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黄兄弟!解放军欢迎你重新回到人民这边,改恶从善,造福家乡,造福于人民。”李玲说完,两人起身握手,大堂里爆发欢呼和掌声。
接下来,李玲和黄鳝彪一起商议如何对付阮少雄、覃得力、韦二混的事,以及黄鳝彪利用影响力,争取其他山头匪帮投诚的问题。
李玲、黄鳝彪谈得正酣的时候,“报……”随着急切报告声,谈话被打断,一个小头目冲进了大堂。
“喊什么?没见老子忙嘛?”
“不好了!总寨口!二寨口、五寨口已经带人杀到寨门口了!”
“什么?反了他们?敢到总寨口闹事?”
“总寨口,您快去看看吧,怎么办才好?打还是不打?”
“既然杀我儿子的人来了,哪有不打之理?来呀!寨门口迎战,老子要亲手杀了他们两个。”黄鳝彪起身要带人出去。
“慢着!黄鳝彪!你不是说从现在开始要听咱解放军调遣吗?”
黄鳝彪楞了一下,随即答道:“是!李队长,全听你的吩咐。”黄鳝彪又回到座位上。
“别急!覃得力、韦二混一定是听到消息,知道咱上了秃子岭,你当初是想借这个机会除掉咱李玲的,而他们前来,是担心你被咱说服又投了**,是来搞破坏的,准确地说,也是借这个机会来杀咱的,以断了你投共的念想。”
黄鳝彪点点头:“嗯,是这么回事,那我们嫩子办才好?”
李玲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放他们进来!”
“什么?放他们进来?这么多人马,我黄鳝彪保证不了你的安全呀?”黄鳝彪一脸的惊恐,要是李玲死在秃子岭上,别说投共希望一点都没有了,解放军还不踏平了我秃子岭?
李玲面无惧色,向黄鳝彪招了招手,黄鳝彪进前,李玲在他耳边耳语了一会,黄鳝彪不停地点着头,心里忖道,李玲的办法虽好,还是有些冒险,但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出去布置去了。
李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她不怕吗?
怕,对李玲来说,这字不是这样写的。险中求胜,兵出奇招,本来就是李玲的个性和作风。
巾帼不让须眉。当李玲在北国林海雪原之中,勒紧腰带,硬将身孕压回去,跨上骏马追击穷寇“花蝴蝶”匪帮的时候,你问她怕吗?当她身陷百灵谷土匪重围的时候,你问她怕吗?当她面对“除非****长上翅膀,否则休想碰到老子一根毫毛”狂妄自大,武功高强的“草上飞”时,她害怕吗?若是怕,她李玲的命早就丢了好几回了。
就是因为李玲有那么一股不怕死的精神,才能做到巾帼不让须眉,每次都能逢凶化吉,赢得胜利。
黄鳝彪来到寨门前,从寨楼上往下看,果然见覃得力和韦二混带着人马已在寨门外等候多时了。
“二寨口!五寨口!兴师动众的,带这么多人来总寨口到底想干什么?莫非要攻打老子秃子岭是咩?”黄鳝彪故意问道。
“总寨口讲笑话了。都是自家兄弟,哪有攻打之说?我们是听讲有解放军上了秃子岭,怕他们对大哥佬不利,就亲自带人过来看一看。”覃得力装模作样地说。
“没得事的。就是山上来了几个人在此做客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让你们操心了,亲自跑过来看一看。”
“喔呵,没得事就好,我们两个就放心了。不过,既然我们都到了家门口了,大哥佬不请兄弟们进刻喝个茶,也好让这帮兄弟们叙叙旧。”
黄鳝彪不语,假装沉默。
“总寨口!现如今我们都结成反gong同盟了,生死都是兄弟,你担心什么?”
“那好吧!都是自家兄弟,就给你们进来叙叙旧。开寨门!放他们进来!”
随着黄鳝彪一声令下,大门洞开,覃得力、韦二混两人二马当先,生怕黄鳝彪反悔不给他们进去,只一会功夫,外面所有人马都进到寨内。
覃得力、韦二混的人马一进寨子,便和黄鳝彪手下的人叙起旧来,谈心的谈心,拉家常的拉家常……“好久不见了二哥,身体可好?”、“表弟,在那边混得怎么样?”、“这段时间回刻看过老妈咩?”、“听讲你这个鸟仔娶老婆了波?”……大家难有这次相聚的机会,都热情地致以相互问候,聊起天来,其乐融融。
这些人本来就是一家人,都是黄十军。“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虽然各为其主有点摩擦,毕竟都是自家兄弟,乡里乡亲的,此刻正是叙旧的好时刻。
覃得力、韦二混带着几名卫兵,跟着黄鳝彪进入大堂,一眼就看见坐在椅子上的李玲。覃得力、韦二混做贼心虚,还是本能地掏出枪,对准李玲,嚷道:“李玲!李玲!她就是飞虎队二分队队长李玲!”李玲是谁?他们早有耳闻,不仅听说了她生擒“桂系师爷”覃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还在暗地里与李玲较量过,知道她是个不好对付的人。今天,他们要借这个机会拿下她。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当着我老太婆的面,你们想干什么?”冷不丁坐在主位太师椅上的一个女人说了话,旁边还站着另一个女人。
覃得力、韦二混定睛一看,这不是总寨口的老太太张婆吗?一旁站着的是总寨口老婆春嫂。
“啊!老太太,是您啊?怪得力有眼无珠,没看出是您,对不起了,老太太!”
“老妈子和大嫂也上山了?”
覃、韦两人赶紧将枪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