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也没向王雨鹛问出什么来,且王雨鹛的回答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就只好作罢。
柴宗训他们走后,梁玉喜回身问王雨鹛道:“你为什么这个时候要站出来说这些呢?这可不像武德司人说的话。”
王雨鹛道:“因为,没人要我了。”
梁玉喜惊问她:“你的意思是……你不回武德司了?还是武德司不要你啦?”王雨鹛点点头。
“那好,你就留在这里吧。我曾经给你说过,你只要需要帮助,我就会帮你。”
“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梁玉喜看看她笑道:“不知道,可能是我们认识得太特别了。”
王雨鹛并没有笑,她说道:“如果我们不认识的话,也许更好。”
“为什么?”
“那样,你就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必在意你是谁?”
梁玉喜纳闷道:“那有什么好的,大家认识了才好呢。你看我就自从认识了我兄长董书怀、三弟柴宗训他们后,我就变得快乐多了。”
“我不知道什么是快乐,快乐对我没什么意义。”
梁玉喜虽然也能感觉到她不快乐,不过,第一次听她说出一些心扉,他还是觉得挺高兴的。
“不快乐那只是你的过去,你只要跟我们一起,你也会变得快乐起来的。”
王雨鹛叹息一声,“我也想这样。不过,可能是我在武德司呆的时间太久了。”
“那你跟我娘在后院多呆几天,多休养些日子,过去那些不痛快都会消失的。”
王雨鹛点点头:“是的,跟大娘在一起,人轻松了很多。你娘真的很好。”
“那你就当做自己的娘呗……”梁玉喜忙道:“我董兄和三弟他们,也都是把她当自己的娘。”
“我的伤也差不多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可以帮你的。”
梁玉喜笑笑:“你还是先休息,把伤彻底养好以后,我们还真可能需要你帮忙呢。”
王雨鹛:“好。”
再说虚印道长一行三人,出西门后沿官道纵马奔驰,没多久就到了清河县境边缘。
这条官道,在狭长的小山沟中蜿蜒,是一条很荒僻的土路,地上车辙的印子都挺少的。县境的另一边,即使邰州府的另一个县。
境内照例有官兵扎营把守,也贴有醒目的告示。
虚印问过官兵后,才知道,这条道尚无人入境,也无人到此逗留过。
董书怀就问道:“道长,为何如此确定王将军会从这里入境呢?”
虚印指着官道前方道:“此去即是旧时的蜀国方向,王将军正在那边。他如果要来,即是从此进入。”
马德贵看着前方若有所思的道:“屠龙社的人,可能都会来的吧。除了王将军,我还不认识其他几位呢。”
虚印道:“会来的,虽然没见他们面,但这些人都是世外高人不同凡响,应该一眼就看德出来。这是最好的时机,如果屠龙社错过了这个时机,既使我们能铲除人偶术,但阿布洪曼一旦漏网,就不再那么容易找到了。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
“正好有老天所赐这张能进不能出的巨网,沙陀人此次是插翅难飞了。”
三人于是就枯守在这官道边,等候王政中将军他们。一直到了夜幕快降临时,虚印看看天色道:“今夜可能有雨水,此地是积雨之地,我们在此打尖夜宿。我看那边上的地方倒还不错,我们就暂且在此胡乱凑合一晚了。”
三人就将马匹牵上道旁一高处,取出毡子铺在能避雨处,并生了一堆火。三人就准备在此过夜,继续再守候王政中。
约丑牌时分,天上下起了大雨。一直有些惊觉的三人就听到下面官道传来虎啸声,心想不好,这大虫窜进境内来了。三人忙翻身而起。借着火把的光,向官道一瞧,只见一个著作拐杖的人,身后跟了五只大虫,大摇大摆的就进来了。
远处的兵勇听到虎啸,也传来了惊呼声。
虚印三人走下高处,待那人走到身旁时,一揖后道:“这位高人,请问尊姓大名,进入清河县境,所为何来呢?”
那人呵斥住了大虫,走到了近前。只见他身形微胖,慈眉善目,约莫五十岁左右。面上挂了微微的笑意,头戴华阳巾,穿的是麻衣芒鞋,也应是个道人。最让人惊奇的是,这人一路走来,那身上的衣服仍是干的,竟未被雨水湿了一分。
道人也还礼道:“这位莫不是虚印道长?”
虚印点点头,“敢问高人是……”
“我乃希夷先生,是王将军的朋友。”
虚印惊喜道:“原是希夷先生,以前常听王将军说起,只是无缘相见。今日这雨中见了,真乃神人也。”
这希夷先生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我也是带了这几个畜生才如此行色匆匆,要不,这大好的夜晚,我还想囫囵的睡一觉呢。”
虚印知他夜晚带大虫入境,也是怕大虫惊扰到人,想他此举也是为迎击沙陀人准备的。
“希夷先生,不知王将军现在何处呢?”
“他与我约好,明日在清河城里相见,我想他如是还没来的话,恐怕也离此地不远了。”
“哦,原是如此。那我们还再次守候他一阵。”他指着董书怀道,“我这位兄弟可带希夷先生入城。”
“好好好,趁天色尚早,我们赶快走,我也好睡个旦觉。”
虚印不禁有些莞尔,他也听王政中将军说过,这希夷先生又称睡仙,对睡觉是极为讲究。
希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