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思凯一个人待在房里细想,夹在手中的香烟很快就要燃烧殆尽了,他这才感觉到炙热,于是掐灭在烟灰缸内,正当他一筹莫展无从下手时,突然间,紧关的房门被敲响了。
“荣老板,外面有位姓石的先生,说是和您是老相识了,他还说,要是您不亲自接见他的话,他会去找荣秘书。”
荣思凯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暴口的骂咧了几句,迅速站起了身,拉了拉自己的西装,快步绕过书桌,边走边对门口的前台说道:“我出去一趟,要是有人问我去哪了,就说不知道,包括荣格格,荣秘书。”
“是,我这就去安排。”
荣思凯顺着贵宾电梯直接下到了底楼,离多远就看到了石光,这货带着鸭舌帽,脸上挂着墨镜,一动不动地趴在前台处,正笑呵呵的与前台女孩打着屁,显然他的这身装扮,让前台美女有些不待见,更有些害怕,他在滔滔不绝,而对方则在一个劲的躲闪。
“你闹够了没。”
荣思凯快步走到石光身边,而某货正在那里侃侃而谈,荣老板直接拉着石光就往门外走去,此时前台妹子在看到荣老板真的亲自下来接见,惊得几乎跌破了眼镜啊!
“看看,荣老板吧,我就跟你说了吗?我关系硬,你跟着我,绝对让你平步青云,妹子电话号码多少,晚上联系呀!”
荣思凯直接硬生生的把这个色男拖出了大厅,而冷石大人转过身来,出了门口后,一把搂住了荣思凯的肩膀。
“是喊你小舅呢,还是岳父,你觉得哪个更亲切点。”
“我喊你哥行吗,走……”
听到这话,石光厚颜无耻的凑了上去:“这不差辈了吗,你让我和荣格格以后咋相处?”
直到此时冷石大人才发现“呵呵”这个词的威力真是无穷大,它可以瞬间浇灭对面的热情,侮辱对方的尊严,撕碎对方的灵魂,而且,还不留一丁点的痕迹……
石光坐上了荣思凯的轿车,行驶数十分钟之后,无论石光说出多么激动的言词,荣思凯都是带着轻蔑的微笑,一路呵呵,不但让石光蛋疼,更让他不禁由衷的为丈人悲哀,简直就象是母猪发春的叫声,能被他演绎的如此逼真,且习以为常,可想而知,他在家中的地位,到底有多怂啊!
当然了,无论从哪个角度讲,石光都算得上晚辈,多多少少得给人家留几分薄面,所以字里词内,石光只是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可换来的仍旧是荣思凯不冷不热的“呵呵”。
自打石光坐上荣思凯轿车后,丈人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下车。”
石光摘掉鸭舌帽,抚摸着光头,颇不情愿的推开了车门,这片位于深城郊外的农家院,石光不是第一次来了,前几次,在省道遇袭,便是在这里治疗的。
院内的设施依旧未变,前列那无证经营的小诊所,仍吸引了不少普通住家户的探诊,引领着石光,直接从后门进入庭院内的荣思凯,在石光后脚刚迈入独立的小房间时,猛然扭头把房门紧紧关上。
昏暗的环境中,着实让石光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石光紧拉着衣领,饱含基情的望着对面徐徐向自己走来的荣思凯,咕噜一声猛吞一口唾沫,轻声道:
“别这样,我知道象你这种在家受到蹂躏的家庭妇男,在性质取向上都比较变态,可是丈人啊,要是咱俩再发生些啥关系,那真不就乱套了。”
荣思凯气得牙根都痒痒,听到石光这话,举起拳头就往石光脸上砸去。
石光猝不及防,并没有侧身躲开,而是径直的站在那里不动,但下面诡异的一面,着实让荣思凯惊呆在了那里,硕大的拳头,砸在石光脸前,突然如同被一道屏障挡了下来,虽然最后拳头封在了石光脸上,但力道早已大不如前,甚至也就是轻抚一般。
“我就说别这样,摸脸也是亵渎啊。”
“臭小子,你又长进了。”
“呵呵,一般一般,全国第三,咱就是打不死的小强,虐不死的石大少,荣格格等我呢,我敢死吗?”
“你……我再重申一遍,荣格格就是跟着要饭的,也不会跟你,好不容易,让她从你死讯中恢复一点生气,算是断了那个念想,你说你还回来做什么,她现在很好,每天工作很忙,相亲的一个接一个。”
“这话多矛盾啊,很好,相亲的一个接一个,这样给你说吧丈人,以前因为关系不明不白,她相亲,我不反对,可以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打今起,谁再跟她相亲试试,别管我死了,还是活着,我总有一帮兄弟,让他们求生不能。”
荣思凯看着石光那一副无赖的表情,听着对方那匪里匪气的言词,顿时感觉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此时他却显得无能为力。
他现在是谁,石家的新掌舵人,在私生活上,没人能干预的了,说一不二的石大少。
“你……你这是欺负人是吧,那好我问你,你准备怎么善待我女儿,望眼欲穿的等待,最后换来的是你客死他乡的消息,也许我这话比较激动,这是不是一个客观事实,我只希望我的女儿,如同正常人那样相夫教子,终老一生,行吗?”
石光听到这话,摘掉了墨镜,拿掉了鸭舌帽,摊开双臂,紧盯着近在咫尺,面容扭曲的荣思凯,缓缓的扯开了嘴巴,露出了皓白的齿间,轻声道:“我说不行,你会不会宰了我?”
荣思凯听到这话,重重的一把拍在脑门上,嘴里叽里呱啦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