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的张山侧头看着那老板,见他看了过来,紧锁着眉头问道:'l老板,这也太过分了吧?“
”啊?哦--他们是东洋鬼子,咱小老百姓的哪惹得起,当是喂豺狼了。您说是不?“
豺狼都出来了?还真当年再现了,“好了好了,告诉我你们的举办单位是哪个?我去找他们评评理。整啥啊这是!想钱想疯了!”
那老板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小心翼翼的道:“小的没读过书,有些听不明白您的话。要不您再说得通透点。咱乡下人难免有些愚昧您说是不?”
张山有些乐了,就这神态,星爷都得竖起大拇指说一个服字,看来也不是一个练摊的主。“得,大哥,你这个。”张山竖起大拇指赞到。随后俩人大眼瞪小眼。
“说啊!“
“说啥?”
“谁组织你们这样做的?”
“做啥?我没做啥啊!”
“那你们这一身衣服是怎么回事?”
“衣服?没什么不对啊,一直都这样穿来的。”
“那你说现在是哪一年啊大哥?”
“啊,这个我知道,今天洋人过年,1930年一月一日,农历腊月初八。”
台词背得挺溜,”好了,您也别消遣我了,你就说一下,我自己去找他们。您也别怪我多管闲事,我是个军人。“
“军爷您说笑了,小的怎么有那个胆子啊。”说罢还低眉顺眼的给张山微微前倾赔礼,一副大好良民像,张山又楞住了。不正常,今天自己是怎么了老是发愣,朝那老兄摆摆手坐下,“照着再给我来一份,有客人了你先忙去吧。”“好嘞您稍等,马上就来。”
天已经亮光了,张山看着道上已经有的三俩个行人,很正常啊,很真实,就像电视里的上海滩一样,活动很有创意,但是非要弄几个日本人来嚣张,还有那啥的洋人施粥就过分了。恰好此时前面一个人拉着黄包车飞奔而过,大清早的和自己一样热得汗流浃背。车上坐着一个旗袍女郎,抽着烟,我去,还回头朝他飞了个媚眼,演得跟真的一样。演得跟真的一样也是演戏,张山感到不对劲了,演戏再真也是演戏啊!太协调了。表情很到位,都一副乱世国民影像,都这样影视界应该大有可为啊,还用得着靠脑残剧撑场面。得,又走神了。
望着路上越来越多的行人,张山脸上也随之凝重,伸手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炊饼,问道:“老板,这里是中国吗?”
“中国?对,中华民国叫中国也行。看您这身衣服就知道是刚才国外回来的。可能还不习惯,咱一直都这样的。”
“今天是1930年?”
“对对,你看那,那是洋人开的商行,刚过年还摆着一棵树呢?”
“您这做生意收人民币不?”
“人民币?没听说过啊,洋人的钱吗?那得你去银行换大洋,咱这乡里下人的进不去啊。您慢用啊!”说罢又招呼客人去了。
人民币都能不要,这是天大的问题了,张山慎重了起来。咬了一口手中的饼,边吃边细想了一遍,昨晚找不到房就睡在那椅子上,除了睡前意淫了下小娘皮,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醒来肚子饿就来到这吃东西了,如果现在是1930年,睡觉睡出个时光倒流?是梦?肯定不是,梦中的人随着影像的进行或许也有喜怒哀乐,也会有痛感,可是却是不会思考的,而现在他确定自己在思考。
至于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这问题他知道自己不能想。如果现在是1930年,爱因斯坦那货现在还在,几个他串联起来可能都弄不明白,自己钻进去了肯定疯掉。理论上时光可以倒流,可是有因果律在啊,咱也是爸妈生的。虽然现在记不起他们的样,很模糊,但也确定是存在的。我来到了这里,多年后某天早晨还会不会再有一个小孩在孤儿院无助的哭泣吵醒了何院长,然后长大到昨天一觉醒来回到现在。如果自己活得久一点,会不会见到小时候的自己,那不乱套了?不能想下去了,存在即合理。张山赶紧阻止自己的思维。
现在得先想个法子把账付了再说,吃完东西,几斤货下去,肚子饥渴的感觉没有了,张山翻了下包,只有自己的那把多功能折叠战术刀合适了。等见老板有空了,招呼道;“老板,过来一下。”那老板赶紧过来,这位爷看举止就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军爷,有什么吩咐?”
“别,老板,军爷这俩字咱担待不起,我呢,刚从外面回来,身上没有现洋,你看,我把这东西押在您这,日后我再赎回怎么样?”说罢把刀放到桌上。
老板听完心里咯噔一声,果然还是来了,“这位爷,我每个月也都是有给青帮的兄弟孝敬的。你看小的这小本买卖养家糊口也不容易,您刚才也看到了,日本鬼子拿东西都不给钱。哪还有?你说是不?”
同桌的一个人看到这场景,赶紧收拾到旁桌去闷头加快速度猛吃,“误会误会。”张山赶紧站起来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东西放您这,钱我最迟下午就给你送来。您放心,绝对少不了,你看,这刀怎么也值个把大洋,你也亏不了是不是?”
老板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好,“可我等下就收摊了,再说,你这东西这么贵重,不小心弄丢了我也赔不起啊!”
“要不我明天早上再来一起结账,您放心,真丢了我也不怪您,钱我照付。您看怎么样?”张山忙道。
老板有些犹豫,说不怪我你要是怪我我能怎么办?可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