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本该是幽静的。
但这一点,却从不和烟花巷柳挂钩。
因为只有到了深夜,那些表面君子一般的男人们,才会离开家,到烟花巷里找那些烟柳红尘之人,谈一谈自己忙碌的生活。
“行了,各位客官继续玩乐,不能让这点小事扰了大家的雅兴”
雅姐看向周围的其他人,面带笑容,一脸想要赔罪之意,笑说道。很快,快乐的笑声,叫喊声,再次响了起来。
“说吧,你是谁家的狗?”
嘴里叼着一个细短的竹制牙签,腰间别着一把不名贵的剑,被雅姐换作大人的男子,自是要在这雅姐面前,好好地做展现自己的一番风采。
他微微地扬起了头,嘴角下撇,眼眸之中露出了几许轻视之意,看向炎帝,继续说道:“当狗的就要有当狗的样子,你这样成何体统?不要整日里闲着无事,只知来这烟柳之地装腔作势,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呀。”
“你口中的牙签锋利吗?”
炎帝笑了笑,问说道。
那被雅姐唤作大人的男子自是觉得炎帝在向自己服软,故意转移了话题,便翘起了头,显得很是骄傲,回应道:“锋利,怎么着?”
“嗯。”
“若是不锋利的话,我就怕这牙签刺不进你的骨头,就会断了。”炎帝呵呵一笑,笑声未决,炎帝整个人便消匿在雅姐和那人视线中,随后那人口中牙签也顿时间离开了嘴。
“啊——”
牙签离开嘴的瞬间,一声嘶吼顿时间弥散开来。
嘶吼声很大,很是震撼人心,犹如杀猪时猪的呐喊一般,令听到的人不禁心底一寒。
“这牙签,还真是很锋利。”
炎帝眼神无比的凌厉,眸子迸发着冰冷的眸光,此时他脸上的笑意早已收敛全无,他凝视着眼前被雅姐换作成大人的男子,继续说道:“现在,你觉得谁是狗?又是谁丢尽了男人的脸呢?”
要知道,原先从男子口中离开的牙签,此刻早已刺入了男子的膝盖关节处。
“好你个狗东西,我杀了你。”男子抽出了腰部的剑,锋利的光芒,瞬间划破了烟花巷柳有些嘈杂的氛围,他拿着剑,强忍着膝盖关节处的剧痛,朝着眼前少年刺去,怒吼道:“我要了你的命。”
“呵呵。我看你下辈子,还是做个残废吧!”
炎帝微微地皱了皱眉头,不禁冷笑了几声,手指轻弹,刚巧弹到了那刚插入男子体内的竹制牙签。
炎帝的指力很大,触碰到牙签的一瞬间,便将整根牙签刺入了男子的膝盖之中。
牙签刺入的一瞬间,那男子顿时仿佛虚脱了一般,无力的倒在了地上。他双腿不断地抖动,翻滚在地,整个人神色苍白,脸色异样难看,全身都在不断的颤抖着。
事实上,炎帝本是想要斩杀此人,但他现在却觉得,斩杀此人太过容易,不过只是一件举手投足之间的小事罢了。所以炎帝改变了原先的想法,他想把这个男人废了,让他做一个残废之人。
对于一个皇帝的侍卫而言,所谓的生不如死,大抵也就是残废这般吧!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看到那男子无力的倒在了地上,膝盖早已被鲜血浸染湿透,呈现出了些许血红,显得很是晃眼,雅姐的神色不禁变得有些慌乱,大声的叫喊道:“快来人呀!快来人呀!”
此刻,男子早因无法承受这撕心裂肺的苦痛,晕厥了过去。他的脸上皆是汗水,那是经历剧痛后残留的虚汗,也是男子无力挣扎的表现。
纵使昏厥过去,倒在地上的那男子,嘴角却还是在不断的抽搐,双腿更是颤抖不停。
听到雅姐的叫喊后,很快,从烟花巷柳中跑出了很多人。
有围观之人,神情很是从容,他们淡定的站在原地,只为看热闹。
有饮欢作乐的人,脸色显得有些慌乱,豆粒大的汗水浸湿了自己的头发,他们急忙地三下五除二便穿起了衣衫,赶忙逃跑,心里生怕是自己家里那位‘贤妻’追来。
有些贵族子弟,面有畏惧担心之色,紧忙拿毛毯裹着自己的身体,急忙跳窗,生怕是自己的老爹来抓自己。
还有些许打手,面有憎意,掐腰站立门外,凝视着外面的一切,生怕是有人来闹事。
这些人跑出了烟花巷柳,站在外面,看着外面的一幅场景,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见平安无事,他们只得道:“幸好!幸好!幸好!”但他们转念一想,脸色却又突然变得很难看。
“雅姐,您此举可着实太不厚道。”
说话之人上身华贵,一身服饰没几万星币,怕是买不下来。但其下身,却只有一块简单的白色的毛毯,毛毯上有些许血迹,在场的其他男子一看便不禁笑了,所笑之意尽显于外,所有人都懂。
“武双少爷,我也不想呀!只是这家伙我好说歹说他不听,非得来这烟花巷柳惹事。要知我雅姐在这一附近的还算是有些薄面,总不至于如此不堪,被人硬生生地砸去了牌面。”
雅姐很是生气,一脸怒意,脸色阴沉,沉声说道。
她愤悚着涂抹浓厚胭脂的小脸,猛地抬起先前掐在腰间的手,很是不屑地指向站在她面前的少年,继续说道:“今天,我若是不打断他的一条腿,怕是到了以后,再没人愿意来我这烟花巷柳。”
“你就是季武双?”
炎帝微微地皱了皱眉头,眼眸一动,些许冷意油然而生。
季武双挺了挺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