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灵娃如约早早来到隔壁,同样帮他们准备好器械,然后自己甩开胳膊开练。
等那三人出来,自己又停住手,恭敬的向三人作揖打礼,而对方却只顾谈论他们的话题,三个大佬没有一个看他一眼!压根拿他不存在。
灵娃讨个没趣,继续挥拳练习,边练边想,在这种氛围下练功能有长进吗?能练出真功夫吗?估计他们都是故意不让我学到真本事,怕专给我一个外人?
不由又想起外面那黑胡老头,想我真后悔之前没有追紧他,被洛帅这样耽误了两个月——不知现在求他,还管不管用?
想到这里,心里突然萌发一个念头,决定明天再去找找!看他现在什么情况?窝在这个角落里,纯粹浪费时间——
于是挥拳如雨,练的性起,心里有气一拳拳使劲打在木桩上,那木桩仿佛映出三人蔑视他的脸,他心里默念着,打死你,打死你——
第二天一早,灵娃早早起床,很快春兰又来了,院门都没锁的,径直开门进来,灵娃迎出去,乐呵呵的对她说道,
“知道你这个时过来,我今天比你早了!”
春兰看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笑,没有吱声。
“我今天不练功,想去外面转转!麻烦你代我向舍大爷说一声,行吗?省得他们到时候又到处找!”
“你为何不练功?”
“哎呀,累了,息会儿,转转嘛,还不知道你们通灵国城池倒底有多大呢?上次只转了一点点!”
“哦,那你可要早点回来,省得舍大爷他们着急!”
“这我知道。对了,你需要什么东西?我回来帮你带回来?香囊,手帕?还是——”
春兰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用!这里有吃,有穿,有住,丫头家哪儿来那些奢侈哦?”
“没关系,我送给你的!尽管说吧!”
“不,不,真的不用!你要去,就快去快回吧!”
春兰摆摆手,边说边往屋子里走,心想,我们才认识两天,谁要你的东西啊?
灵娃看他倔强的走了,也没强求,心想,不要算了,我还不好意思买女人的东西呢!怎么叫的出口哦?
自己一个人兴冲冲的出了后门,来到大街上,在人来人往中,径直往南大门方向走。此时已无心看街边风景,只想尽快赶到南门,看看老头现在如何?
一路急行,约摸走了两个时辰,终于赶到南门,那里依然人潮如织,热闹非凡,与两月前一模一样。
他又找到那南街口卖猪血旺的摊铺,还是那个看上去忠厚的老板,于是上前打了个招呼,老板一眼就认出是他了,吃惊的问道,
“客官好久不见,今日怎么有空再来小店啊?”
“哦,掌柜的你客气了,我是来找,找之前那位老先生的?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灵娃发现之前那黑胡老头不在了?心里一阵发凉,急着问道。
“哦,你说那位相师爷啊?我也正想问你呢?也是好久没有看到他喽?自从去年那次事故之后,就再也没见他过来了——!”
听到这话,灵娃心里大失所望,象一个个的泡泡,突然间破灭了。
“这样啊!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或者他住在哪儿吗?”
“不知道啊?他这个人来去不定的,一会儿在这儿,一会儿在哪儿?京城这么大,谁知道啊?你找他有事?好象听他说住在南山坳?可出这南门都叫南山坳,具体俺也不清楚哦?”
“哦,没事,没事!路过这里,随便问问!呵呵!”
看老板确是一无所知,又忙着做生意,灵娃也不便打扰他,正欲转身走,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
“上次我还欠你几碗血旺钱呢?今天露过也是顺便一起付了!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哈哈!”
说着,走上前,从袖袋里掏出一锭雪白银子放老板的柜台前,这一大手笔,让周围几个食客目瞪口呆,想这家伙什么来头?出手这么阔绰!一锭银子三四两,可以买几百碗血旺吃了,撑死也吃不了。
“嘿,小兄弟,这是哪里话?使不得,使不得!收起来,收起来,可别吓了洒家啊!”
老板连忙放下汤勺,手捧银两还给灵娃,又道,
“你这是干嘛?要买下小人这摊铺怎的?”
“没带散钱,就带这一块银子!哎呀,欠人的,哪有不还之理?这是你应得的,应该给的啊!”
“不,不,不,坚决不能收!上次那事,要不是你,他们那马踩翻我这炉灶,那后果才不堪设想,老夫感激你还来不及,哪儿还能收你钱啊?”
两个人互相推让,相持不下,灵娃见他说什么也不肯收,最后还是收回来了,说下次带散钱过来,再还上!
“下次再说,下次再说!”老板笑呵呵的说道,并提醒他,找相老头可以去其他城门口,菜市场,人多的地方看看,或许那些地方能找到他。
灵娃会意,拱手与其告别,在众人羡煞的目光中,转身离开。
一个人走在城里,看着这个国度,这些体形高大的男男女女,自己虽比肩平行,却老感到相当渺小,压力无处不在一样。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不乏好些侯门贵族的花花公子,招蜂引蝶,吆三喝四,一群群大说大笑,从自己旁边经过。
每看到这些人,灵娃都尽量远远躲着他们,生怕又招人注意,引来横祸缠身。
往北门走了一段,心想,这人海茫茫,去哪儿找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