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见花厅中局势忽然变得紧张,再看苏拙手中握紧的那枚铁牌,心中又怒又急。? ? 火然? 文 .?r a?n?en`他忽然道:“卫姑娘,你我二人本没有什么仇怨。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苏拙眉头一皱,卫秀问道:“什么交易?”
李宣道:“你是望月楼主人,我是南唐李氏首领。你我二人若是联手,夺取这江山,易如反掌!到时候我只要江南之地,南唐故国,其他的都归卫姑娘所有。不知卫姑娘意下如何?”
卫秀冷然道:“只要我答应了你的提议,你就会放了我娘?”
李宣笑道:“那是自然!”
“你不怕我等你放人之后,再反悔?”卫秀问。
李宣道:“卫姑娘之能,许多男子也比不上。我相信卫姑娘一定不会反悔!”
卫秀冷笑几声,忽听地楼下马蹄声声骤起。李宣和卫胜脸色同时一变,卫秀道:“你看我现在还有必要与你做交易么?”
李宣双目盯着卫秀,几乎要喷出火来。苏拙笑道:“李宣,你太高看自己,太小看望月楼了!卫秀敢自己来,她的手下岂会不跟随而来?”
李宣一拍桌子,桌上杯盘跳跃而起,摔在地上,碎裂一地。他怒吼道:“苏拙,你不要忘了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金陵,我南唐故都!你若再不把铁牌给我,我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苏拙冷笑一声,抬手晃了晃手中铁牌,道:“既然你想要,那就给你吧!”说着一挥手,将令牌从窗口扔了出去。
屋里几人都吃了一惊。李宣身法极快,眨眼间已到了窗边。卫胜手一挥,吼道:“放箭!”
苏拙本就站在窗边,比李宣更快,纵身后仰,跃出窗口,身子直朝下坠去。这一下让李宣和卫胜都吃了一惊,这里离平地足有十几丈高。就算轻功再强,摔在地上,也要粉身碎骨,想不到苏拙真就这么跳下去了。
李宣微微一犹豫,也跟着跃出阁窗。只这么犹豫一阵的功夫,苏拙已经抓到了半空中的铁牌。然而半空中无处借力,身子极速向下坠落。
花厅门口,一排弓箭手得了卫胜的指令,贡弦一松,箭矢向着窗边的卫秀飞去。卫秀背手一撑窗沿,居然也跌出了窗口。这一下大出卫胜的意料。卫秀不会武功,卫胜是知道的。她这么跳出去,岂不是送死?
卫秀身形消失在窗口,飞矢自然只钉到了墙上。卫胜跑到窗边,探头一看,就看见卫秀身在半空,却没有下落。月光映照,隐约可见她手足腰身连着一根极细的丝线,一直连通到远处一座二层小楼上。这正是琴圣书生曲梅的看家绝艺。此刻曲梅一身黑衣,站在楼顶,双手凌空抓取,牵着几根琴弦,将卫秀凌空拉来。
卫秀如同一叶风筝,轻飘飘倒飞而去,脸上仍然满是嘲讽的神色。卫胜没有李宣那样的身手,不敢从这里跳下去,只得恨得咬牙切齿。他低头向苏拙望去,只见李宣已经赶上,两人居然在半空中交换了数招。
二人身在半空,都是以快打快,倏忽分合。眼看着离地只有十来尺之距,两人下落之势已是无法阻挡。卫胜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不想看见血肉四溅的惨景。
就在这时,李宣双掌拍出,苏拙也以双掌迎着。李宣厉喝道:“苏拙,你这个疯子!”他接着双掌交接的反震之力,身子向览江楼撞去,伸手连向下劈,掌风激烈,缓了缓下坠之势。而后又攀住飞檐一角,终于挂在了半空,免遭粉身碎骨。
他看向苏拙,只见苏拙受方才对掌之力,身子向街心方向偏去。那里无处借力,苏拙纵使有通天之能,也无计可施。眼看着这个宿敌就要惨死当场,李宣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谁知道苏拙居然身在半空,也对着李宣笑了笑。李宣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就看见苏拙身在半空。忽然从旁边跃出一人,伸手托住苏拙腰身,双手旋转,将苏拙身体凌空旋了几转。通过这一番动作,消减了下坠的力道,两人稳稳地站在地上。
苏拙站稳身形,哈哈大笑起来,道:“方捕头,多谢相救!”
救苏拙的果然就是方白石,他微微一笑道:“苏拙,你怎么就知道,我有这个本事救你?”
苏拙笑道:“我从百里村出来,就去调查过金九命。他说自己死过八次,果真不错。而我正好知道,他有一次从高楼跌落,就是他的师弟,方捕头救了他一命!所以我自然是有恃无恐!”
方白石也笑了,道:“那你又为何如此笃定,我肯定会出手救你?”
苏拙道:“我还没告诉你百里村的事,你怎么会让我就这么死了呢?”
说罢,两人对视长笑。这一笑,仿佛春雪消融,两人之间的隔阂也消解不少。苏拙道:“现在李宣和卫胜已是瓮中之鳖,方捕头还不赶紧带手下去抓人?”
方白石笑道:“这个人情,我先记下了!”说着抬头去看挂在半空的李宣。然而那飞檐上空空荡荡,哪里还有李宣的身影?
苏拙和方白石两人面色一变,方白石手一挥,从四面围拢来七八个皇城司捕快。方白石问道:“方才可有人逃出去?”
手下答道:“方才我们守住了各个路口,并没有见有人出来!”
这几人都是高手,绝不会有人从眼前走了,都看不见的。苏拙皱着眉头,冲进览江楼,直上三楼。只见三楼花厅内,那群弓箭手丢下弓箭,举手投降。方白石跟上楼,喝道:“卫胜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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