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妮可身边,总有一些老男人仍然痴心不改,仍然在孜孜不倦的追逐她,那种属于自己的年少轻狂,明知女神是个坑,更知道,在她心灵深处,仍会为某人留下属于他的那块净土,但对于妮可,还是总有那么些人,死心不改的撞破南墙不回头。
比如吴兴扬,吴家极具代表性的人物,被誉为毒舌的白面书生,弃文从商后的他,如今可谓是石国富的首席智囊,不越轨,不抢功,但就他的一言一行,却能改变属于新宝石集团的发展方向。
新宝石集团基本上脱离了老宝石集团的管辖,也正是在他的带领下,隐隐有另立山头的意思,而金舒雅把现在的宝石集团总部设在吉林,更让他的威望如日中天。
也就这个白净儒士的男人,却有着一颗从未停歇过的炙热之心,这种炙热,只属于他的女神……妮可。
无论是现任妻子,还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下的情人,她们都有着共同的特点,吸引着他,或者说替代着某人的存在,贤惠,善良,持家,尤其是那灿烂的笑容,总能让他追忆无尽的往事。
已经“逝去”的石大少,在最后一刻选择了金舒雅这个陌生且不熟悉的女人支撑宝石集团后,吴兴扬那颗从未熄灭的渴望,再次燃烧。
他是外人眼中的“伪君子”,但只有在妮可面前,他才算是真绅士,从不会越轨,更不会有非分之想,哪怕现在明知妮可“独善其身”,他有空来中海,也只是在她所经营的店里歇息片刻。
坐坐就走,而正因为他的出现,令那些痴心不改的老男人们望而止步,白脸书生,那可是跟石恶少其名的存在,一文一武,能把京城掀翻天,谁都不敢去戳这个霉头,以前石恶少在,考虑到影响最多打断你一条腿,他是真小人,而他伪君子,让你如何家破人亡,你都还蒙在鼓里呢!
随着海外贸易的回温,吴兴扬为了抢占市场,经常出现在沿海等城市,亲自为石国富攻城拔寨,这是新宝石集团近一年来的计划所在,也是新宝石集团崛起的开始。
虽然他凡事都亲力亲为,但总会忙里偷闲,只要有空隙,乘机,无论再远,都会自驾来中海,喝上一杯她亲手煮治的茶水,两人隔桌而坐,从不涉及敏感的话题。
从最初的时装,到现在的宽松家居服,不再穿高跟鞋,不再饮茶,而选择一杯白开水的妮可,冥冥之中让吴兴扬已经猜到了什么。
近六个月的身孕,想隐藏,已经不切合实际了,每当妮可,带有母性光环的当着他的面,无意识抚摸着自己隆起小肚时,那种感觉,就如同刀割,凌迟着自己的内心,他岂能不明白,对方是在用这种小动作,回绝着自己的一往情深。
“他没死是吗?”
这是吴兴扬长久以来,第一次涉及关于石光的话题,以前,他总是小心翼翼避开他的存在,可无论如何,他最终发现,那都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你说谁?”妮可笑容依旧的,闪烁着母性的目光,反问了一句。
“他父亲。”指了指妮可的小腹,吴兴扬笑容阑珊,目光投向了窗外,停留少许,继续说道:“我能从宝石集团的整个布局上,大致判断出一切的资源,都在往海外发展,而中心就是东洋,老爷子不可能亲自出手,二爷也到迟暮之年,而且国内需要他这帮能打能动的人镇守,国富更不可能,种种迹象表明,宝石集团在为一个人,倾力资源,确保他的安全。”
听到这话,妮可抚摸着带在自己手指上的铁丝戒指,这是石光很小的时候,用手,亲自给她捏制的,交还给她的时候,已经锈迹斑斑,而现在,却焕发着异样的光彩。
“你应该去情报局,在宝石集团有点大材小用了。”
“我喜欢你,你是知道的。”
突兀的表白,并没有让妮可脸上有任何的动容,依旧灿烂的望着对方,倒是吴兴扬觉得自己太唐突了,苦笑几分,略带愧疚的说道:“对不起。”
“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他是个在感情上心胸狭窄的男人,无论他在与不在,我都不想让他不高兴,我有点累了。”
说完这话,妮可缓缓的站起了身,在走出雅间,突然扭头多加了一句:“以后尽量不要来了,他不高兴,我就不高兴。”
我们都被那年的爱情撞了一下腰,后来才懂得,爱,需要控制力道,好似露珠滴在树叶的瞬间,负重却不至于压垮,最最可惜的爱情有一种:一方爱得太过用力,而另一方却无动于衷,但结果两个人都疼。
从根本上来讲,吴兴扬算得上一个好男人,关于他的一切,妮可有所耳闻,无论是现任妻子,还是在外迷恋的对象,都有着与自己惊人的相似。
若不是早早的把心给了那个坚毅的少年,若不是早早的把情给了那个放荡不堪的青年,若不是早早的把一切给了那个多情种的男人,若只论品质来讲,也许选择这样一个男人,也是一种选择。
可命运的齿轮在转动那一刻,让自己先遇上,并深爱上了那个被外界骂成狗的男人,有时候,闲着没事,妮可也会扪心自问,要是自己先遇上吴兴扬,自己会怎么抉择,每每这个时候,她总能浮想联翩到石混蛋那张扭曲且霸道的脸颊。
没有如果,即便有,自己仍会,借用妮可自己的话说:骨子里,就好他这一口,挡都挡不住。
在妮可经营的这个茶馆,只有一个服务员,菊儿,她是农村的娃