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请勿转载!
王悦欢忽的抱着被子弹起来,两只眼睛狠狠地瞪着宁天诺,又是委屈又是烦躁,加之刚哭过眼窝肿的像个核桃,莫名添了些不可名状的喜感!
宁天诺继续踢,“不洗滚客房睡去!”
啧,给她点阳光她就能给他瞬间光芒四射了吗?完全把他的话当成是耳旁风,作妖没作够又要作死了吗这是?
王悦欢纤细的身板动了动,并没有如宁天诺所愿下床洗澡,反而伸手将被子抬了抬,意欲忽略宁大少的目的,实在是过份的明显。
宁天诺不安现状,伸腿踢了王悦欢一脚,她身上还穿着那件古怪气味的衣服,领子上星星点点的还沾了些血,根本不能忍这样的女人躺在自己身边!
“去洗澡!”
怎么突然有种自作多情的难堪呢!什么鬼?
宁天诺:“……”
可谁知王悦欢根本没看见他似的,踢踏着拖鞋缩进被窝侧躺,似乎秒睡的样子。
宁天诺穿鞋的动作僵滞,抬眼看王悦欢的脸,莫名闪过一些尴尬,他根本不在乎她,怕她会因为他想要下楼的行为更添了她无理取闹的资本。
除了王悦欢,没有人敢在大晚上的时候闯进二楼的卧房。
宁天诺翻身下床,刚穿上拖鞋准备下楼看一眼,门口传来门把响动的声音。
宁天诺无法理解女人的眼泪,说哭就哭根本不能给人好好的做个准备,实在是太奇妙的东西,对他来讲太微妙的体验了!
十分钟,二十分钟,四十分钟过去了,王悦欢还在楼下哭吗,居然还没有上楼来!
宁天诺上楼冲了澡,裹着简洁干净的睡袍,靠在床头边翻看一本权威的财经杂志。
何况,像今天这样哭着控诉宁天诺万分之一的恶行,心里的阴霾多少还能释放出来一些,对自己而言也不全是坏事儿。
而她,左右要在他和吴森的夹缝中存活,不如糊弄他之后伺机收拾吴森,伪装情绪而已,对她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现实之下,假哭又如何?宁天诺又执着又残暴还嗅觉灵敏,他要是知道了吴森对她所做的事,不得首先拆了她的骨头吃她的肉。
弃疗的狠话说完,宁天诺甩手自个儿先上楼,独留下王悦欢一人,在耳朵精准的捕捉到他走远的现状后,一把抹掉眼泪花花,原本漆黑的双眼被泪水浸湿过,闪着愈发明亮耀眼的光芒。
“爱哭让你哭个够!”
宁天诺无奈的愣了几愣,胸口的位置诡异的刺挠了两下,不过类似的状况他还从来没有经历过,经验里找不到对应的处理方案,于是放弃!
“我哭怎么了啊?你动不动管人要命就算了,你还想管别人哭不哭呀?”
王悦欢避开他的手,小孩闹事儿似的坐在地上就是死活不起来,看他宁天诺还能把她怎么着!
真特么不可思议!
又丑又脏,一个正常的女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出现这样让人唾弃的表情?!
“你,别哭了!”
宁天诺严肃的唇角古怪的抽了抽,冷厉的眼尾微微跳动,他终于还是伸了把手,语气又冷又硬,想要把王悦欢从地上拉起来。
不止是王悦欢,宁天诺三十几年来还真真儿没见过任何一个女人像她似的,如此这般不顾形象的撒泼哭鼻子,眼泪和鼻涕一起往衣袖上噌,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宁天诺你是人吗,你总捡着我脖子祸害他招你惹你了!”似乎嫌蹲着腿会困,王悦欢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不就是你三天两头的叫嚣着要弄死我,我还能怎么着呀,烂命贱命就这一条,你一定想要干脆点拿去,省的我一天到晚活的提心吊胆,不定什么时候你又来发疯害人,我**绞着憋屈!”
他难得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说句话,王悦欢瞬间泪崩,蹲下身抱着膝盖哇哇就是一通哭。
“怎么回事儿?”
宁天诺后知后觉掐了一手的血污水,闹出人命的话就是气急了随便说一说,他并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王悦欢痛的倒抽冷气,前两天脖子上的伤虽然经过及时的包扎已经好了很多,可毕竟是被真真儿的碎玻璃渣子刺,哪里会一下两下就好的彻底。
宁天诺的脸霎那间风云色变,虎口凶残的对准王悦欢的脖子,“我记得我很早就告诉过你了,再敢有下次老子弄死你,你真当我不敢吗?”
“我…。我嘴上有什么问题,我…。我没怎么呀!”
王悦欢一愣,瞋目想要开口解释,却一时没有很好的对策,结结巴巴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宁天诺一开始因为王悦欢反常有问有答的好脾气,态度稍有缓和,转眼间注意到她的唇瓣,脸色一瞬间黑沉沉的频临爆炸的边缘。
“嘴怎么了?”
王悦欢暗搓搓的舒了一口气,无比嫌弃自己的说:“身上难闻死了,我还能不能先去洗个澡了?”
宁天诺陷入短暂的沉默,一时竟无言以对。
王悦欢皱着鼻子嗅了嗅,“我在医院不用吃饭?还是你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麻辣烫?”
“这怎么了?”
宁天诺哼笑,三两下阔步走到她眼前,眉眼微动,两根手指揪住她脏兮兮的半截衣袖。
坦然率直的语气,仿佛宁天诺问了一个很不应该的问题。
王悦欢一时语噎,麋鹿一样水雾弥漫的单纯眼神望着宁天诺,“不就是在医院,我不是都给你说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