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神高大的身体慢慢地从地下通道里出现,这个身影在焚天眼里甚至都没拿正眼去观望,只用眼里的余光对他进行一点定位。
当狂神那个若大的人头将地下通道上方的那个小红牌挡住时,焚天的脑海里甚至还模拟的是穿过他的头颅找到后面那个小红牌目标的可能性。
狂神标志性的黑色披风在夜空中挥舞,铁色的面容一脸冷酷地出现在眼前,大块头里面穿的好像是一件黑色的毛绒衣,结实的胸膛纵是毛绒衣也挡住肌肉的坟起,但焚天依然未动,只是用余光注意到他身后似乎紧随着一个人,死死地躲在他的阴影之下,焚天脸上就露出了会心笑容。
人影慢慢的升高,黑色大衣带着一种凝重气场,让整个庄园都变得端庄肃穆,但随着狂神越走越高,他的胸膛慢慢地步出了地下通道,然后是小腹,最后是腿部……
咻的一声,由于用上了消音器,子弹仅仅在焚天开枪的位置发出了一声突的闷响,但对于焚天和马里亚琴科这些战场上的老手来说,还是听到了一声子弹划破空间,与空气进行剧烈滑撞的声音。
子弹到了空中发出咻的剧响,几乎是与此同时马里亚琴科就像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顿时就炸起全身毛发噌地坐了起来,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子弹飞来的方向,瞬间就流露出愤怒和杀戮的冷芒,一个箭步就越向了庄园的高墙,竟然二步之间就直接飞了过去。
而庄园的里的其他保镖和护卫,此时还根本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们的表情还停顿在原来的呆滞,只不过下意识地有一些僵硬,因为子弹转瞬即至,迅速地找到了它的目标。
至于狂神,却是最为狂怒和不甘的一个,对他这种经历过百千次战场的战士来说,这颗子弹来得堪称毫无影迹,根本一点端倪也没有就突然到了。
那种危险的感觉是有,但是那是身体对危险一种本能的恐惧,但是等他感知到这种恐惧的时候,他却已经体会到腹部一阵狂暴的冲击力不可阻拦地袭来,他甚至只来得及发出啊的一声大吼,然后整个身体就不受控地向地下通道中飞去。
一声闷哼似的惨叫从身后传来,狂神感觉到身体一种难以抵制恐慌的无力,他才猛然想起到他后面还跟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他的保护对像安德烈,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是一种由衷的黑暗。
这一枪好像正好打中了他的腹部下方,也就是****的上面,这颗子弹的射击极具选择性,似乎正好瞄准了防弹衣的下摆部位,还是人体肌肉和骨骼最少的位置,这一枪的意图似乎就是为了在他的身上打一个洞穿过去。
而穿过去的目的是什么?想到这里,狂神纵是已经在战场上身经百战了,也不禁有些心里发冷……
他下意识地在空中飞行时就返头,正好看到紧随着他的安德烈被他的身体重重撞倒,也整个身体凌空飞了起来,他飞下了台阶,整个身体无助地向下倒去,但是他脸上突然出现的痛禁和溅现的几滴鲜血才是让狂神愤怒不甘的源泉。
他看到了安德烈的左胸开始被鲜血在渗透,而且后方似乎有什么东西飞了出来,这一枪好像没有打中心脏,但是……但是因为击中了一个人的子弹已经开始变形,再飞入另一个人体内,弹道也会产生改变,破坏力就更加的惊人,就算不击中心脏,那安德烈活下来的机会有多大?
鲜血、被快速旋转狡碎的血肉和内脏,穿过了ròu_tǐ和衣物,在安德烈的身后带起一片血雾,而狂神他这个保镖竟然还是这颗子弹的中介,你要他怎么可以接受这样的一个残酷现实?
嘭的一声,狂神只感觉自己在空中飞的这段时间仿佛有足足一个世纪,等他落到地上时他的目光也没有离开过安德烈,更让他双目仿佛喷火的是安德烈因为是被他撞倒,再被减弱威力的子弹击中飞行距离远没有他那么夸张,在空中的时候安德烈好像就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他落下的地方还在台阶上方。
嘭的一声落下声音非常响,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安德烈的头部因为受去了支撑,最后重重地砸在了台阶上方,正好撞上了台阶的夹角,狂神甚至还看到安德烈的头部立即就又见鲜血溅出。
“快……快送医院,给我快!”
落到地上后,狂神根本没有顾及自己的伤口,他太清楚这一枪的射击轨迹,对手一定是一个他无法想像的狙击强手,那一枪的目标根本不是他,虽然他的小腹多了一个小洞,身后也会多出一个小杯一样的大洞,但是由于子弹进入点非常好,根本没有对他内脏造成多大伤害,所以他对着那些还没反应过来的黑衣大汉们就是一声狂吼,同时他一个挺身就站了起来,一步就重新冲向了台阶。
“我要杀了他,我发誓要宰了那个畜生,我一定不会让他死得太快!”
狂神像个疯子一样的发出了连声大吼,他一边走,一边将束腰的皮带向下移了移,尽力将身上的枪伤挡住尽量压迫伤口让鲜血少流,但难以抑制的愤怒却让他有一种将攻击的狙击手撕成粉碎的冲动。
“你们这些白痴,出去四五个将山道给我封住,别让那个杂种跑了!”
冲出地下通道,狂神就看到庄园内的持抢大汉依然乱成一团,也看到了远处一个如同猎豹一般飞快向山上奔袭的身影,他知道那是豹人马里亚琴科,这个家伙的反应比他没得慢,凭这个家伙的速度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