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从外轻轻拉开,一名青年男子淡笑着迈了进来。
这男子生得好生俊俏,丰神如玉,加之一席白衫,一把玉扇,束一金边腰带,好不潇洒!
不过……
凡事不怕思索,就怕对比,这进屋的男子虽然生得好生俊俏,但是比起林白衣近似妖媚的容貌相比,立马就落了下风,而且其浮于表面的高傲之态,更是平添了几丝的败笔。
公羊鲁奇看见白衣男子,面色却是一惊,这让林白衣看在眼里,“怎么,两个人认识?故意来找茬的?”
“呵。”却是一旁的公羊婕妤先开口,微笑道:“四哥。”
“噢,这就是那个公羊明凌,天才嘛,怪不得傲气的跟开屏的孔雀一样!”现在的林白衣就差抱着一盘瓜子准备看戏了。
公羊明凌闻言轻微颔首,随即对公羊鲁奇道:“公羊鲁奇,你以为斗得过我么?”
“呵呵,不试试怎么知道?”公羊鲁奇冷笑道,“公羊家交给你,那才是有眼无珠了。”
“公羊鲁奇,你……”公羊明凌皱眉道,“你这是在白费力气。”
看着场上越发紧张的气氛,公羊婕妤缓和气氛道:“四哥,你怎么过来了?”
“没什么,担心公羊鲁奇无法把家里拍买下来的东西安全带回去,所以特意过来照看一下。”说到这里,公羊明凌口中讥讽的味道更浓了,“想不到公羊鲁奇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果然在这里饮酒,险些就会耽误了家里的事情。”
“呵呵,你管得还真是宽呢。”公羊鲁奇讽刺道:“要知道,你可还不是族长呢。”
“是不是,你以后就会知道了。”公羊明凌没有被公羊鲁奇的话语激起半点情绪。
“四哥,一起坐下来吃点饭菜吧?”公羊婕妤招呼道。
“不用。”公羊明凌仿佛只是为了让公羊鲁奇不高兴一般,只是打了一个照面,便很快离去了。
“哈哈,我这个四弟真是……”直到公羊明凌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公羊鲁奇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对着林白衣歉意道:“真是让林兄弟见笑了。”
“不会,不会。”虽然抱着看戏的态度,但是这公羊明凌进屋之后视自己如无物的高傲姿态依旧让林白衣有几分的不满。
“呵,林兄弟。”看到气氛远不如公羊明凌进来之前,公羊鲁奇玉石开口道:“我这妹妹可是个琴痴呢,在乐器上的造诣虽说不是什么大家,但是也是在我们公羊家族内拿得出手的。”
“哦?”林白衣有些好奇,不知道公羊鲁奇又是拿出了什么手段。
“好!怜儿把我的古筝拿上来。”显然这个安排不是即兴之举,公羊婕妤早就知道了,两名侍女将一把檀木古琴放在了公羊婕妤面前的桌上,她双手轻抚琴玄,嫣然道;“我献丑了。”
林白衣屏息而闻,随即琴弦颤动,响声渐起。
远方江水的咆哮,狂风的嘶叫都清晰地传入林白衣耳内,而刹那间,一缕琴声替代所有杂乱的声响,成为了林白衣耳中的唯一。
一曲《樛木》如听万睿圣,客心洗流水,余响入苍穹,琴声渐弱,箫声渐起,却是公羊鲁奇持萧而合。
山头江底何悄悄,只余猿声不喘鱼龙听。翕然声作疑管裂,诎然声尺疑刀截。
有时婉软无筋骨,有时顿挫生棱节。急声圆转促不断,缓声展引无有条,有条直直如笔描。下声作坠石沉重,高声忽举之飘箫。
“唉,两位琴艺萧艺,林白衣佩服。”林白衣欲言又止,“公羊兄居然能在玉箫已然破损的情况下仍然献上如此妙曲,实在厉害!”
“这箫已经跟了我一十四年了。”公羊鲁奇爱惜地看着手中长箫,“舍不得扔。这是家父给我的。”
“哦,那真是可惜。”林白衣心有所悟道。
碧玉通体,除了一端有迸开的两个缺口外,却是完美无暇。公羊鲁奇将长啸持于胸前,凝视许久,微微叹了一口气。
“林兄弟,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开口,因为我想请你助我登上族长的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