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小兄弟说得没有错,你们这些人平日里就知道拍杂家马屁,可是一到表忠心的时候便露出马脚,真是该死!”
情况不妙这人深知谷大用笑里藏刀别看他长得胖乎乎的似弥勒佛,可是下手绝对够狠,慌不迭地说道:“谷爷息怒下官这就回家把胡子刮干净。”
如同有人捅了马蜂窝一般,席间众人再也坐不住,纷纷下意识地抚摸各自胡须难免惊出一身冷汗,本来吃好喝好优哉游哉,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破坏了和谐氛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望着谷大用阴晴不定皱巴巴的老脸,席间众人再也没有食欲,纷纷驼着背暗自揣测接下来该如何应付谷大用的责问。
全场肃静,无人敢正视谷大用面孔,偶尔两个人好似做贼般互相偷瞟对方一眼,也如触电般紧张而缩回目光。
乐毅用余光瞥了在座的诸位,瞥见众人战战兢兢的模样竟惊地自己难以想象,眼前这个胖乎乎十分沧桑的中年人居然令其他人如此畏惧。
谷大用先观察离他自己最近的管家,郁闷地发现就连最信赖的人下巴处也长满密密麻麻的麻子点,他那既愤怒又嫉妒的眼神令管家毛骨悚人。
而后谷大用直起身子举目望去竟发现席间众人无不蓄长髯,失魂落魄一下子瘫坐下。
男子蓄髯本就十分正常的事情,在谷大用眼里却变成对他极度地侮辱甚至是对其致命摧残。
就在大厦将倾之时,三春子靠近谷大用身旁耳语一番,众人只见后者脸色渐好,这才用手抹了一把脸将胸口憋了许久的气吐纳出来。
经过新娘子一番安慰谷大用怒气消去大半可也没好气地说道:“还刮个屁,吉时眼看就要到了,人都走光了,这婚宴到底还办不办呐?”
“谷公公莫要生气,想必在座的各位接到婚宴邀请后心情异常激动,恨不得飞到婚宴现场,所以走得匆忙了些这才忘记把胡子刮干净。”
“正是,正是仓促之间忘记刮胡须,请谷爷赎罪!”
谷大用本来在婆娘三春子安慰下怒气消减了许多,只不过眼下这些人兴许都被他给惯坏了,如若不好生训斥,时不时敲打一番,难免让别人看扁,一来心底舒服,二来投靠他的人都是些贱骨头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笼络这群人必须恩威并用,这一点谷大用心知肚明。
刚才乐毅话中意思谷大用听得进去,有了这么个台阶他自然顺势下来板着脸说道:“罢了,罢了,看在小兄弟的面子上饶了你们,都起来,开心点别愁眉苦脸!大好气氛都被你们给破坏了,晦气!”
同桌的两名官员摩挲鼻翼,阿弥陀佛庆幸老天保佑没有激怒谷大用,而席间众人虽然知道谷大用的怒气不会全消,可是在得知谷大用承诺不再计较时也都如同吃了定心丸似地,暗自沉沉吐纳一口怨气。
其他人尽管心有余悸,可是面子上依旧还要装出乐呵呵模样,只有乐毅和薛云坤两人心无旁骛回到座位上专心大快朵颐。
三春子见事态平息,提起筷子夹住一块肥肉喂到谷大用嘴里,随即抛了个媚眼给后者,这一举动把从来没有和女人肌肤接触的薛云坤惊地不清,紧忙垂下头不停往嘴里抛饭。
触电后的谷大用如沐春风,顿时精神焕发,在三春子陪同下进入礼堂内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瞧见两人背影渐消,乐毅嘴角浮起一抹微笑,心想这个三春子真会出脑筋急转弯,太监谷大用有得忙咯,心里调侃一番便端起酒杯一口闷下,酸爽自知。
有人喜就有人忧,这不,此时同桌两名官员面对满桌子美味佳肴竟没勇气下嘴,在那里互打眼色相互推诿,几个回合后终于分出胜负,官阶较低的人咂了咂嘴巴子正要向乐毅谄笑解释,谁知乐毅语速惊人直接说道:“住嘴。”
你们把自己当成什么人,阿谀奉承休想打发我,本人可不是奸邪小人爱听软话好话。
两名官员见此情形也只好铩羽而归心知对方不是善茬软硬皆不吃,便如同劳改犯一样呆坐一旁,悔恨当初怎么就惹恼这个小祖宗。
“乐公子,谷爷有请。”家丁鞠躬说道。
不应该啊,这么快就完了,莫非要找人代劳?
乐毅心揣着疑问随同家丁来到后院书房处,家丁也不通报就让乐毅直接进入书房。此刻谷大用已经脱下礼服换上一袭长衫背靠在老爷椅上,看见门外有响动竟起身相迎。
“杂家托大就称呼乐老弟一声,咱们俩坐下说话。”谷大用眯着眼笑呵呵地说着,同时他那堆满厚肉的下巴也不停上下蠕动。
虽然乐毅一头雾水但是也不客气靠近椅子坐下,正纳闷对方把自个儿叫到书房有何要事时,谷大用却继续笑眯眯地说道:“喝茶,喝茶,甭客气。”
看这架势必定有求于自己,但是有一点本人决不答应,三春子太丑不合胃口,要是他想要自己帮忙那还不如一头撞死,乐毅心里这样嘀咕着。
“今日乐老弟的狡辩之才实在令杂家佩服,话说杂家可一点儿都不信你刚才的言辞,恰恰相反,知道你在指桑骂槐辱骂杂家,可杂家这心里头就是没有丝毫怨言,不光如此而且还感觉和乐老弟特别有缘分。”
呼~吓劳资一跳,幸亏不是帮干男女之事。
“谷公公言重了。”
“不重不重,一点儿也不重,只要是杂家看上的人绝对没错,这么给你讲,只要老弟答应一件事情,杂家就凭借手里的权利替你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