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场安静中,隐约旬,有着细微的嘶嘶声响从半空中来回侵蚀的能量中传出,暗红与金黄,如同两团庞大的云彩,遮掩广场上方的天空,看似和平的交锋,却是都抱着将对方吞噬的念头。
林白衣目光紧紧的盯着半空上的两团庞大能量,在尺芒离尺之后,其整个人都是犹如虚脱了一般,脸色苍白如抵,身形摇摇晃晃的,若是塔顶的风再大一些的话,怕是连身形都稳不住。
显然,这一次的六道轮回,彻彻底底的将林白衣体内最后一丝星力都给榨干了。
与林白衣相比,那徐清远倒足要稍稍显得好一点,不过脸色却也同样苍白如飘,目光紧张的望着半空中的两团不断互相侵蚀,吞噬的能量。
“轰!”
剌眼的强光从天际洒下,在天地能量狂暴时,暗红与金黄色的能量团,终于是承受不住能量的异动,顿时一道惊雷般的炸响,携带着极为恐怖的风暴,从半空中席卷而出,风暴过处,空间震荡!
大雁塔下,无数人脸色骇然的望着那急扩散的能量风暴,即使是相隔甚远,他们依然能够感受到其中的恐怖,这风暴若是波及了过来,他们这里恐怕没几个人能活下来。
林白衣大笑一声:“震古烁今,徐清远不负帝国国师圣者之名,好一个徐清远,好一个徐国师!你我不分胜负,就此告退!”
说罢,不等徐清远开口,林白衣双脚轻轻一点,飘忽而起,人好似已化作一只大鹏,竟是直接从大雁塔百丈高的塔顶之上,一跃而下,只是刹那,身影已被云雾覆盖,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野。
徐清远双手一收,背负在身后,突然有些高处不胜寒的寂寥之感。
他目光久久盯着林白衣消失的方向,突地不由微微一笑道:武道一途,果真是攀登不止,永无止境的。我们的极限已经能够预感到,而这个小子的极限却是天空啊……”
……
葛日隆台一战过后,林白衣取回了焚寂龙渊剑之后随即便销声匿迹,就连天巽学府的门人都不知道他去了何方。
自此以后,汉楚帝国十数载之内,再也无人见过林白衣的声音。
也正是此战过过后,林白衣以绝世之姿,傲绝天下,其“剑魔”之名,名动整个汉楚帝国,帝国新一代“剑圣”的身份,通过民间认证,也广为流传开来。
更让林白衣始料不及的是,自此以后,悠悠数百载,汉楚帝国的各大武馆、剑派,竟将林白衣雕刻成像,供奉起来,一跃成为帝国内剑客最为向往的目标。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
“鹤立花边玉,莺啼树杪弦,喜沙鸥也解相留。一个冲开锦川,一个啼残翠烟,一个飞上青天。诗句欲成时,满地云撩乱。”
一个身着蓝衣的青年男子独坐湖边垂钓,口中吟着刚编的散曲,近看如玉白鹤,远眺烟霭迷离,好不自得,却不管那手中钓饵已让池中的鱼儿吃的个干干净净。
“好好的一潭清渊,白鹤黄莺,却让你这个酸腐文人臭的得然不是一幅样子,你说你……你说你!”一身穿紧身武士服的妙龄少女寻来,看着空空的鱼篓笑道。
“怎的?就容许你和你家大小姐在这儿读一些酸诗滥词?”垂钓男子一笑,“‘名不上琼林殿,梦不到金谷园,海上神仙。’呵,好不气派!好大手笔!”
少女脸色微窘,嗲声道:“林大哥,你在这儿钓了这么长时间鱼也没有改改你这臭毛病。不过今日来不是为了和你拌嘴来的,听小姐说,咱们过几日就要启程了。”
“哦。”垂钓男子眉毛一佻,将鱼饵儿提了上来,“这次不知道安息王国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难得,难得,难道我们的‘剑魔’大人也会有害怕的地方么?”少女取笑道。
垂钓男子已收好了钓竿,正容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这与胆怯又有什么关系?”
“我就说,怎的还有能让你林白衣胆怯的人存在嘛!”妙龄少女笃定道。
“呵呵,我虽然有些自负,但还不至于不知所谓。”林白衣微笑道,“以前都是少年人的意气风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