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特点在于,姿色再少都觉得有两分,衣服再多都觉得少一件,所以,只要和脖子以上部分息息相关的事儿,都属于多呼吸两秒钟就可能死人的大事——只要你恰好置身其中,那我劝你一定要极度重视,不然轻则少俩朋友,重则多俩死敌,亲戚都没得做!
在这至理名言的驱使下,我顿时从床上蹦起,脸不洗牙不刷就把安怡拉倒了窗前,对着外面的阳光细细检查,脸色端然肃穆严谨仔细,不时还用手捏两下…你做什么无所谓,怎么做也无所谓,重点是让她觉得你非常重视,非常关心就行!
折腾了将近五分钟,我长长的呼了口气,脸露欣喜宽慰之色,“好了好了,姐,你恢复得非常非常好,完全没留下后遗症!”“是嘛?”顿时,安怡整个人都愉悦了,笑道:“哎呀,我就说嘛,昨天把那瓶三千多的红酒倒完泡了一个多小时,怎么可能没效啊…安然你嘴里什么味儿?!”
她捂着鼻子噌噌噌就躲开了。
好嘛,这时候你发现我没刷牙了?早那五分钟干嘛去了?
腹诽完安怡,正说去洗个脸再给孟恬恬检查,白绥绥嗖的冲了进来:“完了没完了没?是不是该轮到我了啊?”“嘿,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我挥挥手打个招呼:“老陈怎么样?”
“哦,没事,恢复的很好,”她不好意思的缩了下脖子,看见安怡的表情立刻叫了起来:“哎呀,安怡姐你看起来没事了,真好,就是不知道我怎么样…”说着翘起了嘴,眼珠子滴溜溜在我身上乱转。
孟恬恬跟着就笑了:“行了行了,别给我装可怜,我可不吃这套,谁叫你要先去看你男人呢?老老实实等着,安然给我检查完才轮得到你。”
“哦,知道了,”白绥绥嘴翘得更高了,但还是走到床边去坐了下来,忽然又补了句:“安然你快点啊,陈廷禹那边少不了人照顾哦!”
“死不了,”我乐呵呵的钻进厕所开始洗脸:“一晚上都熬过来了,他也不差这几分钟。”
我洗了把脸,出来之后同样装模作样的看完她俩的情况,一番吹捧说得都欢喜雀跃了事,说没几句,孟恬恬哎呀声叫,忙不迭从带得包里取了几个盒子出来,打开看全都满满当当是补品,王八炖鸡、佛跳墙、红焖辽参和虫草蒸鸭子,看得白绥绥直撇嘴:“哟,你这比我给老陈弄得还好,嘻嘻,不愧是有钱人家的闺女啊!”
“去你的!”孟恬恬立刻羞红了脸,强辩道:“我这是给所有人带的,你家老陈也有一份…好心没好报,不给你男人吃了!”“哎呀,我错了还不行吗,”白绥绥连忙认输,“你是我亲姐姐,就别记恨我了!”
孟恬恬她俩虽然在打闹,但眼光却一直朝我身上瞟,看得我心里噔噔打鼓似的乱蹦——决心虽然下定,但真到和她说清楚的时候,我心里反而虚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要不这事儿还是求安怡去吧,她知道我当年那些事儿,又不是当事人,应该比我开口容易,就算到时候孟恬恬要我亲口再说次,那也算打完预防针有免疫力了,再怎么比现在容易些吧?
突然,门外传来片嘈杂的脚步声,还有人轻声的喊着陈廷禹的名字,白绥绥的身子嗖的坐直,听两耳朵马上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我正想提醒她饭盒端着,她瞬间又冲了回来,边搁饭盒边嚷嚷:“老陈的同事来了,大队长也在哦…”
胡言乱中,她再次飞快的折出了门!
安怡对这次谢大队下令抓我意见挺大,不过既然事出有因我又没多大事儿,所以心中也就释然了,想了想,觉着平时谢大队对唐牧挺照顾,自己知道他来了不出去打个招呼,礼貌礼节上不怎么说得过去,所以很快也就跟着过去了。
既然她们都要去我也不想留着,跟着就来到了老陈的房间,一堆人正围着他嘻嘻哈哈拿他和白绥绥的事儿说笑,老陈脸皮也厚,来者不拒直接全都认了,搞得白绥绥满脸通红——看见安怡进来,立刻就有几个小伙叫了起来:
“嫂子!”
“嫂子好!”
安怡笑嘻嘻的逐一打招呼,到谢大队的时候更是按照私下的叫法喊了声‘谢叔’,像是完全不介意昨天的事,不过她不提,谢弘毅这老狐狸倒是先把事情给说开了。
他笑吟吟的应了安怡一声,跟着就把目光落到了我身上,上下打量几眼,哈哈笑道:“小伙子恢复的不错,看来昨天在局里没受委屈——不过啊,就算受委屈你也得认,谁叫唐牧和你亲呢,他的事儿你理当多担待些。”
嘿,老东西,明明你下令抓我的,现在居然全部扯唐牧身上,也太不是个玩意儿了吧!
心里这么想,但我嘴上不敢直接骂,只能不阴不阳故作惊讶的叫道:“哎呀,你看看你看看,我还以为下令抓我的是您呢,谁知道是我唐哥!我就说嘛,您这么聪明睿智英明神武的,怎么可能抓错人,只有那种愣头愣脑傻不拉几的唐三愣才会乱来,谁叫他楞头青呢…对不起啊谢队,您多担待!”
谢老狐狸苦笑一声,指着我笑骂道:“看看,安然这张嘴多厉害,连消带打搞得我话都说不出来,真是后生可畏,”他顿了顿,故意把声音稍稍放大,让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不过我还是得老实承认,拘人的命令是我下的,原因嘛真和小唐有关…哟,安然你不信啊?”
“信,怎么不信呢,您怎么说怎么好呗,”我用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