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二房的贾政、珠哥儿父子。

说真的,这三人里头压力最大的,并非学问最不好的琏哥儿,也不是素来心理承受能力较弱的珠哥儿,而是贾政。这琏哥儿今年十四,珠哥儿也不过才十五,这个年岁就算参加了科举,考中的概率也是极为低的。事实上,别说最后的殿试了,能通过乡试的,多半也在二十五岁以上。

也就是说,珠哥儿和琏哥儿只是去试水的,能过自然是好的,不能过……

那才叫正常的,不是吗?

可贾政就悲哀多了,他曾经参加过一次科举,可惜没中。非但没中,还因着过度疲劳,之后狠狠的病了两个月。好在当时荣国公贾代善尚存着一口气,临死前跟长青帝递了折子,替贾政讨回了从五品工部员外郎一职,而贾政这一坐就是十来年。

如今,再临科举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仨都是拥有国子监监生名额的人。也就是说,他们完全可以不去参加乡试,直接参加来年的会试。如此一来,面子上是能好看一些,可惜不行就是不行,倒在会试上一样没甚么值得骄傲的。

虽说荣国府这仨皆不用参加乡试,不过因着他们跟正常的举人是不同的,他们仅仅是因着国子监监生的名额,可以免于会试,却并不代表他们就因此拥有了举人的头衔。也因此,就算无需参加乡试,他们也一样要去报个名,做个登记。

再往后,就是惨绝人寰的考前大补习了。

十二高兴疯了!

他最喜欢的就是折腾别人。可惜,能够在那拉淑娴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折腾别人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他早就打算好了,等将来出仕了,他一定要往太子太傅的位置拼搏,光明正大的折腾皇子皇孙们,最好连那位无冕太子一块儿恁!

而在这之前,他完全可以先把他家二叔折腾得死去活来。

“你说你自荐当你二叔他们的先生?”那拉淑娴一脸的惊疑不定,“我记得你先前说过,不打算让你哥哥他们出仕的,怎的又变了?”

“我不泄题就是了,只认真教导,绝对不会泄露会试的试题的。若是他们有能耐自个儿考中,为何不能出仕呢?”十二也不知晓自己怎么就给了那拉淑娴这种错觉,难道他像是那么无聊的人,非要拦着家里人不让其出仕?

那拉淑娴仔细想了想,略微修正了一下脑海里的记忆,这才缓缓的道:“折腾你二叔无妨,就是你琏二哥哥也没甚么,想收拾就收拾罢。可珠哥儿……”

迟疑了一下,那拉淑娴也不知晓该如何表述了。珠哥儿那孩子,心地是很好,性子也很稳妥,学识方面至少在即将临考的三人中算是最出众的。可他却也有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这种缺点真心要不得,除非他一生遇到的都是好人,但凡遇到哪个想要对付他的人,都无需太费劲儿,狠狠的逼上一逼,他自个儿就可以将小命玩完。

见那拉淑娴满脸的迟疑,十二便道:“我不会对珠大哥哥如何的,他的性子我还不清楚吗?都没人逼他,自个儿就能将自己逼死,若再有人给他压力,恐怕他压根就活不到开考那一日了。”

“他这性子……唉。”

“说起来,也不单单是性子问题,他的身子骨也太差了。亏得他有国子监监生的名额,无需参加乡试。要不然,三天一轮统共三轮的乡试,就足以累死他了。”十二满脸的无奈,“就算他侥幸逃过了乡试,这会试也真不好说。他要面临的根本就不是落榜的问题,而是怎么熬过那几天。”

乡试同三轮,每一轮有三天,又因着每次都要提前一天进入贡院待考,事实上考生要待的时间是每次三天三夜。考过一轮后,可以休息一日,再度入贡院仍是如此。连着三轮之后,才算是暂且告一段落。

基本上,以珠哥儿的身子骨情况,若是参加乡试的话,绝对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而会试的情况则要好上很多,虽然也有三轮,可每轮只需待上一天一夜。

“我已经再三提醒过二太太了,让她对珠哥儿的身子骨情况多关照些。她倒是听进了我的话,每日按着三顿的给珠哥儿进补。前两日我看到珠哥儿,还被他唬了一跳。那小脸儿圆的哟,简直跟二丫头有的一拼。”

听那拉淑娴这么一说,十二好悬没喷出来。还真别说,珠哥儿确实胖了许多,尤其是脸圆了不止一圈。不过,饶是如此跟迎姐儿还是有很大差异的。毕竟,珠哥儿只是脸圆,而迎姐儿却是浑身上下哪哪儿都圆。

不过,珠哥儿的身子骨的确是大问题。

哪怕会试要比乡试轻松许多,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熬过去的。旁的不说,就是不写答卷好了,将人关在巴掌大的号房里,一天一夜下来骨头都僵硬了。这以往哪怕再怎么用功念书,起码每隔一刻钟都会起身活动活动筋骨。而在号房里,那可真的是连胳膊腿儿都伸不直的。

更别说过了会试以后,还有愁人的殿试了。别看殿试统共也就只有那么一天,问题在于,那是在宫里,是不能进食也不能如厕的。尤其是不能如厕这个问题,直接导致还不能提前吃饱喝足。基本上,那就是一饿一整天的,若是身子骨不好的,还真就未必能撑得住。

“听你这么说,问题还真不少。要不这样好了,你专心致志的折腾你二叔,让琏儿带着珠儿多跑跑跳跳?我看迎姐儿整日里上蹿下跳的,身子骨倍儿好。”那拉淑娴凝神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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