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兵临城下,诸葛亮高弹一曲众人退,空城计的现代版,老贼,小心有诈哦。”
听到荣老头的这句话,石老邪站在门前,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拍了拍自己褶皱的衣服,大步迈过门槛,从容不迫的往幽暗的院子内走去,荣老头稍稍停滞几分,笑而不语,伸手向两名跟来的警卫兵打着招呼,两人会意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老哥,你可以装比,但我不能。”
荣老头嘀咕着这句话,随即踏进了院子,等到他走到房间前时,通过半掩的房门,看到石老邪与钟家的掌门人钟送相对而坐,小桌上摆了一壶清茶,两杯茶水。
看这情形,对方也没邀请自己进去的意思,直接从房门前拉了一个凳子,迎着寒风,荣老头就坐在门口,打量着这满院绿色的松柏。
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估计这是石家的优良传统,到哪都象进了自己家似的,石老邪直接端起水杯,小泯了一口,双眸泛着精光,嗯了一声后,轻声道:“极品大红袍,带劲。”
听到这话,坐在对面的那个老头,也绽开了笑容。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自信,就不怕我在茶水里下毒。”
“你舍不得,我死了,你的那些孩子们怎么办。”
听到这话,钟老头抬头望了石老邪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一饮而尽杯中的茶水,重重地放下杯子,而在那一瞬间,他长叹一口气,轻声道:“我不如你啊!”
石老邪的目光紧盯着那杯比自己那杯茶水要浑浊几分的茶底,微微抬头,轻叹了一口气,摸出身上的香烟,抽出了一根,递给了对方,
“卷烟哦,绝对不比你的旱烟差劲喽!”
钟老头听到这话,一只手接了过去,把香烟含在嘴中之后,不禁一阵猛咳,溅出来的血滴颜色发黑,稍稍喷洒在白色烟卷上,钟老头抹了一把嘴巴,装作视而不见,欠着身子,迎上石老邪打着的火机,贪婪的狠抽了一口,躲开了嘴巴,轻声道:“荣家妹子卷的吧。”
“你还是那么犯贱,钟送,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还记得当年咱哥俩的谈话吗?”
此时钟老头鼻孔已经往外溢血了,嘴巴依旧上扬,忍着剧痛,有气无力的说道:“做马贼做土匪都无关紧要,成王败寇嘛,混出了名堂就一切好说,但千万别当汉奸,那是死后留骂名的,我一直以为这是你的原话,后来一查,才知道是张作霖那老孙子说的。不过你知道吗?我不后悔,我一直的夙愿,就是让你断子绝孙,但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不如你。”
钟老头说完吐出一口黑血,湮灭了那缕缕青烟,不甘的趴在桌面上,炯炯有神的眼睛,依旧紧盯着远处……
几分钟之后,石老邪里面拉开半掩的房门,荣老头则没有回头,翘着二郎腿,怔怔的看向那片绿柏,等到两人并排而立时,荣一仁才喃喃的开口道:“唉,又走了一个啦,顶得住枪林弹雨,却熬不过糖衣炮弹,权,钱,人,呵呵,可怜啊他的子孙,你真打算跟他们动手吗?”
“祸不及家人,不是每个钟家人都参跟与其中,私斗了那么久,也该结束了!虽然钟送嘴上那么硬,如果换成我是输家,今天躺在他的脚下,我想他一定不会亏待国富的,走吧,既然来京了,就去坐坐,都快五点了,让他们请吃个早餐,我们老哥俩这点面子,还是要的。”
此时已经接近五点了,天色仍旧黑压压的一片,气温骤降,也令肆虐的北方更加的寒意,钟大海额头上满是汗珠,在几名心腹的拥簇下,急匆匆朝着仓库外围跑去,此时这货内心早已七上八下了,真心的渴望福伯能多坚持一会,为自己争取逃窜的时间。
东窗事发,也让他瞬间顿悟,所有的计划和布局都已经流产了,此时在京城乃至华北再无他容身之地,他只想趁时间允许尽量往远处逃窜,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可是就是这一点愿望,现在看来都是奢侈的了。
突然间,前面传来嘣的一声异响,然后是嗖的一声,前面一个急速奔跑的保镖,此时他的脚踝突然被不明物给绊了一下,不等他喊出口,数把利刃正面飞来,直接沿着他的脖颈以及脑门处穿过。
前后仅相差不到半米距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几名保镖下意识的挡在了主子钟大海的前面,嘶喊声络绎不绝,顿时回荡在这条狭隘的胡同口前,在余下三名保镖的搀扶下,钟大海仓惶逃窜,调头往后撒去。
砰!枪声乍起的一枪,直接打穿了,其中一个保镖的眉心,身子顺势贴在墙壁上的钟大海,惊魂未定的猛吞一口唾沫,紧握着手枪,瞳孔不断的放大,收缩,本来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此时更加显得怵目惊心了。
带出来近十五名私下里招募的好手,目前只有两名贴身保镖还站在自己前后,事已至此,钟大海,根本来就没看到偷袭自己的人物在那里,短暂的寂静,令他的内心,更加的恐慌,
不远处的打斗声,渐渐去除,眼瞅着再不跑没有机会的钟大海,率先举起手枪,猛然朝着正前方冲去,伴随其左右的两名保镖,也是咬着牙,在奔跑的过程中,四处警惕着,那个暗手只要不出现,危机时刻,就在他们身边,
“噌。”刀起刀落,一道那人,顺势从早已枯木的花园带窜出,伴随着他的冲击,左手边的保镖,顺势倒地,鲜血四溅在了扭头的钟大海脸上,
眼疾手快的另外一个保镖,身子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