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觉得好奇怪哦,为什么别人都遇不到的怪事,都让我碰到了呢?我真的与众不同,有特异功能吗?我打不死,烧不死——
但又突然想到,如今别人要砍下我的头,会不会死?
想头都没有了,还怎么活啊?非死无疑了——
想到这儿,好生绝望!想那苟日的万金宝,神通广大,交际广泛,势力范围通吃万山县四镇一城,他想让我死,不死能行吗?
他想要是现在能来一场大火多好,我可以在火中趁乱逃跑;或者再钻进哪口水缸里,看还能不能遇到水缸婆?求她给我指条办法?
可又想到大火会让牢房大乱,爷爷怎么办呢?哪么老,我去水缸探秘了,他往哪儿跑?能跑过这帮穷凶极恶的牢犯吗?只有让火活活烧死了——
看来放火不行?
可硬打呢,人太多,打不完的人——墙又那么高,门又那么小,好几道门?哎——
灵娃一个人坐在一边,想来想去,不停摇头!
冷半仙则心灰意冷的拧着一包刚送来的东西,坐灵娃旁边打开来看。又是一些衣物,棉被,还有几包煎饼,想是这季节,秋天快结束了,冬天快来了——
看得旁边几个囚犯,羡慕不己!
跟上次一样,包底下同样还剩有几两银子,几串铜板。冷半仙悄悄捏在手里,趁人不注意,放进内衣里面。有灵娃在旁边坐着,没有人敢上前乱动,之前那个壮汉,也装作睡觉。
冷半仙想,回头把这些钱都送给那个牢头五爷吧!亲自送给他,求求他,能不能在县太爷那里说说情,只要能保灵娃一条命,不管发配到哪儿?干多久劳工都行!想这也是最后的机会了,一定要好好争取,跪也要跪到底——
于是冷半仙就只盼着哪天有机会,和牢头五爷单独聊一下?
但那个黑胖子自从上次早上来过,这几个早上都不来了?
他不由心急,看到牢门口的门子又不好意思问;怕人家误以为没把之前的钱给五爷,对人家不放心?一天到晚都急的心里火烧火燎,茶饭不思——
突然一天下午,正在焦虑之时,外面门子大步走进来,大叫冷半仙出来!
冷半仙不知何事?惊恐万状,赶紧走出来,灵娃也不明何故?追到牢门口张望——
走到门外,门子对他说,你会医术?
老头谦虚的说,“略懂一二,大爷有可吩咐?”
门子说,不是我叫你,是五爷叫你,去去就知道了——
冷半仙心头一喜,想这下终于可以见到五爷了——不由伸手摸了摸胸口的钱袋,几两银子稳稳的装在里面。
带到县衙中堂,大堂内阴冷空无,除了两个衙役在台阶走动外,不见其他人影。
那五爷黑沉着脸象尊神像一样,坐在大堂一边若有所思,稍不注意,还发现不了。
见冷半仙躬着身子走进来,他赶紧站起来。那门子对他说声,人己带到——然后转身离开了!
冷半仙见堂内一个人也没有,觉得机会来了。见五爷走近,突然上前一步,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双手作揖磕起头来,大声哀求道,
“求五爷救救小民,救救小民,小民确实冤枉啊!之前为避一百戒棍,糊乱认罪,句句被逼,才冤曲招认啊?如今听说,我孙所犯是杀头之罪——这都是被逼冤曲所招啊!求五爷救救我们吧,求五爷救救小民啊——”
正一边喊冤,一边伸手进内衣想摸出银两,就在这时,五爷一声大吼,
“什么乱七八糟的?住口,没时间听你糊扯,赶紧跟我来,有你忙的事——”说完,头也不回抬腿就往大堂外走。
冷半仙象扑了一盆冷水,手放进内衣里,又乖乖的拿出来,不知何事?见五爷带头走了,生怕得罪,赶紧起身,戴着手镣,哗哗哗,心事重重跟在后面——
那五爷手握大刀,大步大步走在前面,冷半仙一看,这是往后三院走啊?
后三院住的可是县太爷家属亲戚。
想这是要去县太爷家啊?但还是不知为了何事?想县太爷的私密会所,叫我这一糟老头去干嘛呢?让我去行医吗?我可啥都没带啊?
正在糊思乱想之时,前面五爷边走,边开口说话了,
“老头,展示你本事的时候到了!老爷三姨太生小孩,生不出来,现正疼的呦呦乱叫,几个接生婆都没办法——叫我去外面帮找先生?这下想到你了!老爷是老来得子,视如命根——这下就看你的表演了!”
冷半仙一听,吓了一大跳,啊!了一声,原地一怔,又很快回过神,急急跟上去!嘴里结结巴巴,这个,那个,这个,那个——说个没完!
心里自己闹腾开了!
想行医几十年,从来没好好学过,无师自通——先是骗,滥竽充数,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也不在少数吧?后来试验的人多了,总结了经验,才慢慢有了招术,治好些人,才被人信赖,称为先生!
可接生这活,本是女人做的事,我一老头很少经历,很多都在理论上;如今突然为县太娘接生,如此重任,我能胜任吗?万一有个闪失,我如何承担的了?想到这儿,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冷汗满头——
但又一想,这也算是一大机会啊,天赐良机,是救灵娃的绝好机会啊!不可放弃的机会;如果成功,县太爷一家子都知道我了,都高兴了,一定想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