熊束金。
果然,熊束金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而且,他似乎也预感到梁玉喜要说什么,没说几句,就推说有事,让亲兵送客。
梁玉喜回到县衙,把令主簿和朱权都叫到了后衙。他没让人去通知虚印道长他们。
因为,此事要是让虚印知道了,可能并非好事。他说不定不仅不愿帮忙,而且可能会把此事捅给郑王。董书怀和马德贵倒是没什么。
自秦县尉死后,这县衙的守城差役也都归朱权在统摄。令主簿和他都是自己心腹之人。
梁玉喜把威锋营明晚举事一节,简要的说了一遍,要朱权做好里应外合的准备,跟威锋营一起,在拿下几个城门后,将铁箸营关在城外。等待圣上来决断后续事宜。
令主簿倒是提醒道:“梁大人,这事恐怕不能对虚印道长讲,不然可能会坏了大事。”
梁玉喜点点头,“此事我会考虑。还有,此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如果有人在其中要坏事的,断然的先斩后奏。你们也放心,此次由威锋营的各个指挥举事,也一定会成功。若是成功了,你们定会得到圣上的封赏。”
说到圣上的封赏,令主簿一时还热泪滚滚。显然,这大多官吏,还是需要自己的忠君情结。
安排妥当后,梁玉喜又去民居看了看虚印他们。由于只有三人在挖,所以进程不快。梁玉喜站在那里看了一阵,心想只要不是明晚之前挖到,那一切也都还不碍事。如果三弟先出来,惊动了郑王他们,那可能事情就会生变了。
临走时,虚印还让梁玉喜,安排几个信得过的衙役来。梁玉喜只推说,自己手下的人还没有如此可靠,把这事推掉了。
这是,梁玉喜第一次感觉跟自己人,不能说老实话。他内心里希望将来虚印能原谅自己。
此事,事关太多人的性命,决不能有一丝闪失的。就连对令主簿和朱权,梁玉喜也没说威锋营是哪些人准备举事。
回到县衙,梁玉喜又去后院看了一回,他老娘也知道王姑娘不辞而别的事了,正独自一人在伤心。老娘还拿脸色给他看,总认为是他哪里没做好,把好好一个姑娘丢了。
梁玉喜只有落荒而逃。
出来自己又满腹的惆怅,就又回到王雨鹛的院子里。看着院子里每个角落,似乎总能看到她的影子。
不知道她现在何方?生死如何?依王雨鹛的性子,她是宁肯死也不愿屈服的人。功力丧失,不能自保之后,自然是凶多吉少。
梁玉喜有一种冲动,想去念家庄找王仁詹。可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此时与王仁詹较量是不合时宜的,只能等到念家庄被拿下之后。
此时的王雨鹛,与黑松山的怪物,一直往林子深处走。越往前走,越听不到看不到有什么野物的声音和影子,到最后,除了高大的树木,就万籁无声。
王雨鹛从一开始还有些小心翼翼,到最后自己也渐渐放松下来。那怪物在前边引路时,也是不是回头看她一眼,眼神里几乎看不到任何的敌意和凶狠,只有关切。
王雨鹛不知它会把自己带到哪里,不过她有个感觉,这怪物是让她唯一一个觉得绝对安全的。
怪物站住脚时,王雨鹛被眼前所见,惊呆了。
只见这林子的深处,方圆十余丈的范围内,都处在一大团深蓝色的什么东西里。你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什么,只是觉得如此的混沌不清中,还有无比亲近的力量,不由得让你要靠近这团深蓝的东西。
怪物站在一边,嘴里呜呜的说着,王雨鹛明白了它的意思是,让自己走进那团东西内。
王雨鹛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就向那团东西靠拢。她走得足够近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东西就像是水做的,还有波光闪耀,而又像是一团雾气,有些缥缈的水气在弥漫。
这时,那团东西发出了更强的光,强的让人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王雨鹛只觉眼前白光一闪后,自己就不知身处何处了。身子轻飘飘的,身边的林子、天空等等都消失不见了。
她环顾四周,又大喊几声,什么都没有,连自己的声音都没有。
而这并没有让自己感到一丝的恐惧,反倒觉得无比的安全。自己身上所有的高兴和不高兴,喜悦和悲伤,在此刻,通通都消失殆尽。浑身变得通畅无比,觉得无比的自由……
在此时此刻,另一个人却焦灼无比。
东闾广去见了东闾昇之后,没有从东闾昇那里听到任何的回话,似乎因为自己父亲的原因,自己这个大伯并不待见自己。
东闾昇的傻气也让他觉得失望,他不相信赵月娘所转述的,关于宝匣的事。此事,他认为还是梁玉喜的过错,没有在合适的时间开启洞穴。他也埋怨自己,不该把此事摆脱给外人。
现在,他想的是如何补救。
东闾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