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彪坐起身来,讶然地看着肥猫,“你是说,他们和我们一样?”
肥猫很满意徐文彪说的我们这两个字,这说明他潜意识里开始有所转变。但是肥猫也知道,徐文彪说的我们,更多的是理解成能力与众不同,而不是把自己归类到外星人后裔的角色中。
看来,现在做地还是不够,应该让他多接触一些事情。肥猫这样想着,忽然有些纠结。
肥猫属于外星人后裔中与世无争的那一类,不与人争,不和天斗,还躲避着激进的外星人后裔,可以说,他们这一类活得很辛苦。肥猫亲眼见过好多同类悲惨的下场,或者被同类猎杀,或者被人类猎杀者扑杀,所以,自从知道了祖父的预言,便一直等待着二零一五年的到来。
他要寻找到那个预言中的希望之子,协助他,追随他,改变那些同类可怜的现状。
于是,他在天桥附近蹲守了整整两个月,终于找到了徐文彪。还发生了那么乌龙的一幕,他以为徐文彪要跳桥自杀,没想到差点因为自己让他一命归西。不过,这也让肥猫确认徐文彪希望之子的身份。除了祖父的预言,哪有那么巧,人从天桥上掉下去,下面就正好经过一辆车,还恰好装着厚厚的床垫,结果从几米高的天桥上掉下去,皮都没擦伤一块。
但是接触了徐文彪以后,肥猫发现,徐文彪一直生活在人类的世界里,对外星人的事情一无所知,根本没有认同感。
一个没有认同感,没有归属感的人怎么会为外星人的命运而奔走呢?肥猫觉得应该改变徐文彪的认知,于是,有了赛虎的加入,有了古月楼,有了菲利和张颖。
但是,经过十几天的相处,他有些纠结了。
徐文彪的性格很复杂,这或许与他的经历有关。有的时候看起来傻傻地,有时候却又很精明;有的时候很大方,任何事都一笑而过,有时候却又很小气,睚眦必报;有的时候没心没肺,有时候又多愁善感。这简直就是一个矛盾综合体,但有一点,只要对他好地,他绝对一百个好一万个好的回报。
在徐文彪眼里,无疑肥猫便对他极好,没有肥猫,他还是一个让人厌恶避之不及的倒霉鬼。因为肥猫,他的人生才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有了钱,有了店铺,有了朋友,有了尊严。
所以,虽然有时候会没心没肺地玩笑嘲讽,但是,在他的心里,是真的把肥猫当成兄弟了。
这,肥猫感受得到。
所以,他便开始纠结。
把徐文彪拉下水,到底是对,还是错?
如果祖父的预言是对地,当然,肥猫无比坚信祖父预言的准确性,这么做自然对同类是有莫大的好处地。但是,这样,对徐文彪公平吗?这一路,并不平坦,接触地越多,便越危险,不仅要面对人类猎杀者,还要面对激进的同类,甚至,还要面对地球意志,极有可能,会危及生命。
我这样做,对他公平吗?
肥猫在心里问自己,对徐文彪忽然有了一丝愧疚。便蹲在那里发呆,忘了回答徐文彪的问题。
“喂,你想什么呢?”徐文彪见肥猫发呆,便追问了一句。
“啊?”肥猫醒过神来,“你说什么?”
徐文彪道:“我问你,唐老和尚宇飞是不是和我们一样,你怎么了?”
肥猫摇摇头,“没事,走神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和我们同类,只要隐藏了气息,是没法判断一个人是外星人还是人类地。不然,我们早死绝了。所以,他们俩有可能是我们的同类,也可能是人类的强者。但总而言之,他们肯定不是普通人。”
徐文彪挠挠头,“那你怎么又说他们知道你的身份了?”
“我说的是应该。”肥猫纠正了一句,接着说道:“以他们俩的身份,和你一起吃饭,这可以理解成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徐文彪插了一句,“怎么说话呢?谁是王八,谁是绿豆?”
肥猫笑了笑,接着说道:“但是,有一点就比较奇怪了,在普通人眼里,带着猫狗上桌吃饭是件很失礼的事,即便没有直接接触食物,但同桌的人也会不舒服。尤其像他们两个那种身份,你觉得他们能够接受别人带着猫狗上桌吃饭吗?卫生与否不讨论,单单是身份,就不太可能啊。可是,今天在饭桌上你有没有看到他们有一点的不快,所以,我觉得他们可能是发现我的身份了。”
徐文彪琢磨了一下,觉得肥猫说得有道理,但又觉得有些牵强,皱眉寻思片刻,脑子昏沉沉地索性喊了一声,“想那么多干嘛?!人家又没表现出什么恶意!”
肥猫摇头苦笑,这就是徐文彪,有的时候精明无比,想得深远,有的时候又冒着些混不吝的泼皮性情。如果人人都把心思挂在脸上让你看出来,那么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城府一说了。
不过让徐文彪这么一说,肥猫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在心里留了个心眼。
让肥猫这么一闹,徐文彪反倒有些精神了。聊了几句便脱了衣服进淋浴间洗澡。
肥猫觉得有些无聊,便跳上窗台,向外望去。
楼下,是片停车场,停着三十多辆车,有几个奇装异服的年轻人嬉笑着聚拢在一起玩耍。
不经意地瞥了眼,肥猫发现,那帮青年玩耍的目标竟然是条尺许长的小狗。一个黄毛青年向上拽着拴住小狗脖子上的绳子,那小狗被勒得只能人立而起,后腿撑地,两只前爪徒劳的胡乱抓着。其他的青年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