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制的盾牌也挡不住那犀利的箭矢,中箭的人越来越多,前面几个方阵,队伍明显地凋零下去了,保持不了队列,死伤的士兵躺倒了一地,受伤的赤色龙旗军痛苦地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垂死者的**叫喊与尖锐的飕飕风声混杂着,后来的团队面无表情地从他们身边走过,脚底下的泥土被血浸得又软又滑。
没有命令,哪怕前面就是刀山火海,凶悍的凌巧山及赤色龙旗军将士也绝不会后退一步。
踏着前路方阵的血迹,凌巧山和赤色龙旗军军先锋距离城头只有三百米了,正是标准的冲锋距离!
“冲啊!”如同被打了一针兴奋剂,凌巧山和赤色龙旗军先头部队鼓噪起来,凌巧山和赤色龙旗军一路小跑著开始向蒲城城狂奔而去。凌巧山和赤色龙旗军各路团队,恰如那春潮泛滥,猛扑向蒲城城墙。
守军立即在城墙后展开了反击,箭矢如同暴雨般倾泻,石块如同飞乌般大批大批飞落。那落地的巨石是如此犀利,砸得地面都在发抖,石头落在人群中,在地上砸出大大的坑洞,赤色龙旗军被成片成片地扫倒,哭喊尖叫声不绝于耳。
凌巧山及赤色龙旗军的将士只管猛扑向前,不顾伤亡,一往无前。装在城楼上的数百台大型**箭机同时发射,**箭头一片又一片地扫出,箭矢遮天蔽日,所到之处便是一片血肉横飞。
在这可怕的金属风暴中,血肉之躯纸糊般脆弱,前排士兵连喊一声救命都来不及,瞬间被绞得粉碎。惨叫、**、鲜血、死亡,慌乱的人马相互践踏,箭雨如蝗虫般飞来,破空的尖锐风声充斥空间。
箭矢横飞,滚石如冰雹般密集地落下,凌巧山和赤色龙旗军不敢抬头,不敢迈步,有人企图躺倒地上装死,立即被后续部队跟上踩成了肉泥。士兵们尖叫、哭号,你撞我推地挤成一团,自相践踏;有人卧倒躲避,却给惊慌的战马踩过后脑,一片凄惨的号叫声远远地传回,不像是战场,倒像是屠宰场传来的声响。
突然,凌巧山和赤色龙旗军后方的中军从中一分为二,从长长的过道中缓缓出现数部大型的攻城设备。
“真是操蛋!”连林白衣也骂出粗口,现在任谁都知道林白衣的推断是正确的,凌巧山和赤色龙旗军之所以直到攻城的第四日才全力攻打正门,除了林白衣讲的原因外,另一个原因便是因为要等这些大型的攻城设备从后方运来。
战鼓敲响,七十多辆专挡箭矢的铁牌竖车,开始朝蒲城方向移动,每辆车后隐着十多名箭手,只要抵达适当距离,便可以从竖高达两丈的大铁板后往城头发箭,掩护其他人的进攻。
楼车亦开始推进,像一座座高塔般往他们移来。梯车是装在六轮上的双身长梯,梯端有双辘轳,可供敌人枕城而上。在楼车上的战士,由於高度与墙头相若,故不但可以把整个城头笼罩在箭矢的射程内,当拍贴城墙时,战士还可直接跨上墙头,攻入城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