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万现金堆在桌子上,像座小山,极具视觉冲击力。
猪八戒站在桌子旁,喘着粗气,兀自忿忿难平,高翠兰在一旁轻声抚慰着。
唐装老人站在桌子后,看了看猪八戒,又看了看徐文彪,笑道:“差不多了,那咱们就开始?”
猪八戒没好气地说道:“行!开始!我看这小子能走运到什么时候?”
徐文彪听了这话,笑着问唐装老人,“老人家,这附近有卖包的么?”
“怎么了?”唐装老人有些奇怪,疑惑地看着他。
“哦。”徐文彪笑了笑,脸上挂着有些羞涩的表情,“我这包太小,装不下了。”
围观众人轰然大笑,便是唐装老人看着徐文彪都禁不住笑了起来,不说最终结果如何,便是这份心态,就值得人佩服。
“不用买啦!”人群中有那好事地,让手下回车里拿了个旅行箱出来,“我送你一个!”
锄强扶弱向来是华夏地优良传统,每个人的心里都藏了一个渴望打怪兽的凹凸曼,看着徐文彪和猪八戒两个身份地位明显极为悬殊的人赌斗在一起,在场的大部分人虽然没有明说,心里都是希望徐文彪胜地。此时见徐文彪搞笑刺激猪八戒,便有人按捺不住打怪兽的冲动,跳将出来添上一把火,虽然难免凑热闹的嫌疑,却也是站了立场。
“谢谢嗷!”徐文彪模仿范老师的经典桥段拉长音谢了一声。
猪八戒在一旁气得脸色青紫,忿忿扭过头去,心中祈祷上苍一会儿不求开出什么好料,能胜过徐文彪就行,实在是这厮,太气人了。
“可以开始了吗?”唐装老人含笑摇头,轻声问道。
对这个老人,徐文彪还是很尊重地。事实上,只要不惹他,徐文彪对任何人都是很尊重地。因为他经历过被人蔑视厌恶的生活,知道那种滋味。同样,也正是因为他经历过,所以一旦有人对他冷嘲热讽,反击来得就会更为猛烈,甚至有些极端。
“可以了,让您老人家久等了。”徐文彪客气地说道。
解石的还是之前那位师傅,看着两人,问道:“先解哪一块?”
“先来我地!”看来猪八戒的性子很急,抢着说道。
解石师傅看了眼徐文彪,徐文彪无所谓的耸耸肩。
先解哪一个都一样,结果早在猪八戒放弃这块毛料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解石师傅郑重地将猪八戒的毛料放在切石机下,摆好位置用夹具夹住。
这一次,他没有草率地选择中切,很是左顾右看一番才谨慎的在毛料边缘划了条线。
白练也似的锯片极速飞转,缓缓落下,切在毛料上,瞬间倾泻的切削液夹杂着灰白的石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锯料连接处,便是连唐装老人也不能免俗,猪八戒更是面红耳赤,眼珠子充血。
未知地才是最吸引人地。赌石的魅力就在于,毛料切开之前,谁也不知道下一秒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玩地,就是一个心跳,一个刺激。
在场地,只有徐文彪一人满不在乎,悠然的抱着胳膊,叼着根烟倚靠在柱子上。
这样的状态,放在资深行家身上,叫做自信,放在生瓜蛋子身上,就叫无知。但不管怎样,能有这样一份心态,就值得人佩服。场上有人视线瞥过来时,眼神中便多了些不明的味道。
当然,不紧张的不只是徐文彪,还有一个肥猫。只不过,没人知道罢了。
毛料渐渐被切开,边缘处的碎块剥落下来,露出旋转如练的锯片,带起串串液珠。
嗡——
锯片空转的声音响起,切开了!
关闭切石机抬起,切石师傅将切开的脚料扔掉地上,在切口一抹。
哎——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叹气声。
只见切口白花花一片。
切垮了!
猪八戒顿时脸色惨白,倒不是心疼那二十万,而是受不了自己再一次被徐文彪比下去的可能。
“再来!”猪八戒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围观人群纷纷摇头,这人有些气迷心了。这个位置切下去,什么都没有,基本上可以说这块毛料就是废了,就算有些绿,也根本不会值钱。
猪八戒不这么想,只要有一丝可能,他就要坚持下去。哪怕出来的只值几百块也行,万一徐文彪的毛料切完之后什么都没有呢?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闭上眼睛,又开始祈祷,这次对象不仅是华夏神仙,连西方神圣都带上了。
切石师傅呼了口气,什么也没说,重新调整了下位置,继续切割。
很快切完,停锯搬料,猪八戒的嘴唇哆嗦着,连连轻声喃喃,“涨、涨、涨!”
高翠兰瞥了他一眼,也攥起了小拳头,跟着一起喊涨。
还是白花花一片,连点绿意都没有。
猪八戒失望地闭上眼,深深吸气。
“输了!”人群中有人在窃窃私语。
“谁说输了!”猪八戒猛地睁开眼,指着徐文彪冲着人群大喊:“他的还没切呢!怎么就能说我输了!”
围观者纷纷摇头,看看面目狰狞地猪八戒,再看看悠然自得的徐文彪,不说结果,单是这分气度,猪八戒就已经差了一筹。
“现在切?”切石师傅看了看徐文彪。
“切!”猪八戒大喊,有些气急败坏。
徐文彪笑了笑,耸耸肩。
切石师傅便将徐文彪的毛料搬到切石机上固定,这次,他观察的更加仔细,良久,在毛料上画了一条线,然后,抬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