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衣扭头又看着张君宝,笑道:“同门切磋,不比与外敌搏杀,胜负不重要,重要的是从得到收获。(..)”
林白衣微笑着看向两个徒弟,首先望向获胜的张君宝。
“君宝,你没有让为师失望,精于剑道,甚至接触到了几分剑之圣者境界,这非常好。”
张君宝淡淡笑着,极力抑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林白衣接着说道:“但仍有不足之处,你的剑道虽强,但是剑意与《绝剑》的杀戮之意并不符合,导致你的剑道并不纯粹。”
“真正的剑道强者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林白衣指了指陈晓,道:“不说别的,你师兄的‘杀剑还情’,瞬间发动,你就有可能被他击伤。”
“当然,你可以像方才那样以自身力量强行抵御你师兄的攻击,但那是因为你的修为比陈晓高,若是陈晓也跟你一样是先天境六重天,你便轻松不了。”
听了林白衣的话,张君宝收起笑容,凛然受教。
“君宝,你要理解《绝剑》的真谛,要知道杀戮,更多的时候不是为了杀伐,而是为了守护,希望你能够尽快了解。”
林白衣又看向陈晓,道:“晓儿,你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尽快提升自己境界修为,并开始学习《绝剑》后续的剑诀,相比君宝来,你的进度有些慢了。”
陈晓闻言,自是连忙点头。
“你们两个,都该知道自己要的地方了?”林白衣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君宝、张君宝二人。
张君宝和张君宝都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已经知道了。”
林白衣满意的点头:“都有收获便好。”
张君宝二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心悦诚服,一起向林白衣躬身一礼:“全赖师傅教诲。”
林白衣笑了起来,对这次门下弟间的切磋感到满意,便遣了陈晓和张君宝二人下去,各自参悟总结此番切磋比试的心得体会,自身。
……
一周之后。
“师父,我走了!”陈晓再次向林白衣鞠躬行礼之后,又对着张君宝做了一个握拳的示威手势,便是大踏步离去。
林白衣看着陈晓的背影,淡淡一笑,自己这个大弟子自从习武之后,一路坦途,为了让他日后踏上更高的台阶,得到更大的成就,这一番挫折和磨砺,是必不可少的。
庆鄞州会武的举办地在卿华山北麓西方的山脉,卿华山到那里的路程足足有数百里之遥,陈晓自己一个人前往,必然不会轻松。
“君宝,感觉压力大不大?”林白衣轻笑着打趣着身旁的张君宝道。
“呵呵。”张君宝只是胸有成竹地笑了笑,神情却满是严肃。
这一届庆鄞会武,不论是在林白衣眼中,还是陈晓以及张君宝眼中,冠军只可能在林白衣的这两位弟子之间决出,因为眼下他们的实力,比之庆鄞州本土五大门派长老来说,都不弱分毫。
……
李隐古道上。
正是春末夏初天气,此时日上三杆,阳光温暖而明媚,路边绿树虽未成荫,却绿绿的在风中招摇,少了一些浓浓的绿意,但自有一番活泼的风姿。
一名身着一袭白衣,腰悬长剑,年约十五、六岁的女子正行走在这条路上,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直披至腰际,瓜子形的小脸清丽脱俗,秀眉微蹙,一双黑亮的大眼睛若有所思。此时**虽好,她却像无心赏春,只顾得匆匆赶路。
这女子便是南德门弟子,姜暮烟。
姜暮烟和同门赶往庆鄞会武,此刻正是奉了师父幕生薇之命,先行一步去姚仙岛递交拜帖。
前面是一个小小集镇,大约正值赶集之日,许多背着竹篓的山民正从四面八方向镇上赶来。姜暮烟心想,此处好热闹,赶了一早的路,腹中饥饿,先去吃点东西再走不迟。
她进了一家饭馆,吩咐小二送一碗素面来。此时吃早饭嫌迟,午饭却又嫌早,店中没有什么客人,只西边墙角静僻处有一人正独自饮酒。
此人见姜暮烟进来,手中的酒杯不由停在半空,直至姜暮烟坐下来,他才自觉失态,微微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面送上来了,姜暮烟一口下去,只辣得她哈着气,不停地拿手在脸前扇动。姜暮烟却一向怕辣,刚才忘了嘱咐小二。这会儿辣得不停地吸凉气,看着那碗面,再也没有勇气吃第二口了。
西首那位客人见她辣得这一副狼狈模样,嘿嘿一笑,招手叫来小二,低声吩咐几句,便起身走了。
姜暮烟正对着那碗面愁眉苦脸,嘴里兀自丝丝有声,就见小二又端着一碗面走了过来,笑嘻嘻地道:“姑娘不喜欢吃辣何不早说?小的给姑娘换一碗不辣的。”
姜暮烟不好意思道:“如此甚好。”
吃完面,姜暮烟叫小二来结帐,小二边麻利地收拾桌上碗筷边笑道:“姑娘的两碗面钱刚才那位大爷已经付了。”
姜暮烟吃了一惊:“已经付了?是何人付的?我怎么不知道?”
小二指着西首的空座道:“就是刚才坐那儿的客官。也是他吩咐小的给姑娘换碗不辣的面,还把两碗面钱一起付了,我还只道他跟姑娘是朋友呢,原来姑娘也不知道。”
姜暮烟隐约记得那个位置刚才坐了一个人,却全然没注意他什么模样,连他何时离去也不曾留意。
吃完面稍事休息,她便继续赶路。
出了集镇,姜暮烟心中仍想着刚才之事,猜不透是何人所为。她这次独自一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