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树梢落下斑驳的影子,阳光明媚,又是良辰吉日。
用过早饭收拾妥当后,乐毅和薛云坤一同前往谷府参加婚宴,还未走出客栈薛云坤便忍不住说道:“依我看,咱们还是别去了。”
望着乐毅疑惑的表情,薛云坤发恼骚地说道:“少爷,属下平生第一次参加婚宴,居然还是一个太监的婚宴,传出去像什么话。”
这小子表面上看起来不拘小节,没想到心里还是迈不出这个坎,也难怪,在他眼里善恶分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太监本来就是残缺之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么一来太监在当时人的心目中肯定就被默认为坏人。
圣人言有时候真是一棍子把人给打死,就好比以前兴起考不上大学就没出息的言论一样。
人各有志,活地自在开心即可,并不是所有太监都是坏蛋,也不是所有考上大学的人都会成为栋梁之才。
“人人平等,太监也是人,凭什么就不能成亲。”
“可,可是他没有那玩意儿...”
看着薛云坤满脸通红的模样不觉令人好笑,乐毅随即揶揄道:“又不是和你成亲,人家闺女愿意,你着什么急又没和你同床共枕。”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没想到平日里直肠子薛云坤的思维顿时变得活络起来,装地大义凛然正色说道:“这些女人要么为钱要么被逼,能有什么幸福可言。”
经典,精辟,换做以前十个人当中绝对有九个人举双手赞成。
太监也是人,进宫做太监本来就是无奈之举,世间很少有太监是为了当太监而当太监,这就好比以前很少有学生是为了学英语而学英语,还不是被逼无奈,偶尔混出头的几个太监讨个老婆也没什么不对。
虽说太监丧失了男性特征无法满足女方性需要,但不是还有自慰么,老了没有子嗣不是可以收养么,丁克家族不是也过得很好么。
种种现代理念在乐毅脑海闪过,奈何自己偏偏就不能解释给薛云坤听,说了也是浪费口舌。
“荒谬。”
撂下话后,乐毅转身继续前往谷府,后面的薛云坤用手一拍脑袋旋即怏怏地跟在前者身后。
按照请函陈述,谷府位于东市距离乐毅所住客栈大约一盏茶的脚程,由于对京城并不熟悉两人虽然知晓具体位置竟还是走了不少冤枉路,这不,都快开席才姗姗而来。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老远就听见谷府内传出阵阵热闹声,凭感觉就知道谷府今日肯定来了不少达官显贵。
“慢着!”
两人刚要进入谷府却被门外的一个家丁呵住,薛云坤硬生生地说道:“干什么。”
只见家丁摊出右手高昂头颅一副理应如此的样子,薛云坤怒火中烧本来想用拳头教育此人,可是似曾记得以前少爷对自己讲过不要和狗一般见识,旋即掏出碎银子欲把此人打发走。
不料家丁胃口不小,揣起银子后依旧一副求揍相,不依不饶地摊出右手继续讨要。
“你小子别逼我动手!”薛云坤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恶言相向甭管谁给你撑腰。
谁知家丁面不改色语气更加挑衅地说道:“你倒试下看看。”
“难道谷府就是这样待客?”
问话者正是乐毅,从自告奋勇义顶住众人唾弃到受亲如兄长的薛云坤误会,自个儿早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还没有进入谷府见到谷大用本人,现在就被家丁挡在门外,一个小小的家丁都如此难缠,想必主人定是极品。
家丁见一位十几岁少年模样的人反问自己,打量片刻后神气不减地说道:“不是小的无礼而是谷府有谷府的规矩,凡来者皆是客,是客就要送礼,明白么?”
这位谷公公果然是极品,公公就是比公婆厉害,年纪一大把还尽玩新鲜花样。
“恩,是这个理。”
听人家这么一附和家丁顿时喜上眉梢撇了撇嘴说道:“还是这位公子明事理,打狗还得看主人咧,小的我的确命贱不值几个钱,可是谷爷的面子你们不能不给,别人都带礼物前来参加婚宴,而你们两位手中却空空如也,这不合适吧。”
“礼物不一定要拿在手里。”
“不拿在手里,难道藏在心里?”
乐毅脸颊闪过一丝狡黠,“你猜对了,礼物就在心中。”
“笑话,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心中有礼物。”
“少见多怪,心中的礼物可有,忠心、良心、诚心、当然还有黑心,要是以本人的黑心在兴献王面前替你美言几句那可就大大的不妙呐!”
闻言,家丁脸色苍白心想这位兴献王就连谷爷都要礼让三分哪里是自己这种小角色得罪地起的,旋即恍然说道:“您真会说笑,里面儿请!请!”
薛云坤膀子用力拍打家丁肩膀,这才跟随乐毅进入谷府,仅这一拍打就将刚才还目中无人的家丁吓地魂不守舍,点头哈腰讨好求饶。
不出所料,由于不熟悉路程耽误不少时间,此刻几十桌宴席旁边都已经坐满了客人,举目望去竟有不少是身着补服的大小官员,而余者皆身着华服不出意外就是一些豪强地主。
观察一番后,好不容易才发现一桌还未满人,眼看就要开宴两人才不拘礼一屁股坐定下来。
此刻只见几个年轻小生搀扶着蒙有盖头的新娘子来到桌边坐下,而与此同时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亦坐下新娘身旁,一男一女恰好与乐毅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