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塔寺不知修建于哪一年,塔基尚且完整,塔身已经多处剥落,露出里面参差不齐的灰砖,远远看去,就像一颗啃得不太干净的苹果核。
“开干吧!金条在哪?”徐文彪的情绪特别高涨,来到金塔寺下把麻袋往地下一扔抄起镐头看着赛虎说了一句。
赛虎隔着墨镜看看天上的太阳(难为它那副墨镜竟然一直没掉),淡淡地说了句,“等吧。”
等什么?徐文彪愣在那里,看着赛虎和肥猫懒洋洋地随便找了个地方一躺摊开四肢晒太阳,有些发蒙,“咱不是来挖宝的吗?怎么躺下了?”
“我只记得大概方向和大致距离,这么大一片地方,如果你想翻个遍我没意见,不过我告诉你,当年还是个胡子魁首的章大帅埋金条时可是挖了一米多深的坑啊。”赛虎悠悠说道。
“我靠!”转头看看四周山坡,徐文彪想象了一下,挥汗如雨的自己站在山坡上奋力向外扬土,身边每隔几步一个深坑,每隔几步一个深坑,如果旁边再站个拿锤子地,就成了经典游戏打地鼠了。随手把镐头往地上一扔,他也坐在地上,看着赛虎问道:“那咱现在等什么?”
“等太阳落山。”赛虎扭头往远处的群山看去,伸出爪子指了指,“看到那座山没?我记得当年大帅埋金时,就是坐在这里,等着太阳将将挂到山峰时,在地上塔影的最顶端位置挖的坑。”
还挺复杂,看来,藏宝都不是那么容易找到地。莫名地徐文彪忽然就想到了电影中那些寻宝人进入墓穴之后地重重危险机关,之前一听到金条太过兴奋没有想到,此时想起来不免有些忐忑,便问赛虎,“那当年章大帅埋宝时,没设什么机关吧?”
赛虎根本没看他,扭过脑袋问肥猫,“你确定他真是你要找的人?”
肥猫怪笑,“我也希望他不是,可惜…”
可惜你妹!徐文彪一股无名怒火直冲泥丸,跳起身来,抄起铁锨指着一狗一猫喊道:“够了啊,我告诉你们,我忍你们一道了!”
常听人说狗咬人一口,人不能去咬狗,因为太丢人。可关键是这俩货特么不是普通的猫狗,是会说人话比人都精还有着一些超能的家伙,被它们鄙视嘲讽了一路,徐文彪早就忍不住了。
若是依着以前的性格,直接一铁锨就拍脑袋上了。要不是因为…要不是因为打不过它们,我早就动手了。
徐文彪委屈地这样想着。
“哎呦,还能耐上了。”肥猫坐起身,捧着肚腩痞气十足地走到他面前,歪着脖子叫嚣,“来,朝这打,你要不打你是我孙子!”
我靠,太嚣张了!徐文彪举着铁锨,站在那里,吼道:“有能耐你把定身法给我解开!”
肥猫乐了,颠着肩膀怪笑道:“解开?解开你还不上天了?待着吧你。”
天空日头渐渐西斜,塔影缓缓延长。肥猫和赛虎躺在草地上晒太阳,赛虎的鼻子里竟然传出轻微的鼾声,睡着了。徐文彪保持着骑马蹲裆的架势,一手前指,一手擎着铁锨,在风中凌乱。
“嘿,图哥,差不多得了呗。”好汉不吃眼前亏,能屈能伸才是真丈夫。徐文彪腆着脸笑道:“一会儿还得挖宝呢,我这体力要是耗没了,谁挖呀,你说是不是。”
肥猫嘴里叼着根草梗,笑道:“不装逼了?”
“装啥逼?跟你闹玩儿呢。”
肥猫笑笑,爪子冲他比划了一下,然后徐文彪就感觉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扶着腰缓缓站起身,浑身骨节嘎巴嘎巴响,实在是之前站得太久身子都僵住了。
“图哥,你说我和你们是同类人,可为什么你们都有超能,而我没有呢?”徐文彪双手捂着脖子摇晃活动着,貌似随意地问了句。
“怎地,想回头打击报复啊?”肥猫笑道。
“看你说地,哪能啊?”徐文彪心里想地就是一旦我有超能,打得过肥猫了,一定把他浑身毛都薅光,大冬天用卡子夹着皮肤挂在晾衣绳上放在户外泼凉水。脸上却挂着笑,道:“咱不是朋友了么。”
肥猫眯起一只眼睛看着他,嘿嘿冷笑,然后说道:“口是心非!得了,既然你问了,就告诉你吧。每个外星人后裔,不算后天所学,体内都会隐藏着一种或者几种天赋异能,你现在没感觉到,只是因为体内的异能还没觉醒。”
啊?还真有啊?徐文彪摸着脑袋笑,随即皱起眉头,“不对呀图哥,人不都说异能觉醒得在小时候吗,要么六岁以前,要么八岁十岁,最多也不过十六岁,之后就没有机会觉醒异能了。”
肥猫瞥了他一眼,“知道我和赛虎为什么老鄙视你吗?因为,你多了。”
啊?哦,呵呵。
徐文彪只能呵呵,看着肥猫笑道:“那图哥,怎么样才能觉醒异能呢?”
肥猫打了个哈欠,似乎有些倦意,老天作证这货从滨海市到海州近三个小时的车程几乎睡了一道,居然还困。
肥猫懒洋洋地说道:“这玩意儿没个准,可能睡一觉就觉醒了,也可能七老八十才觉醒,不一定地事。不过…”它看了徐文彪一眼,笑得有些怪异,“据说在生死之间异能最容易觉醒,我觉得你可以找个悬崖跳下去,搞不好异能就一下觉醒了。都这么写地吗?”
看着它脸上的怪笑徐文彪自然知道是在耍他,他又不是真的白痴,摸着脑袋笑道:“图哥,你就别逗我了。那,你能不能把你会地教教我啊?”
肥猫摇摇头,“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