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徐文彪默默地收拾行李,李静收拾完厨房后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没心没肺地大笑。
当铺离这里不过几站地,又不是以后见不着了,干嘛非得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这样想着,便觉得自己有些多愁善感,想地太多了。
这一夜,客厅里的电视声音很大,持续到很晚。
徐文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最后给自己下了个评论,丑人多作怪,就是一个字,贱!太贱!
第二天,徐文彪早早就走了,没等李静醒来。
行李也不多,就几件衣服,还是李静给买地。
被褥什么地徐文彪都没动,万一哪天有事儿回来住呢,他的心里,其实是有这种期待地。
来到当铺打开门,一屋子的酒气扑鼻而来。
地上凌乱地散落着二三十个酒瓶,到处都是剩菜,鸡骨架,肉骨头,散落地哪都是,瞬间徐文彪就有种扭头就走的感觉,似乎从家里搬出来住到这里是个错误的选择。
反手将门关上,被别人看到这个样子,以后的生意还能不能做了。
肥猫四仰八叉地躺在柜台上,鼻子上还冒着鸡蛋般大小的气泡,随着他的鼾声忽大忽小的变化。菲利一只脚被鸟笼上的铁链挂着,脑袋朝下倒悬着,两只翅膀散开垂下,羽毛支支楞楞的,像两把破扇子。赛虎更可乐,四肢大张虎皮地毯一般趴在地上,尾巴贴着右后腿,尾尖弯了个勾,整条狗看上去就像个猥琐的太字。
这三货,我昨天可没给他们买这么多酒,肯定是半夜出去顺人家地。
徐文彪恶意揣测着,无语地找了把扫帚收拾,一不小心踩翻个盘子,肥猫便醒了过来,睁着惺忪的睡眼抻着懒腰打了个哈欠,“来啦。”
“我说哥儿几个也太能造了吧?”徐文彪拿着扫帚指了指地面,满面幽怨,“昨儿晚上这是喝到几点啊?”
肥猫看看地面的凌乱,笑着抬起爪子在面前划个圈,然后冲着那个虚无的圈里吹了口气,然后就见屋子里荡起柔柔轻风,那些残渣碎屑破酒瓶子什么地缓缓飘了起来,自己飞进到一个张开口子的垃圾袋中。
徐文彪无语的看着他,“图哥,你知道吗?你这样会被人说金手指地。”
肥猫摊开爪子一耸肩,满脸让人忍不住踹上一脚的无奈,“哥就是这么能耐,有什么办法?”
我忍!徐文彪强行按下一口老血。
禁不住好奇,问了句,“图哥,你这是什么术法啊?”
“清风术。”肥猫淡淡来了一句。
“那为什么要划个圈呢?有什么窍门吗?”
“哦,那个啊。”肥猫看看徐文彪,笑得有些无耻,“纯粹是为了视觉效果,装逼用地,没什么鸟用!”
我靠!徐文彪噗地喷出一口老血,这次他娘-的没忍住。
陆续地,赛虎和菲利也醒了。有异能是他妈好,扑棱扑棱毛,晃晃脑袋就清醒了,一点宿醉的不适都没有。
八点多钟,肥猫说的那个美女朋友来了。
确实是个美女。
大高个,得有一米七多,修长的大腿裹在紧绷的蓝色漏洞牛仔裤中,脚下一双白色运动鞋,上身一件乳白色的长袖翻领薄毛衣,圆鼓鼓的胸脯位置绣着个特别卡哇伊的动漫猫女图像,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把。
美女的头上歪戴着个粉色嘻哈帽,正中绣着三个英文字母:cat。她的皮肤很白,脸蛋微圆,精致的五官仿佛是画上去的一样。
如此的美女,徐文彪几乎看傻了眼。可是一贯猥琐见到美女就走不动道的肥猫竟然一脸的正经,倒是和他臭味相投有着相同爱好的赛虎凑过来蹭着姑娘的大腿,然后就在赛虎怜悯的眼神和徐文彪震惊的目光中被美女一脚踹飞出去挂在墙上。
好凶悍的姑娘!
徐文彪的下巴几乎掉到了地上,忘了招呼。
“你就是徐文彪?”美女看看我,“长得也不怎么样吗。”
有这么打招呼的吗?有这么打招呼的吗!?徐文彪泪流满面,感叹颜值高就是有特权啊。
“张颖!”美女大方的伸出手,“以后请多多关照。”
厄,这画风转变得够快地,徐文彪楞楞地伸出手和张颖握了一下,然后就见她全然不见外地走进房间,看看这瞅瞅那背着手评头论足。
看来昨晚肥猫已经跟她沟通过了。徐文彪跟在张颖身后,看起来像个跟班地,低声问肥猫:“什么情况?”
耳边再次传来细如蚊蚁的声音,看得出来肥猫对这个张颖很是忌惮,“暴力女,天猫星后裔,九命灵猫血脉。”
暴力女?她看店?开门做生意地,客人还不都得被她打跑了?徐文彪狐疑地看着肥猫,他耸耸肩,一脸无奈,“别人都没空,就她时间多。”
“别在后面嘀嘀咕咕地。”张颖耳朵很灵,头也没回地说了一句,徐文彪和肥猫顿时闭嘴。赛虎这时从墙上缓缓滑了下来,夹着尾巴走过来,老实了许多。菲利更是站在鸟笼的铁管上一言不发像个普通的八哥。
徐文彪看着张颖曲线优美的后背,一点旖念都没有。心中想地是,一物克一物,卤水点豆腐。这是个红颜卤水啊。
张颖转过身,在椅子上坐下,似乎对环境还比较满意,她是没看到早上的一幕,不然徐文彪真怀疑她是否还能坐得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把这三个货扔锅里油炸了。
“你也坐啊。”张颖很有主人的风范。让徐文彪有种错觉,这是她的铺子,自己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