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贵似乎思虑了一番后,问道:“玉喜啊,这桩库的秘密和钥匙都在你掌握着,你有什么想法啊?”
“我还暂时没什么想法。道长突然将这物件告知我,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毕竟这桩库是一笔无主的财富,也引起了诸多人的留意,保不保得住桩库现在都还是未知的。”
董书怀道:“我看,我们还是要先解决为什么要保这笔财富的事,再解决怎么保的事。”
梁玉喜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也请马叔和大哥都出出主意,想想办法。”
马德贵:“虚印道长这一走,也不知经年才能相遇了。他倒是逍遥自在了,把这个摊子就扔给了我们三。我看啦,这桩库原本就是来之于民,虽说现在是无主的财富,但终究还是应该归还给老百姓才是。”
董书怀:“嗯,有道理。取之于民还之于民,就该如此这般。”
梁玉喜:“我也赞同马叔的说法,至于怎么还,我倒觉得应该从长计议,毕竟不是善捐和施舍。三下五除二把银子一散了事。那样虽说简单,我们也得个虚名,不过对百姓而言不是最好的。”
马德贵:“玉喜说得好。这笔财富县衙紧紧的看着,然后可以拿出来疏浚水利和改良田地,也可以赈济贫穷者,扶助老弱。”
董书怀:“话说回来,这笔银子我们说得如此热闹,还不知究竟有多少,是不是真如传闻一样,有个几千几百万两。”
梁玉喜笑道:“这还不简单,今晚我们就去南山寺看看。”
是夜,三人带了官差,到了南山寺的废墟处。显然官差们四处守护着,然后三人就到藏经阁位置。
梁玉喜拿出那枚牙雕的腰佩,感慨道:“此物如此普通,没想到还是一桩秘密的钥匙。有道是人为财死,它这通体都沾染了人的鲜血。但愿我们对得起它,不让这笔财富落入贪婪之人手里。”
董书怀指着牙雕:“这物件究竟该怎么用呢?”
梁玉喜摇摇头,“虚印道长也没细说,他只说在藏经阁位置,具体位置我都没来得及问。”
马德贵:“那我们就分头在这废墟里找找看。”
于是三人就在藏经阁的废墟中开始寻找,寻找有钥匙契合的地板或是石基。还有,这晚的月光也皎洁,不用火把也看得清楚。
可三人找了一圈后还是一无所获。梁玉喜站在那里细想,总觉得他们没有找对方法。按说地方不假的话,这石基又没被焚毁,应该直接找得到库门的。可现在的问题是,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那钥匙该怎么用都不知道。
三人也都住手,然后坐下来思索。
梁玉喜一边想一边嘴里说道:“这南山寺被火烧,是因为有人想烧出库门,但其实是烧不出的。最开始他们设想是百年无人进库门,也就意味着自己这个家族断子绝孙了,所以才巧设机关,让库门自动开启。那就是说,很可能桩库建成时,当时并没有南山寺。而后来有了南山寺后,就妨碍了库门开启,所以要烧毁它。这样说来,这钥匙不是在石基上,因为石基也是后来之物。那我们再找找看藏经阁附近。”
三人于是就在藏经阁附近找开来,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正在大家有些沮丧之时,梁玉喜看着藏经阁背后的一口井,有些奇道:“诶,这个井倒是有点怪,山坡高处设井?还是个很好的标识,而且这井看上去就比南山寺古旧……说不定……”
于是,三人找来火把和绳索,梁玉喜率先就用绳子绑在腰间,然后下到井里去。井的下面还有一些水,能看见月亮映照在井里。那些井壁青石堆砌,倒是不湿,摸上去十分干爽,这跟一般的水井很不一样。
梁玉喜小心翼翼的往下降,注意观察着井壁。而没过多久,就有了令人欣喜的发现。在井壁一处,正好就有一个凹进去的小地方,那地方自然而然的就让梁玉喜联想到了牙雕。于是他取下牙雕,将它慢慢的按进凹处,只见那水井的水底开始哗哗的响动起来。
梁玉喜惊喜的对井上两人说道:“大哥、马叔,这井里有戏。”
果然那井底慢慢的水隐去后,就露出了一个洞口来。梁玉喜慢慢的降到洞口位置,只见这洞口可以容一人站立,而且有石阶向下。
梁玉喜取了腰间绳索,一抖绳子说道:“你们也下来吧,这下面有洞口。”
于是,他举着火把就往下走。这通道的确陡峭,斜斜的直往下走。据说这桩库离地几十丈,就是为了防止盗墓之人。
梁玉喜就这样走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十分的费力,累的满头大汗。终于站下时,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自己正身处一个巨大的密室内,这密室大得几乎可以装下一座丽春院。密室的四周还有一些烛台,梁玉喜就走了过去,将烛台全部都点燃。不一会,密室里亮如白昼。
待他回头看时,只见密室的四周一个个的皮箱子堆放在一起,他走进一个皮箱,打开后一看,里面是满当当的银锭。
这的确太惊人了,如果这密室的皮箱都装满了银锭,梁玉喜敢断言,这密室的财富起码可以相当于清河县一百年的收入。
马德贵和董书怀也相继下来,他们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连连咂舌,啧啧连声。
马德贵道:“这笔财富,清河县人有福了。”
董书怀:“我奇怪得很,这么多的银子,当时他们就靠这个狭窄的通道抬下来的吗?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