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这是要去哪儿啊?”李小肛抖了抖怪腔怪调地问道。
十几个手拿管制刀具的地痞流氓团团围住乐毅一行人,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胡作非为,这一切被一群饱读诗书受圣人教化的举子看在眼里,也仅此而已。
看榜的举子少说也有两三百人,可就是没有一人挺身而出发扬孔圣人的传统美德,不是不救,而是此刻不能逞个人英雄主义影响大局可不好,再者没有美女凭什么当英雄。
乐毅并未被这些人的气势吓到,心想小爷在扬州县出道的时候,你们这些兔崽子还在娘胎里,小爷读书不好,别的不比但就是别和自己比混。
薛云坤此刻已经摆好了架势,好几天没有活动筋骨,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咂了咂嘴巴子,嘭!猛踩地面,能量准备就绪,干吧。
李兆鸿神色慌张,眼见形势不对,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抱拳拱手说道:“误会了,虽然我与这位乐兄认识不久,但是我敢以性命担保这位乐公子绝对是好人,还请大家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更何况天子脚下闹出人命可不好咧。”
要不怎么说李兆鸿就是一书呆子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说不砍你你敢信么。
没在局子里喝茶的是好人,喝了茶又出来的也是好人,今天是好人明天也许就不是了,好人就不要站出来了,站出来也是被撸,搞不好被撸成废人就麻烦了。
“滚一边儿去!”
好人李兆鸿就这样被一名流氓扔在地上,脑袋不小心撞了个包,吓地直哆嗦,都是姓李差距咋就这么大咧。
李小肛得意地很,挠着耳朵威胁地说道:“鸟拿来,不然就打你。”
早知道你就要打我,给你也要被打,不给也要被打,凭什么给你,不给就不给,你来打我啊。
“敬酒不吃吃罚酒,上!”
事实证明赤手空拳也是可以战胜管制刀具的,薛云坤如猛虎下山战斗力爆表,什么飞毛腿,什么无影脚,什么打狗棒,不好意思这些都没用上,杀鸡焉用宰牛刀。
路人局怎一个菜字了得,一打五瞬间翻盘,大神的世界你不懂,傻眼了吧。
噗~随着最后一个流氓应声倒地,李小肛才意识到局势发生了逆天的变化,心乱如麻慌不迭地说了一句,“你们等着!”
乐毅双眼闪过一丝寒气,脸颊通红厉声呵斥道:“掴死他!”
一记两记三四记,五记六记七八记,就这样李小肛被薛云坤逮住接连扇了五六十个耳光。
凤头鹦鹉呐,一千两银子呐,混战中乐毅的凤头鹦鹉死了,被这群歹徒活生生地给杀害了。
往小里说这是一千两银子,往大里说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此仇不报非君子,乐毅肉疼不已。
“住手!”
杨泰——京师第一捕快带着一队人马飞速赶到事发现场,气不喘腿不麻神色镇定地喊道:“还不快住手!”
在乐毅的示意下薛云坤放过了奄奄一息的李小肛,后者被两个捕快扶稳,总算是捡回一条小命。
这时李兆鸿才从地上爬起来,捂住脑袋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心想自己招谁惹谁了。
刚才气焰嚣张的地痞流氓现在都蜷缩在地面上哀嚎呻吟不断绝,杨泰查看一番后,命令手下的捕快把一干人等全部押往衙门候审定罪。
李小肛何曾吃过如此大的亏,京城地界上自己就是天王老子,就算是‘神奇四少’也要对自己礼让三分。
吃亏不是福,肾亏也是祸,不吃亏不肾亏,这就是李小肛做人的准则,鼻青脸肿的李小肛发扬了轻伤不下火线大伤不离战场的优良传统,怒气不减地呵斥道:“杨捕快,这三人为非作歹打伤我的手下,还不快把他们抓起来!”
老好人李兆鸿缩头缩脑看了一眼乐毅,暗示自己刚才已经尝到苦头这会儿决计不敢再去解释。
“胡说八道!”
这下可惹恼了刚直的薛云坤,猛地挽起袖口操起拳头就要揍李小肛,后者吓地魂不附体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你放手!”
手腕被杨泰狠狠握住,竟然令薛云坤动弹不得,两者目光如炬互瞪双眼,气氛回落到历史新低。
看样子杨泰也不是吃素的,搞不好还比薛云坤厉害,自己得赶快想办法这样下去可不行。
乐毅来到两人中间,扒开紧握的双手,正色说道:“打架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好好谈谈。”
“哼!蛇鼠一窝,有什么好谈的!”薛云坤轻轻舒展被捏得发麻的手腕沉声说道。
杨泰神色淡然并未动怒指着身后被抓的十几人问道:“这些人是不是你打伤的?”
“是。”
“很好,跟我去衙门走一趟。”
“慢着,在下李兆鸿可以当面作证,这一切并非这位乐公子的错,而是这些人动手在先,我们只是出于正当防卫,还请杨捕快秉公办事。”
好人呐,关键时刻还是得靠李兆鸿替乐毅作证,要不然今天可真要被抓去劳改。
杨泰办案多年,京城第一捕快可不是吹的,其实最开始自己就判断出过错并不在乐毅一方,只是李小肛不是善茬,可以不在乎小肛但是不能不顾及大肛,李小肛他爹李肛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正四品京兆尹,这件事情处理不当丢了饭碗是小,坏了自己名声可是大。
好人不能乱抓,坏人也不能硬抓,那么只能智取了,刚才杨泰故意摆出要抓人的样子就是想让无罪的一方讲出无罪的证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