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酒馆的几人,商议定坚守几日后,就将东闾珏安置到楼上。楼上除被杀掉的姐儿外,合有五个尚在。
柴宗训叮嘱东闾珏好生留在楼上,跟那些青楼女子相互照料,少往外探望,一旦得空,说不定就可以回城了。
那东闾珏也听到他们说的话,知道这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回城的,柴公子的话不过是宽她的心。一想到母亲要是着急寻自己,心里一定难过得不行,她更是低沉了下来。
柴宗训见她一言不发,以为她是与这些青楼女子一处,心里不自在,就劝慰她道:“这楼下怕是一会有恶战,顾不得你,要不然你跟在我身后也是可以的。你先留一会再说……”
东闾珏点点头,甚觉这公子哥儿虽说在其他人面前气度高贵,但对自己却呵护有加,心里觉他话也中听,又暖暖的,当真宽慰了不少。
柴宗训也不知怎么,这虽是自己第一次离开封地出来,但他身旁奴婢甚多,妙龄女子也见过不少,不知怎么遇到东闾珏后,每见她楚楚动人的样子,就有保护她的冲动。
安置好东闾珏,他下楼一看,只见楼下三人甚为紧张,都专注的在看酒馆外。他顿觉不好,可能是有什么事来了。
果然,约有20个木客,手持开山斧子,正一步步的向酒馆这边逼近。细看这些木客,一个个行走的动作呆若木鸡,步态十分笨拙,看上去像是木偶一般。
虚印道:“这些人被魔障控制着,肖骁申是想下毒手了。”
贾白羽:“那我们怎么办?若不杀他们,他们肯定要杀我们的。你们细看这些木客的眼神,都是有眼无珠的,完全不能自持了。”
果然,这些木客近一些后,就能看到木客瞪着的双眼内,真是只翻着眼白的。那嘴巴还歪斜一边,嘴角流涎,跟傻子没有两样。
不过这样看上去更是骇人。只见,他们露出来的身子,都是青筋暴露,显得孔武有力的,一柄大斧似乎无坚不摧。
虚印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些人虽是受人摆布不能自已,但若危及诸位性命,我看还是要先自保才行。”
“不行,如此这样,跟枉杀无辜有什么区别?”柴宗训插话道。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都知道这小主子也是一时意气,只是不好当面悖他。正有些为难间,只听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过,一柄匕首射在酒馆的木柱上。
虚印一把上前将匕首揪下,展开那上面的一封书信,然后念到:“木客心性被迷,被人左右。若是危急,可伤其眉心,暂无他法。”
虚印喜道:“这是董书怀写的,他在外面应是无恙的。我们正愁不知怎么对付这些人偶,这书信太及时了。”他把书信展给柴宗训看。柴宗训点点头,“这样最好,也不必伤了这些无辜的人。只是这伤其眉心的话,手头还要有些趁手的才行……”
贾白羽:“这酒馆里定有些稻谷类的,以我们三人的力道,伤其眉心不在话下的。”
于是,几人就赶紧的在酒馆找寻稻谷等,一人一把。虚印见木客离酒馆也就十余丈的距离时,一把拉开酒馆的门,几人站到门廊下。也不作势,右手一扬,一粒粒稻谷就直打在那些人偶的眉心处。
只见人偶些被击中后,纷纷呆立在原地,晃晃悠悠着身子也不走了,只是眼神呆滞,像是沉睡不醒。
几人眼见这法子有些奇效,禁不止相视而笑。觉这人偶的魔障还甚是好破,只是要些武技和功力才打得准。
几人退回到酒馆,掩上门。虚印道:“虽不知董书怀是怎么知道这法子的,但以我的了解,只怕这法子也只管得了一时?”
“那下来怎么办?”
柴宗训:“要实在不行,我们伤其非要害的地方吧,断不能如此取人性命的。”
正在此时,噗噗噗几声,门就被开山斧劈开了,只见那些人偶挥着斧子,摇摇晃晃的就进来了。
“不好……主子先上楼去……”陈公一声大叫后,手腕一抖,长剑就在手上,左右斜刺开来。没想到那些人偶虽是没有心性,但闪避攻防转换还甚是自若,不是想象的呆板和没有一点灵性。
而那些人偶一人一柄斧子,见人就劈,只是力道甚大,不像正常人所持有的力道。一斧子下去,酒馆的桌凳都被劈得稀烂,势大力沉,还不怎么费劲的回收了起来,就又是一斧子。
贾白羽见此,忙把柴宗训一把推到楼梯口,让他先上去。而他是连“散形丹经”都不愿多使的人,跟不要说用此技来杀人了。迫不得已,他左右闪避,倒是绰绰有余,甚至几乎不用任何功力。那些木客也伤不了他一丝一毫。
虚印道长倒是一招一式的,一套猛虎拳,刚猛无比。饶是与人偶的开山斧大力相拼,也是轻巧至极。只是那被他一拳拳打得后退和打倒在地的人偶,像是不怕吃痛的物件,动作也没有任何迟缓,爬起身又逼到面前,照准他又是一斧子上来了。
陈公开始还不愿用长剑往人偶要害上招呼,但见人偶没有一丝退缩,也不见力道衰减半分,心里也开始暗暗的嘀咕,“这如此打下去,不知几时是个头了,要是不伤他们,最后究竟怎样还真不可知了。”他偶尔转头看了看贾白羽和虚印,见他两人也没有真正伤得了一个,不禁苦笑摇头。
就这样打了半个时辰,进门的人偶是越聚越多,酒馆里已经被打得稀烂,没有片甲好的东西。虚印见此,知道僵持下去更是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