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一个确定的答案后，吴森喜上眉梢，眉眼间燃起的喜色，是医
“当然，咱们医院的仪器您还不知道，都是全世界最好的，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出岔子的！”
而如果不是那医生眼明手快从他手里拿过来单子，恐怕那张纸早就变成了吴森手底下的亡魂。
吴森指骨分明的大手，紧紧地捏住那张纸，薄薄的一张小单子，在他指尖的作用下，边沿变的皱巴巴的。
“这个时间，准吗？”
孩子，如果真的是那一天的，真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
怀孕四十二天，吴森精准的捕捉到了这个时间节点，他前后这么一推算，没错，是那一天，他以林婷菲为借口，找王悦欢来医院的那一天，不会有错的。
那医生倒不像是个医生了，没有客观依据，凭猜测瞎出主意。
那如果条件不好不合适生，要做流产手术的话，得趁早，对母体恢复更好！”
“吴主任，您看一下，都怀孕四十二天了，生孩子是不是会耽搁她的病情？
医生于是违背规矩，想了想还是将单子拿给了吴森。
吴森莫能两可的哦了一声，没有主动解释自己和王悦欢的关系。
那医生一个恍惚，脑回路多转了几个圈，蓦然开口询问：“王悦欢是您以前的病人吗吴主任，我说看她怀孕后好像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可以吗？”她没有拿给他单据，吴森以为为难，皱眉多问了一句。
她楞了一下，靠近的时候闻见吴森身上的酒气，还想大白天是不是喝醉了，像换了一个人。
那医生从来没见过吴森这样的语气说话，连对重病绝望中的病人，都没有过。
“我来看一下王悦欢的检查单，还麻烦你行个方便！”他和缓的说。
可他现在已经辞职了，那医生叫完吴主任，还担心吴森会误会她故意嘲讽，用冷眼冰冻她，却不想，这一次他的态度却是出奇的柔和。
妇产科检查科的医生看见吴森，他以前是医院肿瘤科的招牌，医院里很多上进深造过，或者资格比较老的医生和护士，都认得他。
“吴主任，您怎么来了？”
这一次，他会做到她喜欢的模样，他会什么都听她的，尊重她，爱她，守护她，一辈子不离不弃，绝不放手。
他想，他绝对不会就此罢休，这就像是老天给他独一份特别的安排，那既然都给了他再一次和她相处的机会。
他必须先要确定好，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如果是宁天诺的，他会站的远远的只是旁观她幸福的生活，那如果是自己的…。
他快速的穿越座椅，没有主动招惹王悦欢，而是直接去了检查室。
吴森被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刺激，胸口鼓鼓涨涨的，像是喜悦，又夹杂着担忧，又仿佛很紧张。
还是，孩子根本就不是宁天诺的，所以她才更加发愁？
因为不爱宁天诺，怀了他的孩子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儿？
想象当中应该高兴的她，这是怎么了呢？
她像是受了天大打击的样子，脆弱，苍白，两只手肘压在膝盖上，上半身前倾，手掌杵着额头。
他直接去到妇产科大楼，在检查科室入口处的座椅上，远远地看见了王悦欢的身影。
这一次的心情，是跟往年无数次都不一样的紧张和激动，即便是曾经面对最危难的病人，心跳也没有这一刻来的激烈。
像疯了一样，他起身冲进洗手间洗澡刷牙刮胡子，将自己打理的像一个正常的人之后，换上干净清爽的衣服，他开车像是架飞机一样，飞奔到自己工作过十来年的医院。
然后，这个念头就像是疯长的杂草一样，团团将他围住，他呼吸紧致，重重的咽了一口口水。
如果孩子是自己的，该多好，他如是的想。
吴森像一个颓废的酒徒，打开另一瓶的酒，咕咚咕咚的喝掉大半，突的一滞。
收到柳菁菁的短信息，吴森没有当一回事儿，被判死刑的王悦欢怀孕了，这应该是喜事儿，而她开心，他只是听说她的消息，也是打心眼里替她高兴的。
因为若非这样，他觉得自己真的已经生无可恋了！
他如此不切实际的安慰自己，明知道那种可能性不大，她恨他入骨，可他依然忍不住这样想。
而退一万步讲，万一她和宁天诺离了婚，他其实还有机会可以照顾到她。
即便和王悦欢此生再无交集，他也应该活着，至少还有机会可以看到她。
想要活下去的念头，经过上一次柳菁菁絮絮叨叨的话，虽然不想听，可被迫还是听进去了一些，他生出了一些别的念想。
半个月，他除了两只手可以数的清楚的叫外卖次数，不好好吃饭，没有固定规律的作息，人迅速的削瘦，已经明显的脱型儿了。
一楼的客厅，摆满了空掉的酒瓶，吴森胡子拉碴，饿了喝酒，渴了喝酒，睡醒了也在喝酒，俨然拿自己当成是一个酒桶。
吴森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出门了，打从上一次被多事的柳菁菁主动包扎了伤口，他平安的回到家，就没有再出过门。
吴森收到柳菁菁的短信息，不认得电话号码是谁的，但从话题的内容来看，推测除了那个叫柳菁菁的多事儿护士，应该没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