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顿狂吼之中,身子猛然一转,把藏在他身后的某个人远远甩了出去,重重落地,跟着又迅速翻身站了起来,手里捏着龙骨刃哼哼冷笑——这家伙,正是关西!
或者,现在应该喊他的真名了,林子戏!
此时此刻,林子戏脸上那看惯的憨厚神情和唯唯诺诺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有冷漠和阴森。他拿着刀,任由那残留的白浆从刀尖淌落到泥地里,扫我一眼后,把目光重新落到在捂着胸口、微微颤抖的奥斯顿身上,阴瘆瘆的笑道:“奥斯顿,你可真是难收拾啊,我们追了你十年啊,整整十年!没想到最后还得靠这招才能把你拿下!”
奥斯顿咧咧嘴,无数白浆立刻从嘴角里朝外淌落,他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就像是被人死死掐住了脖子,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崩出来的:“你…你…你们最终还是赢了…”
他的手捂着胸口,但我却清楚的看出,一片焦黑正在慢慢从伤口位置朝外扩张,先是一条条皮肤下的血管,再是表皮,跟着蔓延开来……
难道奥斯顿就这样被搞死了?
这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脚下也不自觉的挪动起来,想要趁这俩掐架的时候闪人,谁知道刚才转身,土堆上不知哪儿被我碰到了,立刻哗啦啦掉了几块石头和土疙瘩下来,砸在地上发出闷声嘭响,顿时把两人都给惊动了。
林子戏扭头朝我看来,看样子想说点什么,不过就在这一瞬间,奥斯顿的头猛然一抬,脚下发力,像个炮弹似的朝他猛冲过去,速度之快直叫人瞠目结舌,等林子戏转身想避已经晚了,他揉身近前,一把抱住了林子戏的腰部,另一只手牢牢抓住他的手腕,两人一起朝着地上摔去。
两人摔在地上,立刻乱糟糟的厮打起来,看着就街边上泼妇差不多,满地的摸爬滚打,扯头发、戳鼻孔、咬人和抓mī_mī,根本没半点神秘组织杀手和不老不死怪物作战的觉悟,看得我下巴都快掉了。
但几秒钟之后,我就明白原因了,林子戏的手腕被抓,那龙骨刃用不上,光是比气力又不是奥斯顿的对手,所以拼命想要攻到个软肋,让他放手起来;而奥斯顿这丫也是可惜了那身力气,劲儿虽大,可看起来似乎点功夫没学过,一手抓住林子戏角力,心思乱放那边了,这只手只能乱抡乱砸,毫无章法的胡搞一气了!
刚开始我还想上去搭把手,不过扶着土墙站起来后就立刻想通了,这俩丫的都不是好东西,我帮谁都是把自己朝狼嘴里喂,要帮了那可不真傻吗——我辨明方向,立刻顺着刚才唐牧他们的去向追了上去。
冲出去几步之后,我突然心中一动,转头看时发现这俩还躺地上纠缠,谁也没能摆脱谁,林子戏憋得满脸通红,脸上身上被弄上了很多洒出来的浆液,另一只手已经从奥斯顿胸口的破洞伸了进去,正在里面乱抓乱搅;这时候奥斯顿终于找到了方法,空着的手拼命朝他脖子摸去,任由他头乱摆乱晃还是最终抓住,用力掐住,像是准备活活掐死丫的!
我噌噌噌又跑了回来。
看俩谁也奈何我不了,我跟着就抓住了林子戏的手,头一埋,嗷的口就咬了上去,直咬得这丫手指头鲜血直流,皮开肉绽骨头都露出来了,只听耳中传来声闷哼,手上力道减轻,我立刻把龙骨刃从这孙子手里拖了出来。
龙骨刃在手,我心里感觉顿时有把握多了,只不过就我现在的伤势来说,即便是神兵利器也没用,谁都对付不了,所以即便这俩孙子都满脸惊恐、或者说可怜兮兮的的盯着我,但哥们依旧二话不说,转身就冲了出去。
我飞快的冲到岸边,重新跳入沼泽,那种冰冷的感觉重新透过我的皮肉传给了大脑,时过境迁,这时候的寒冷反而让我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我再次回头瞄了眼,准备马上就走…
才一回头,我眼角的余光立刻扫到那中间小号的太岁上面,似乎粘着团东西,随即转头看去,仔细一瞧才看明白:那小号太岁的茧也破了,里面同样钻了个人出来,丰臀****,竟然是个光溜溜的女人,同样没见过。
我立刻猜到了她的身份:大洋马伊达,和老头一样,这也是她的真身!
都是从太岁里面钻出来的,但是伊达和奥斯顿的情况就差远了,人老头还没出来就能一抓捏住我,劲儿大不说,周身也应该非常强壮,行动举止毫无异常;再看大洋马,从里面出来就费了老鼻子劲儿,出来后走路也跌跌撞撞的,跟得了软骨病差不多——都同样是养在太岁怀里的人胎,区别怎么就这么大啊?
光屁股女人出来,立刻朝着那俩踉跄着扑了过去,不知怎么就压了上去,俩木瓜直直堵在了林子戏的脸上,手直接就伸到进了丫裤裆里…卧槽,这招数也太狠了,别说当事人,就连我看着都心惊肉跳,凉气直抽!
林子戏这下可算是嗝屁了!妈蛋的,出来的这么招摇拉风,后面竟然落成这个局面,我真不知道是该替他哭还是替他笑啊!
瞄了几眼之后,我转身继续朝着沼泽中间冲去,风驰电掣在泥水中一通窜,眼中只盯着那越来越近的岸边,别的什么都不管——所幸林子戏的战斗力也不差,直到我爬上悬崖回头,这才看见土堆中俩白生生的身子在拖拉,不用说,那肯定是林子戏的尸体了。
丫终于是死了。
我本意是顺着悬崖爬上去,但没想到这坡比我预料的陡多了,要是身上有劲儿没伤还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